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照著現在這情況,也沒有太糟糕就是了,畢竟人越多,越亂,白傾鸞受傷的幾率也就沒有那么大了。
“那二谷主你小心一點,保重安全。”白傾鸞明白二谷主的意思,自己也不妨礙二谷主了,跟著白善東躲吸藏的,倒是一路上有驚無險,躲過了不少的殺手。
“阿鸞,我們要跑到哪里去?”白善知道,白傾鸞在這里并沒有真的打算跑的,他們已經往后山的方向跑了,沒有人追在后面,他也沒有打算繼續。
反正白傾鸞也是安全的了。
“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休息休息。”白傾鸞環視了一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抓住白善的手腕要走。
然而就在這時候,似乎是一陣狂風掠來,掀起了一地的沙石枯葉,而白傾鸞這時候,立馬心沉了沉,轉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云非澤落在她的去路之前,靜靜的看著她。
“多日不見,阿鸞,你可是傷勢好了?”望著白傾鸞,云非澤露出了一絲笑容,靜靜的問道。
他終于找到機會,引她出現了,見她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不過不要緊,現在找到她了,那么他一定會帶她離開,到時候誰都找不著。
“我很好,如果你不派人來追殺我,我會更好的。”看著云非澤那溫柔的笑容,白傾鸞一點都不覺得溫暖,只覺得一絲絲的寒意在她周身籠罩的,讓她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是的,如果云非澤不是這樣三翻四次的糾纏她,一定要追殺她的話,她的確是會更好的。
“阿鸞,我不是追殺你,我是保護你,你想想就會明白了。”云非澤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但還是極力的保持微笑,溫聲的跟白傾鸞說道。
他追殺她?追殺她的是慕容辰淵的人,不是他,現在,只有他才能保護她的,別的人都不行。
“云非澤,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欺騙你自己,也欺騙我了,現在這個事情,擺的很明顯了不是嗎?刺殺我的人,沒有你找來的?”
白傾鸞本來已經打算了和云非澤好好說話的,但是此時此刻,心情卻又不得不的變得糟糕了,她是真真的沒有辦法,沒有心情跟云非澤好好說話了,她現在已經先入為主的,看到云非澤就想大動肝火了。
“阿鸞,我只是想要帶你走,保護你而已,追殺你的人是慕容辰淵的人,你別以為他安排了兩邊的人,就以為他是在保護你,他不過是在做戲罷了,想要表現出他多么的無奈,多么的想保護你,但是很多人想要害他這樣,你不要再被他騙到了。”
云非澤臉色微微的一沉,又沖著白傾鸞分辨,同時還將慕容辰淵也一并說的更糟糕了一些。
“我不是三歲小孩,更不是笨蛋,是好是壞的,我自己會明白的,更心里面有數。”白傾鸞一點都不相信云非澤的道,有些事情是怎么樣的,她當然還是心里面有數的。
慕容辰淵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云非澤對她是到底狠毒還是算計,她也有數。
所以現在,她才會自己自投羅網,讓云非澤找到。
“你不明白,你一直都不明白的,你要是明白的,你就不會不見我,一味的讓回春谷的人攔著我,寧愿看著他們動手,也不愿意來見我。”
云非澤又是憤怒的吼道,白傾鸞根本不懂他的用心良苦,根本不知道誰才是對她真心的。
“云非澤,你就當我不明白吧,況且,動手的是你,難不成你還不允許回春谷的人防守回擊嗎?這又是什么道理?”白傾鸞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該不會又要說,要不是因為我不愿意見你的,不會這樣的?你不會動手的?”
云非澤對她是什么樣的做法,她清楚,云非澤不是想真正的傷害她,但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和目的,他卻又能夠對她狠絕,反正好是他,不好也是他。
如果她不能順著他的意思,那么云非澤就會變成一個極度不好的人,這一點,她也很明白。
“阿鸞,你非得要這么想我不成?”聽到白傾鸞的指控,云非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面色極為不好的看著她。
白傾鸞為什么要這樣想他,很多事情他已經解釋過,也跟她說過了,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接受他,他只能出此下策,他以為,她會明白的,會理解他的。
“云非澤,我沒有非要這樣想你,我現在已經和慕容辰淵一刀兩斷了,你為什么就是還不能放過我呢?你想要對付慕容辰淵,你就去對付他,你為什么非要扯上我呢?這些事情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的!”
