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嚇得心頭惶惶的,緊張的開口:“阿鸞,這是發生什么事呢?你有沒有事?”
白善低著頭看著白傾鸞,心頭怵怵的,擔心極了。
不就是吃個晚飯嗎?怎么就弄得一身的傷了,云非澤呢?他這是又做了什么了?
“白公子,你快帶白姑娘回去鸞鳳殿療傷吧,她現在只要你過來給她包扎。”一旁的芍藥也是塊急死了,白傾鸞激烈起來,也是根本控制不住的,這個樣子,都快要嚇死他們了。
“好、好。”白善這才反應過來,直接一把將白傾鸞背了起來,快速的朝著鸞鳳殿走了過去。
白傾鸞的傷勢倒是不算是特別嚴重,畢竟瓷片雖然也是利器,但是還是比較鈍的,并沒有怎么樣傷到白傾鸞,只是脖子上的傷口有點深,但是也并沒有傷到血脈,沒有性命危險。
一番療傷之后,太醫就退了出去了,白善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白傾鸞的床邊,嘆了一口氣的看著她。
“你看看你,你這是做什么呢?有多大的事情,至于你要這樣傷害自己嗎?不就是住在東暖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在療傷的過程中,白善已經從芍藥那里聽到了所有的事情,云非澤的所作所為自然是令人氣憤的,但是白傾鸞反應也的確是過激了一些,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跟云非澤硬來的。
尤其是現在這樣,還弄傷自己,這是脖子上的傷啊,一旦有什么不對,就是會弄傷自己。
甚至是丟了性命。
“云大哥,你不懂,這不是住在哪里的問題,雖然這都是在東宮而已,可是我不能讓云非澤得寸進尺,沒完沒了的想要逼迫我。”
白傾鸞當然知道,她也不想傷害自己啊,她也很惜命啊,可是沒有辦法,除了這么做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更快的法子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你這個人啊,逼迫就逼迫吧,又不是原則上的大事情,在這個東宮里面,我們現在又出不去,有的是事情逼迫我們呢,可是也沒有辦法啊,這么對著干,我們是比他們辛苦的!”
白善沒有好氣的說道,“就像今天,云非澤雖然不讓我過來,但是我跟那些太監宮女們保證了之后,他們還不是讓我看看你到了哪里,還不是讓我在門口等著,我也才能夠在旁邊保護你,以防會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們也要適當的稍微退讓一下,這樣也會有好處的,這樣我們總歸不用一直劍拔弩張,時刻戒備警惕不是?”
白善給白傾鸞分析著,現在這個局面,他們有時候的確是需要讓步一下的。
白傾鸞聞言,倒是稍稍的冷靜了一番,也有一點點覺得白善所的沒錯:“白大哥,你說的倒也是有道理的,可能是我真的太激動了。”
只是當時的狀況他,她也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要她一直退讓的話,云非澤肯定有不少的事情要繼續得寸進尺的,她這也是迫不得已而已。
而且,東暖閣的地方畢竟是云非澤住的,本來和鸞鳳殿也沒有多遠,云非澤的意圖本來就不對,她反正是不愿意在東暖閣里面的。
所以現在的這個狀況,她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你的為難,云非澤的確是過分的,不說他了,幸虧你現在也沒事,下次一定不能這樣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白善提醒叮嚀著,白傾鸞這樣做,的確是太冒險了。
“白大哥,讓你費心了,我知道的了,以后會慎重的。”白傾鸞點點頭,她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確是魯莽了一點,接下來這個事情還是會冷靜一些的了。
畢竟,這種對自己下手的事情,還是得斟酌著,做一次就算了,多做幾次還是太危險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這一次退了一步,下一次,就我們也退一下吧,我們暫時是不能總是這樣硬抗著,會逼急了他的,你們不是也教了我一句什么狗急跳墻嗎?”
白善也開玩笑的說道。
“是,我不能把人逼急了。”白傾鸞也點點頭的說道,以后這種狀況,她的確還是得冷靜點的。
“那你知道就好,你先休息吧,你今天也是累壞了。”白善看著白傾鸞蒼白的臉色,也是心里面難過,他們現在的局面,還真是一個困局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化解。
白善看著白傾鸞閉上眼睛休息之后,他也才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了。
這邊,鸞鳳殿這里安靜下來,芍藥才小心翼翼來到東暖閣這里稟報消息。
“太子殿下,白姑娘已經休息下來了,白公子給她療傷了,還勸說了她一番,現在是平靜了很多。”芍藥如實的將事情稟報了一番。
“勸說?白善傳說她什么了?”云非澤倒是露出一絲好奇來,白善還會勸一下白傾鸞?
