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澤會做的事情,根本是她想象不到的。
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他的確不會放她走,同時,也不會放棄報復慕容辰淵。
“我要做什么,不就是那些事情嗎?很簡單的阿鸞,我會幫你報仇,幫云雪姑姑報仇,你不做的事情,我都會做的。”云非澤沖著白傾鸞微微的笑道。
這些都是他的目標,只要一天沒有做到,他都不會放棄的。
“云非澤,你是瘋了嗎?慕容辰淵對你做過什么,你至于這么恨他,他是你的親哥哥,同時出生的親哥哥!”白傾鸞怒道,一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云非澤。
不是她在為慕容辰淵說話,而是云非澤這個仇恨來的根本毫無意義,根本就是被人蒙蔽利用的。
慕容辰淵從來不曾做過什么,最起碼和云非澤應該是沒有仇恨的兩兄弟而已,為什么要將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呢?
云非澤怎么才能夠清醒清醒,知道他現在的報仇,不是報仇,這是會讓他終生后悔的事情。
“閉嘴,他不是我的哥哥,我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聽到白傾鸞口中的親兄弟三個字,云非澤又當即變了臉色,他最不想的就是和慕容辰淵有什么牽扯的,偏偏白傾鸞卻將這一件事撕扯出來,還要他不得不面對。
慕容辰淵和他有什么關系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是什么狗屁親兄弟!
“你不想承認,不代表這不是事實,云非澤,這才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抹殺的事情,如果只是因為一場婚事,只是因為我,現在我也已經和慕容辰淵和離的,你也成功的達到了你的目的了,你還有什么是不滿意的呢?現在我和慕容辰淵已經毫無關系了,難不成還不夠嗎?你還要做什么事情?你就不怕將來后悔嗎?”
白傾鸞有些難過的問道,其實在這個世間,還有一個人和自己血脈相連這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情,偏偏云非澤卻并不珍惜這一切,要將這事情攪得一團亂麻一樣。
“不夠,你以為這是你和慕容辰淵和離就能解決的事情嗎?這根本就不一樣的!”云非澤暴怒的打斷白傾鸞的話,慕容辰淵破壞了屬于他的一切。
如果不是慕容辰淵,現在他和白傾鸞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這一切都是慕容辰淵導致的。
然而,云非澤并沒有想到,這其實他和慕容辰淵本來都是一樣的,他和慕容辰淵一樣,和白傾鸞根本沒有什么婚約不婚約的。
而且當初云雪也曾經說明了,她和云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和云鎬天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婚約早就已經不存在的了。
當然如果覺得這只是云雪單方面毀了約定,云鎬天偏偏是要不承認,那也是誰都沒有辦法講清楚的。
但是若是就當事人而論的話,這些婚約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才是。
“云非澤,你還要怎么樣才夠?我和你成親?這跟成親有什么關系?我不喜歡你,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你這樣才是自欺欺人你懂么?你依然是什么都沒有成功,你何必因為云鎬天騙你的婚約,就做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呢?慕容辰淵并沒有欠你,我娘早就和云鎬天決裂了,她跟云鎬天的關系,根本不是云鎬天說的那樣的你懂么?他都是欺騙你的罷了!”
白傾鸞將自己記起來的事情,跟云非澤一一的說明,這些事情,云非澤為什么就是不明白的呢?
“阿鸞,云雪姑姑也不過是被人蒙蔽了而已,父皇雖然逼迫過云雪姑姑,但是后來也已經放手了,還去找過云雪姑姑,希望能夠和她和好,但是云雪姑姑卻一意孤行,你看到了嗎?云雪姑姑的結果是什么?是到現在依然生死未卜,尸骨無存,這就是結果,你難不成也要到那時候,你才知道孰好孰壞嗎?”