白傾鸞很是苦惱的說道,的確,云非澤想要對付慕容辰淵就對付慕容辰淵,為什么到現在這個地步,仍舊是不愿意放過她?
“阿鸞,你覺得我這只是扯上你?你覺得我就是利用你對付慕容辰淵不成?我在你心里面,就沒有一點好的?”云非澤微微的踉蹌了一下,雙眼有些泛紅的看著白傾鸞,在她心里面,他到底算什么?還是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
“云大哥,這些我都沒有說過,我也不想這樣想的,但是你所作所為,放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都是這樣的,你要是沒有扯上我?你現在做的又是什么?你現在就離開回春谷,帶著你的人離開,不要再在回春谷的這里搞事。”
白傾鸞沖著云非澤喝道,如果云非澤沒有這些意思,他一直在這里干什么,一直擾亂回春谷又是什么目的?
難不成還能是針對回春谷不成?
她覺得,要是云非澤一定要這樣對她,她也沒有關系,沒有指定云非澤一定要對她好,她只是受不了云非澤非要打著是為她好的名義來一直算計她,這樣的理由,讓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誰能相信一個一直傷害自己的人,卻說這都是為了她好的呢?
這怕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理解,無法相信的吧?
“不可能!”云非澤忽然的怒聲吼道,隨即又忽然冷靜了一些,“阿鸞,你現在不明白不要緊,我現在做的或者你會覺得有些過分,但我都會補償你的。”
白傾鸞現在的誤會根本不要緊的,他現在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但是這都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將來他會想辦法補償白傾鸞,也會讓他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
補償?
云非澤的這話,倒是讓白傾鸞有些無語,這樣的事情,哪里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補償就真的能夠補償得來的呢!
這不光是云非澤做了這些的事情,還有的是她的信任,她一直將云非澤當成自己的朋友,然而云非澤卻一點都不顧念他們之間的感情,將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這哪里會是簡單的補償能夠消弭的呢!
“你這人,好壞都是你說了,我殺了你,我補償你風光大葬,你愿意不愿意?你高興不高興。”
一旁的白善聽了這話,也是覺得云非澤的話那是相當的好笑,這種種的,這一切切的,哪里就是一句補償就能夠解決的?
要是誰都這樣子,那這世道豈不是亂套了。
“你是什么人,我們公子的事情用得著你來評價嗎?”云丹指著白善,很是不滿的呵斥。
“我這不是評價,我是反問你們而已,你們說的好聽的,但是都是自私自利的想法罷了,欺負了傾鸞,還說會補償,補償有用嗎?”
白善憤憤不平的說道,他也覺得,不說別的事情了,就是這個說法他是實在接受不了的,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呢,簡直可笑極了。
“你!”云丹又是一怒,但是卻又無言以對,要說白善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你不用瞪著我,我只是講道理而已,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這個不懂大道理的人都山里漢都知道,你們真是白活了。”白善又是不客氣的反駁,這可是他的心里話,想著罵這些人好久了。
“白大哥,你別管他們說的了。”白傾鸞聽著白善的直言直語,心里一陣陣的暖流,白善的話雖然很是直接,但是卻相當有道理的,說的也就是這樣。
只是不懂,為什么這樣的道理,云非澤怎么都不明白。
或者說,云非澤不是不明白,只是根本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卑鄙,只是根本不愿意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味的認為自己并沒有錯。
聽到白傾鸞的話,白善才有些憤怒難平的閉上嘴不說話了,只是還是很有敵意的看著云非澤。
“阿鸞,你現在是什么人都相信,卻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了?”云非澤掃了一樣如同當日的大牛一樣的白善,難怪白傾鸞會相信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白善。
現在白傾鸞對誰都能原諒,對誰都好,唯獨就是對他充滿了敵意,對他一直戒備,當他是大惡人一樣。
阿鸞,你怎么能夠這樣對我,怎么能夠對我這樣的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