“就是讓白姑娘要冷靜一些,在東暖閣其實也沒什么區別,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來鬧,既然是已經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頭,總歸是要有些忍讓的。”
芍藥大概的將白善的意思解釋了一番:“他還說了,讓白姑娘偶爾也得忍讓一二,不能也把太子殿下您逼急了。”
當然,狗急跳墻那些話,芍藥是打死都不敢在云非澤的面前說的。
“哼,他倒是還比較心知肚明。”云非澤本來心里面帶著氣的,但是因為白善的這句話,倒是舒服了一些,面上的表情也沒有那么的嚴肅了。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吧。”云非澤揮了揮手,就把人放回去了。
芍藥微微的松了口氣,連忙的退了出去,然后飛快的回到鸞鳳殿。
最近東宮的差事,還真是不好當啊。
芍藥走了之后,云丹才又從外面進來,低頭沖著云非澤說道:“殿下,剛剛看到有人朝著墨政殿過去了。”
云丹沖著云非澤說道,皇上的確是有人在東宮這邊關注著太子殿下的日常,這都是多年來的習慣了,太子殿下也習以為常,只是最近,為什么經常派人盯著這些人呢?
“看看是哪些人,你注意一下,到時候把名單告訴我。”云非澤面色不變,淡淡的沖著云丹吩咐。
“是,屬下知道了。”云丹跟在云非澤這邊辦事久了,也早已經習慣了對云非澤的吩咐是唯命是從了,他也不問什么原因,反正云非澤這樣做,總有云非澤的原因的。
“我們去到天玥的人有什么消息回來?那邊有沒有人知道墨翼這邊的事情,尤其是京城,慕容辰淵身邊。”云非澤又開口問道。
“回殿下,屬下正要說這個事情,的確是如你所料的,那邊的確有傳出我們墨翼的消息,反正大意就是白小姐的事情,有人知道你帶回了一個太子妃,正是天玥京城女子,說的雖然隱晦,但是要是調查消息的人,一聽就能夠聽出端倪了。”
云丹突然變了變臉色的說道,這個事情,他聽了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十分的意外的。
他們當時回來這邊的時候,消息是這么的隱秘,怎么會有人發現了的呢,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威懾么會有人知道的?
云丹覺得相當的奇怪,這個事情看著根本不可能的才對。
“哼,這么說來,有人傳消息回去了。”云非澤輕笑了一聲,笑聲森森的,就連云丹聽了都有點毛骨悚然,他看向云非澤陰冷深沉的雙眸,忍不住的反問。
“公子,這怎么可能呢?這個消息是我們回來之后,天玥那邊才有的,白小姐他們不可能做到的,不管是白小姐還是白善,都不曾和外面的人接觸,全都是我們的東宮的人。”
云丹知道云非澤的意思,他是認為有人故意將消息傳回去。
但是他也理解錯了,認為云非澤是懷疑白傾鸞和白善。
“我沒有懷疑他們。”云丹的話,云非澤只是淡淡的搖搖頭,他當然知道白傾鸞和白善并沒有機會傳消息回去。
就算是白善有些古怪,但是這一路下來,也并沒有什么特別古怪的異動,除非是能夠通過非正常的手段,否則像現在天玥散布出去的消息,應該是和白善暫時是沒有關系的。
當年,他是并沒有減輕對白傾鸞和白善的戒備,只要有機會,不管是白傾鸞還是白善,都是會想辦法離開墨翼的。
這是必然的事情,只不過是現在還沒有這個機會罷了。
“殿下,你沒有懷疑他們,那你是懷疑誰散播消息的?難不成我們這邊,還有慕容辰淵的人不成?”云丹覺得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因為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誰會將消息傳出去的。
“這事情你不用管,繼續按照我說的去打聽就好了。”云非澤也沒有解釋太多,現在的事情暫時也不需要別人知道的太多。
有些事情,現在只需要他一個人清楚。
越少人知道,才是最重要的。
云丹雖然很納悶的,但是云非澤不說,他便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