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吧,馬上要開庭了。”顧霆霄在一旁提醒道。
傅懷微和顧霆霄夜不在理會記者,徑直往往內庭走去,記者一看正主走了,感覺也跟上,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進了法庭。
剛進去不久就開庭了,法官剛進門也被這么多攝影機嚇一跳,他皺眉翻了翻案卷,這也不是什么名人打官司啊,怎么就那么多記者?長槍短炮的怎么弄的?
傅懷微和顧霆霄一進門,就看見了白敬和白媽媽,她們坐在第一排,看起來有些焦慮,一直張望著,見傅懷微進來,用仇恨的眼神望著傅懷微。
而記者們一看見白家的家人,立刻蜂擁的圍了上去,問的都是關于昏迷著的白總和白氏企業的繼承問題,白敬和白媽媽被記者一個又一個的鋒利問題問的有些狼狽。
“這可真是墻倒眾人推啊。”優佳順著傅懷微的目光看到了白家母子,感嘆道。“以前記者可不敢直接往白家傷口上戳。”
“人之常情,都是這樣,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傅懷微神色淡淡的回道。
優佳驚訝的看著傅懷微,以她對傅懷微的印象,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肅靜,肅靜。”法官不耐煩的敲敲錘子,等法庭上安靜下來,庭審開始了。
白雅琳站在被告席上,她的律師卻并沒有出現,法官以為只是法官遲到,誰知道一問,根本就沒有辯護律師。
“被告方,為何你不請律師?”法官也是老審判了,也是難得一見這種律師都不請的人。
白雅琳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法官,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不需要。”
傅懷微也愣住了,優佳也有些驚訝,這是放棄了辯護的權利?
“都是我做的,我都承認,我不需要律師為我辯護,我有罪。”白雅琳見法官滿臉狐疑,又重復了一遍,這一次她說話的聲音大得多。
庭上的記者開始瘋狂的錄音拍照,法庭上又是一片鬧哄哄的樣子。迫不得已,法警只好清場,場上只剩下了相關人員。
白雅琳對綁架事件供認不諱,并一口咬定沒有同伙,由于沒有其他證據,也無法拽出白敬這個幫兇,最后,白雅琳被判刑五年。
“傅懷微。”白雅琳在進去之前提了一個要求,她想和傅懷微聊一聊,當然她想聊的,還有顧霆霄,由于她在法庭上表現良好,法官也就同意了,誰知傅懷微剛進房間里,白雅琳就“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傅懷微的面前。
傅懷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顧霆霄扶住了她,順勢握住了她手,捏了捏,有顧霆霄在一旁,傅懷微感覺好了一些。
“傅懷微,我以前對你做的一切,我都道歉,我很誠摯的道歉。”白雅琳對著傅懷微就開始瘋狂的磕頭,像是要把上次傅懷微磕過的頭還給她,她磕的又快又急,沒幾下額頭已經磕出了血印。
“你別磕了。”傅懷微于心不忍的叫停了白雅琳瘋狂自殘的動作。
“那你放過我哥哥吧。”白雅琳聽了磕頭的動作,目光希冀的看著傅懷微。傅懷微猶豫了一下,白雅琳一看又開始瘋狂的磕頭。
“能不能放過你哥哥,她可決定不了,我才能決定。”顧霆霄沉聲說道。
這是看出了自己為難的樣子,所以才這樣說的吧,為了幫她解圍。傅懷微側頭看了看顧霆霄依舊嚴肅的冰山臉。
“霆霄,你放過我哥哥好不好?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情分,你放過他好不好?”白雅琳轉而對著顧霆霄開始磕頭。
“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心里清楚,你的挑唆,你哥哥的行動,把懷微綁架起來,虐待她,你心里很開心很得意吧。”顧霆霄的語氣發冷。
白雅琳停下了磕頭的動作,她低著頭,半趴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嗎?不過你遠遠的看著我,直到我開始受女生追捧了,你才靠近我,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清楚嗎?”顧霆霄的語氣仿佛結著冰。
“可是我是愛你的啊,我真的愛你啊,我星期都去看你,給你做好吃的,你不記得了嗎?”白雅琳爬上前,抱住了顧霆霄的腿。
顧霆霄不為所動,看向白雅琳的眼神冷漠無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為什么不愛我?因為她嗎?”白雅琳指著傅懷微恨聲問道,“你知道她不愛你,你知道她和別的男人過夜,你都知道,你為什么還守著她?”
傅懷微心里“咯噔”一下,她忘了,她當時和蔣玉宏過夜的照片,白雅琳郵寄給顧霆霄了,顧霆霄應該是收到了的。
“你愛我?是你每星期來找我,給我帶飯,你敢說那是你自己做的?拿個口味和君悅樓的可是一摸一樣。”顧霆霄無情的揭穿了白雅琳,“而且你從我媽那里得到的好處也不止那么幾頓飯了。”
白雅琳頓時就委頓的下去,她兩眼無神的也不知道望著哪里,她就那樣沉默了很久,顧霆霄有些不耐煩了,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白雅琳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我愿意以命換命,只求你們放過我家人。”說完,她猛的起身,撞向墻壁,傅懷微想拉住她,可是來不及了,白雅琳就像一只飛蛾,狠狠的撞到了墻上。
傅懷微看著白雅琳的身子軟軟的從墻上滑落,她想尖叫,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出不來聲音,她只能看著法警把流著血的白雅琳抬出去,緊急送去醫院救治。
傅懷微的腦子一片空白,顧霆霄抱住了她,用胸膛遮住了傅懷微的視線,傅懷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動也動不了,顧霆霄輕輕的用手掌撫上了傅懷微的眼睛,傅懷微疲憊的閉上眼,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等傅懷微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家里的床上了,唐若如坐在一邊看護她。
“我還真是身體差呢,這個月就見了你三四次了。”傅懷微被唐若如扶起來靠在床頭,她自嘲的說道。
唐若如搖搖頭,“你身體沒有什么大毛病,這此暈倒上因為被綁架的時候沒怎么吃東西,消瘦的太快,身體吃不消,一受刺激就容易暈倒。”
一天吃一頓吃一個星期,是容易營養不良了,傅懷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