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谷主說的,白傾鸞在回春谷這里是完完全全清凈的休息,然而卻也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在白傾鸞這邊,就開始不斷的出現有人下毒,暗殺之類的。
一下子,將二谷主驚動了。
“怎么一回事,我千叮萬囑的讓你們處處小心,為什么還會有人搗亂?”一連好幾次之后,二谷主終于是忍不住發怒了。
在回春谷的地方里面,有人做這樣的事情,著實是讓他惱火的。
“二谷主,我們已經很小心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有人能夠混進來。”回春谷的弟子們個個都十分的懊惱,他們可是已經三幫人輪班了,但是仍舊是被對方有機可趁,實在是郁悶極了。
而且,他們還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么進來的,每一次都失算了。
“再派人過來,我就不信了,回春谷還能讓他們自如自入!”二谷主雖然明白,但是仍舊是充滿怒意。
在他的地方擅自出入,這簡直是打了他們回春谷的臉。
他可是跟白傾鸞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人影響的。
雖然這不曾影響到白傾鸞,但是仍舊是讓他十分的惱火的。
“二谷主。”白傾鸞從房間走了出來,叫了一聲二谷主,“這件事怪不得他們,他們只是普通的回春谷的弟子,比起那些專門經過訓練的暗衛,是不一樣的。”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白傾鸞已經大概的知道了情況了,來追殺她的人,大概是什么人,心里已經有分寸了。、
“你懷疑,云非澤派人來搞事,逼得你不得不離開這里?”二谷主聞言,揮手讓自己的弟子退下,跟白傾鸞分析道。
“我覺得暫時不是云非澤做的。”白傾鸞卻是搖頭,并不覺得是云非澤。
雖然這很直觀的,第一時間就會猜想到是云非澤,但是她還是覺得,是云非澤做的幾率比較低的。
云非澤大可不必這樣來做,因為現在他想要帶她走,可以很理直氣壯,同時很直接,根本沒有必要在背后搞暗殺的事情。
“不是云非澤,那會是誰?”二谷主卻是想不明白了,這個事情,也就除了云非澤能做吧?
“二谷主,這應該是跟京城的人有關了。”白傾鸞想了想,才沖著二谷主說道。
這事情的做事風格,是她覺得有點熟悉的。
慕容辰淵的人她雖然不能說完全熟悉的,但是也畢竟相處一年多的了,很多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不可能吧?”京城的人呢,就只有慕容辰淵,要說慕容辰淵這么做怎么可能呢?這對他沒有好處,把白傾鸞趕走了,慕容辰淵也是得不償失啊。
“你怎么想的,慕容辰淵這個人,我覺得他不至于做這樣的事情。”二谷主還是搖了搖頭道,他是的確不相信慕容辰淵會做這樣的事情了,這不太符合慕容辰淵的做事作風。
“二谷主,我不是這樣的意思,也不是說這是慕容辰淵做的。”白傾鸞解釋道,這個事情,自然不會是慕容辰淵做的,他做這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
“那京城還有人針對你?慕容家的人,不是已經全都完了?那天對付你的女人?”二谷主想想,應該就剩下那個女人了,只是慕容辰淵不是已經將人帶了回去嗎?
“以前我不知道,我現在是知道了,除了顧成君,還有人想對付我的。”白傾鸞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么這么招人恨,尤其是慕容辰淵身邊的人,那是個個都看她不順眼。
如果不是這一次,顧成君跟她說了這么多,她也是不知道,慕容辰淵還有一個祖母,對她那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放出顧成君來想要殺了她。
“還有人?那是誰?”二谷主也皺了眉頭,能讓白傾鸞這么說,那個人肯定就是不簡單的。
“跟慕容辰淵有關系,而且還是慕容辰淵很難對付的人。”白傾鸞剛想說,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有慕容辰淵的身份,還是沒有將老夫人這個人說出來。
慕容辰淵的身份現在還沒有公開過,即便是人人都知道他不是先帝之子,但是慕容辰淵的來歷還是不可說的秘密。
她不能說。
白傾鸞想到自己的來歷,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大楚的遺孤,更沒想到,自己是跟害死慕容辰淵父母的人有關,還是洗不掉的關系。
她現在是能理解為什么老夫人想要殺了她,為什么顧成君也能這么理直氣壯。
除掉顧成君的所作所為,她說的也并沒有什么錯,顧成君殺她的話,也有點理由的。
所以,在京城里頭,能夠用得上這么厲害的暗衛殺手,也就只有這一位老夫人了。
“這……”聽到白傾鸞這么說,二谷主也是明白的,白傾鸞能這么說了,對方肯定不是簡單的人,還是個讓白傾鸞很是為難的人,“那現在只能任由對方來動手?”
