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抱,你松開我。”傅懷微在顧霆霄懷里掙扎著,她快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身上彌漫著一股被汗浸過的酸臭的味道,盡管是這樣,顧霆霄還是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亂動以免掉下去。
顧霆霄把傅懷微扔到汽車后排座椅上,然后把后面的門鎖住,直接坐上駕駛座,也不理會后面跟來的蔣玉宏和秦余城,徑直開車離開了。
“顧霆霄,你帶我去哪?”傅懷微從后面的座椅上爬起來。
“回家。”顧霆霄冷冷的應道。
“回家?去哪?我家不在這里。”傅懷微還是不想和顧霆霄回顧宅。
顧霆霄從后視鏡里冷冷的撇了一眼傅懷微,“你現在坐在我的車上,你想不想都得回,你再鬧騰,我就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傅懷微看見了顧霆霄冰涼的眼神,她看了看飛馳的豪車外的陡峭山坡,嗯,她怕死,還是慫慫的呆在車上吧。
顧霆霄的車一路疾馳的行駛回顧宅,顧媽媽一看傅懷微的樣子嚇了一跳。
紅腫的額頭,枯草般打結的長發,蠟黃的臉,還有身上一股餿了的味道,這還是她漂亮的兒媳婦嗎?
“這…?”顧媽媽一臉猶疑的看著顧霆霄。
“回頭再和您解釋。”顧霆霄又一把抱起了傅懷微,走向副樓。
傅懷微被顧霆霄重重的摔到了浴缸里,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給阿姨打過招呼,浴缸里的水溫剛剛好,傅懷微摔下去,卻并沒有摔疼或是燙到,但是她對顧霆霄粗魯的動作還是很生氣。
“你干嘛。”傅懷微瞪圓了兩只大眼睛,死死的瞪著顧霆霄。顧霆霄也不說話,上來就來接傅懷微的扣子。
傅懷微一驚,趕緊抓住自己的領口,不讓顧霆霄解扣子,掙扎著大喊,“你走開,你個流氓,解我扣子干嘛?”
顧霆霄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淡定的說,“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我自己脫,你出去。”傅懷微指著門口,示意顧霆霄出去。顧霆霄聳聳肩,無所謂的走了出去。
傅懷微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然后泡進了水里,真舒服啊,她感嘆著,她差點以為自己要出不來了,劫后余生的感覺,真好。
顧霆霄剛從浴室出來,就被守在門口的顧媽媽逮住了。
“什么情況?微微怎么樣這個樣子回來的?”之前因為擔心顧媽媽知道傅懷微被綁架會一直擔心,所以顧霆霄就沒有告訴顧媽媽傅懷微被綁架的事情,現在傅懷微也回來了,顧霆霄就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天吶,還好你們一直都跟著,不然真是可怕。”顧媽媽驚嘆,“那你們打算怎么處置白雅琳啊?”
“就交給懷微自己處理吧,由她自己來決定。”顧霆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顧媽媽也坐在一旁點點頭,這種事情讓當事者親自處理比旁人處理要好的多,“不過,懷微這么洗澡洗了這么久啊?”
顧霆霄看了看時間,快一個小時了,傅懷微卻一絲動靜也無,顧霆霄心頭一緊,他跑到浴室門口用力的拍打著門,“傅懷微,你還好嗎?”
浴室里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糟糕,顧霆霄顧不得許多,扭開把手沖了進去。
傅懷微一頭長發正在水里飄飄蕩蕩的游動著,而它們的主人,傅懷微正張著嘴靠在浴缸上睡著了,顧霆霄深吸口氣,正打算出去,卻看見傅懷微動了動,身體因為浴缸的滑膩,整個身子往浴缸里面慢慢滑去。
顧霆霄一個箭步沖過去,抱住了傅懷微,算是在傅懷微溺死之前搶救及時了。這個家伙,這個樣子溺死在浴缸里都是有可能的。他隨手拿過一條浴巾裹住了傅懷微,這個小家伙看起來瘦瘦的,身材很不錯啊,顧霆霄掃了一眼傅懷微,膚如凝脂的白皙皮膚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顧霆霄只覺得喉頭一緊,他趕緊抱起傅懷微,把她放到了床上。
傅懷微呼吸平穩的躺在床上,絲緞般的長發鋪滿了一枕頭,顧霆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默默的看著傅懷微,顧媽媽也不知何時離開了,房里就剩下他們倆。
“不要,我要走,我不要呆在這里…”傅懷微的眉頭突然緊緊鎖住,小嘴還一直喃喃的念叨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顧霆霄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仔細的聽著。
“沒事了。”顧霆霄輕輕的握住了傅懷微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傅懷微漸漸的又安靜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顧霆霄的手一直輕輕的握著傅懷微的手,顧霆霄就這樣看著傅懷微,看著她睡的香甜的樣子,心里涌上一股滿足感。
袁菲和蔣玉宏回到了公寓,袁菲先是洗了澡,再出來看見蔣玉宏依然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就知道蔣玉宏要問什么了。
袁菲在沙發上坐下,捧著杯熱茶,開始講她們這幾天的經歷。講到傅懷微為了袁菲向白雅琳磕頭求藥時,袁菲覺得心都在顫抖。
蔣玉宏沉默的聽著,面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袁菲也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蔣玉宏。
她喜歡蔣玉宏,特別特別喜歡,可是蔣玉宏喜歡懷微姐姐。袁菲想起那個為了她磕頭的人,她無法埋怨或是討厭那個救了自己的人,所以她只能等,等著蔣玉宏有一天發現了自己的好,回頭看她。
蔣玉宏心里則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傅懷微,t聽到袁菲說傅懷微朝白雅琳磕頭,他的心都痛了,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兒啊,蔣玉宏一心一意的心疼著傅懷微,對于袁菲的心意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知。
“玉宏哥哥,那白雅琳要怎么辦?”袁菲突然想起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有白敬。”
“顧霆霄會處理的。”蔣玉宏沉吟片刻,答道。這件事情也只能依靠著顧霆霄了,他什么都沒有,沒有錢也沒有權,蔣氏也岌岌可危,他還能做什么呢?他以后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了,他還能奢望什么呢?蔣玉宏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