云非澤沖著白傾鸞提醒,若是白傾鸞不提起云雪的事情,他倒是還不記得了這一回事,現在說起來,他才想起,這就是例子,云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的。
他不能讓白傾鸞也變成云雪,也跟云雪一樣。
白傾鸞被云非澤的強詞奪理反駁的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娘親的結果?這根本是兩回事,她現在發現了,云鎬天當真是不簡單的,他真的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早已經已經算計好了,從小就灌輸了完全不正常的想法給云非澤,導致現在云非澤一味的只認為云鎬天是對的,其他的人都是是錯的。
白傾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云非澤二十多年根深蒂固思想,根本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了。
況且,云非澤對云鎬天那是真正的崇拜和信任的,別的人都影響不了,誰都無法改變的了。
“好,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說了,就這樣吧,你覺得如何就是如何。”白傾鸞真的放棄了,她是能力有限,無法說動一點點云非澤。
而且,她也低估了云鎬天計劃,這個人處心積慮二十年,當真不是她輕易就能破解的。
要是這么簡單,他怕是也不會這么有信心了。
果然,云鎬天還是真正厲害的人,沒有那么簡單。
想到這個,白傾鸞又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越發的不簡單,她想要離開墨翼,想要改變云非澤,想要搞清楚這一切切的事情,就無疑是十分艱難的。
到底怎么做,她才能夠解決這些事情呢?
白傾鸞實在是心頭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難。
“阿鸞,你逃避不了,你也別想想辦法離開,如果被我發現你要逃走的話,你最好是成功了,不然若是被我找到的話,我首先就殺了幫你的人,就是白善。”
云非澤面目冷凝,陰惻惻的開口警告,語氣森冷的讓白傾鸞感覺到一陣陣的陰冷,她的確感受到了云非澤的脅迫,也的確知道,云非澤這話并不像是開玩笑的。
他這是拿白善來威脅她,威脅她別想著離開。
他不殺了她,而是拿白善來開刀。
“而且,我說到做到的,阿鸞,你千萬不要試探我,到時候就算你拿你的命,或者我的命來威脅我,也一樣不會手軟,我說過,和你一塊死,雖然是我最不想的,但是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說到這里,云非澤臉上是帶著淺淺的笑,這淺笑沒有平日的任何溫文爾雅,反倒是多了幾分的陰狠森然。
白傾鸞的呼吸微微的頓了頓,“放心,我并不想和你一起死,你要死是你的事。”
拿她的命來報仇,白傾鸞的確不想的,這只是她最后不得已的一個退路而已,但是這不是必然的,她并不想用命來解決這些事情,云非澤想死是一回事,但是她可不想。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雖然白傾鸞的話不好聽,但是云非澤臉上還是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如果白傾鸞細細的看的話,或者還能發現云非澤的笑里面透著幾分的僵硬和顫抖。
他知道白傾鸞對他只剩下厭惡,但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他只需要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而誰都不能阻止,誰都不能改變。
“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我很累。”白傾鸞看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是到了下午了,白傾鸞才想起,自己大概是昏迷挺久的,中午的午膳都已經錯過了。
“不急,已經到了晚膳的時分了,我們要用晚膳了。”云非澤也看到天色不早了,便沖著外面的人一喊,要帶著白傾鸞到偏廳用膳。
“云非澤,我不想和你用什么晚膳,你難不成不知道嗎?”白傾鸞甩開云非澤的手:“我不情愿,你也吃的不好,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又為難別人呢?”
說實在的,她現在看到云非澤就覺得十分的疲憊,但是現在云非澤卻偏偏要時時刻刻的出現在她的跟前,讓她沒得消停,他也并不高興,她實在不明白,云非澤這圖什么呢!
為什么要互相這么折磨呢?
“沒事,我反正一直為難你,既然這樣,不差這一件了,至于你要是覺得不高興,那也沒有辦法的,為難就是這樣的了,你只能勉強的忍著了,你要是要繼續跟我在這里耗著,也不妨事,我們慢慢等著,什么時候吃完,我們什么時候再休息。”
云非澤則是很無所謂的說道,不管白傾鸞怎么樣拒絕都沒有用,就算不樂意,也得接受,現在他是想要做的事情,就必須得做。
白傾鸞就算不高興,也一樣的。
“你——”白傾鸞自然是心里面膈應的很,只是現在事情到這個地步,她想要抗拒云非澤,那是不太可能,只能是心里面憋悶的跟著云非澤出去。
不吃的話,云非澤就要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她雖然是時間多,但也不想和云非澤在這里耗著。
迫不得已的,只能夠跟著云非澤去偏廳用膳,一出門,自然是看到迎上來的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