穿著一身紅色裙子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哪怕只是小小的指甲都是用高級水晶指甲油,按理說這種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優雅的,可是她臉上那個表情卻和她的氣質完全不相符合。
雙手環胸,氣勢凌人,高高撅起的嘴就是一副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樣子,尤其那雙眉毛往上揚,帶著囂張的氣焰,下巴高昂,仿佛說話都是用鼻子出氣。
白雅琳用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傅懷薇,只是后者完全不畏懼于她的氣場,只是毫不在意的把文件整理好,就放在了辦公桌上,結果白雅琳見她那一套當家女主人的姿態,看著都覺得好火大!
尊嚴使她完全坐不住了。
“傅懷薇!”她仿佛是咬牙切齒一般的說出來,而傅懷薇卻始終不把多余的眼神給她,至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毫無波瀾,就是一句話都不屑說出來。
辦公室有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白雅琳就是看不慣傅懷薇那很平靜的樣子,更希望的是她能夠出狐貍尾巴,這樣子她就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死死的咬住。
一個人倘若是越加的安靜,就越不能露出馬腳。
這時候,得到通知趕上來的保安一開始請白雅琳下去,可是見她不愿意,就準備把她拉走,結果白雅琳忍不下這口氣,沖上去就打算和傅懷薇對峙。
傅懷薇抬起眸子,回以一個瞪的眼神過去!結果這個眼神把白雅琳嚇住了,她愣是把舉起的手放下來說了一句你有種,然后她撞開了那些擋住路的人,氣勢洶洶的就走了。
在門口目睹一切的優佳有點愣住了……這個飛揚跋扈的白雅琳很明顯就不是傅懷薇的對手,哪怕她準備再充分,可是只要傅懷薇一個手指頭,就能夠把她壓得死死的。
“懷薇姐姐,你好厲害哦,你看,現在白雅琳都不敢怎么樣了!”優佳在心里面對傅懷薇的崇拜感就加深了。
這個一直以來都笑容滿面的優佳,只要找到什么話題就能夠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沒了,尤其是提到白雅琳,她的話就好像是開閘一樣的,怎么說都說不完。
最后還是傅懷薇一句很忙,才把這個話癆優佳給送出去了,因為她現在頭很疼,不想說話。
……
白雅琳走得太快了,那雙高跟鞋在潔白如鏡的地板上踏出了很重的聲音,腳步非常的急,那雙手擺動得也很快,一邊走過來,一邊掏著手機給白敬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來見面之后,又生氣的把手塞到了口袋里。
可惡的傅懷薇,真的是要上天了!
她推開了那扇旋轉大門,根本就不顧看前面了,直接就和一個人撞上了,本來心情就不好了,尤其還被人給撞了,她的火一下子就飚起來了。
“哪個王八蛋,竟然敢撞我……”白雅琳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真的嚇一跳了,因為她撞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嚴鴻若。
嚴鴻若長得又高又瘦,面目白皙,還穿得人模人樣的,白雅琳撞到他的第一眼馬上就認出來了是傅懷薇的前夫,心里想著這個傅懷薇真的是太惡心了,都已經有了顧霆霄了,竟然還和前夫糾纏不清。
尤其是前夫都找上公司了?想想都火大……
她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和白敬約好的休閑廳里,一口氣就把服務員送上來的水給喝完了,然后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大哥!到底什么時候要整死傅懷薇?”
坐在對面的白敬,雙腳疊著,慵懶的坐姿,慢悠悠的拿著那杯水喝了一口,臉上毫無表情,這一副反常的樣子就已經讓白雅琳很奇怪了,尤其他還說:“目前我們不能動她。”
白敬喝完水之后,身體稍稍往前傾,雙手放在了桌子上,右手搭在了左手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幾下之后才又繼續說:“我們得重新想個辦法。”
“大哥,你在說什么?”白雅琳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看錯人了一樣!這真的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大哥嗎?現在竟然如此畏手畏腳的了!
尤其是看到他又慢慢的靠在了靠墊上,然后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那雙眉毛皺得越發的深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化了:“大哥,這是為什么?”
白雅琳本來想說大哥可以把那個女人好好教訓一頓的,可是現在大哥竟然都說不能動她,那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白敬抬起手按著太陽穴,雙目緊閉,鼻翼上下浮動的頻率也多了起來,喘息聲在說話的同時也加重了:“袁菲她手上竟然拿了我的把柄,現在正在威脅我,叫我放過蔣玉宏。”
原本在看到反常的白敬,心里面就有點不安的白雅琳,在聽到他說了這句話之后,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了,整個人的身子馬上繃緊,目光緊緊的盯著白敬看,著急不已:“大哥,她手上有你什么把柄?”
對面的男人放下了手,正準備拿水來喝,卻發現水杯空了,他握緊拳頭,敲了一下桌子,吼了一聲:“服務員!”
聽到動靜的服務員趕緊過來給他倒水,不經意的看見白敬那張白得像鬼一樣的臉色,手上的茶水壺沒有拿穩,一下子就打翻在了他身上。
白敬本來就已經很煩躁了,竟然又被人弄得一身臟兮兮的,氣得眉毛飛揚,尤其是服務員連忙拿著紙巾要幫忙擦他的衣服,結果越擦越臟,導致他的太陽穴氣得突突的跳。
白雅琳看著這個服務員笨手笨腳的,極其不耐煩的喊著:“走開,走開,吵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服務員如獲大赦一樣趕緊就落跑了,白雅琳把那個嫌棄的目光從服務員的身上轉移過來,放到白敬身上的時候,那眼神瞬間又變了:“大哥,到底是什么把柄?”
白敬把外套下來,然后丟在了桌子上,煩躁的扭了扭自己的領帶,然后一口氣就把那杯水給喝完了:“她在我的手下做過那么多年,所以說公司的一些事情她比誰都還要清楚。”
白雅琳一聽,那個眉毛就皺得越發的深:“大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袁菲都知道,而且她還有證據?”
哪怕白敬沒有回答她的話,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早就出賣了他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