雖然為難,但是對方一直滋擾的話,二谷主還是不能容忍的。
“對方是想要我離開的遠遠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事情忽然被暴露了,也是有人在一旁阻止。”白傾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搞出這么多事情來,白傾鸞卻覺得,自己并沒有那么危險,對方現在,還不是能殺她的呢!
或者說,還沒打算殺她。
“這事情聽你說的,怎么更古怪了,這到底想要干什么?”二谷主更是混亂了,他細想了一番,也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么古怪,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破壞一樣。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一直都對白傾鸞毫發無傷。
“大概是和慕容辰淵產生了分歧,他們還沒有達成一致的共識,我又成了那個被人虐待的。”白傾鸞倒是看得明白,她只是成了這中間又被拿來打的那個人,最吃虧,最不占便宜的。
她有時候也不懂,自己到底為什么會淪落成這樣的地步,處處被人攻擊對付,活像是誰都欠了一樣。
“這!這他們也太過分了吧!”二谷主一聽,就立馬大怒,本來那日的事情,他就覺得完全就是牽連無辜的,而現在聽到白傾鸞這么說,他就更覺得,這完全就是過分。
憑什么拿白傾鸞這么折騰呢?
人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夠?
“二谷主,這中間的牽扯實在是說不清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人,只能說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白傾鸞也是無奈,這中間的恩怨,也不是一句過分能夠說的明白的,對方都要這么做了,她也還能怎么樣。
說要反擊的吧,真的是只能是把火燒的更旺盛一點,純屬煽風點火。
再說了,這恩恩怨怨根本就是說不清的,越折騰越是沒辦法了結。
或者,只能說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然而,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遠離的,她娘的事情,她還沒有徹底的搞清楚,就是尸骨她也不曾找到,她又怎么可能遠離呢!
“傾鸞,總歸是要有個處理辦法的,總歸是要跟他們談清楚的,不能讓他們這樣咬著你不放,這可是沒完沒了的。”二谷主卻不贊同白傾鸞這樣逃避的解決辦法,雖然和慕容辰淵的關系不淺,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的人,一直針對白傾鸞。
其實這是是非非,二谷主也還是有所了解的,哪怕白傾鸞沒有說,他也明白,只是白傾鸞既然不想讓他知道這么多,他也就不理會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他們不會一直這樣的,總歸是會消停的,你就放心吧。”白傾鸞卻是心里面早已經有所成算,也是放心的,這個事情,沒有太麻煩,老夫人那邊也不會真的怎么樣,只不過就是不勝其煩罷了。
“希望是這樣吧,真是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恩恩怨怨,這都多大的事情,幾十年后又是一杯黃土,至于這樣一直你殺我我殺你誰都不放過?”
二谷主實在是不明白的,這些恩恩怨怨的,不過就是過眼云煙,拿在手上都是空空的東西罷了。
“二谷主,每個人總歸有所不一樣,也不是一個人能夠控制的了的。”她其實也能理解老夫人的心情和做法,就像是她聽到顧成君說的,娘親是慕容辰淵害死的時候,她也是一樣很是難以接受,很痛苦的。
所以當年戰王府的事情之后,戰王府一家可以說是全家慘死,家破人亡了,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是接受不了,誰都是放不下的。
所以現在,老夫人想要殺了她,也屬于很正常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能牽扯不相干的人就是了,我馬上飛鴿傳書給柳逐,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他們到底有完沒完。”
二谷主一直替白傾鸞不平,更覺得慕容辰淵的事情,不應該是牽扯到白傾鸞的。
“二谷主,不用這樣,隨便他們鬧就是了。”白傾鸞連忙的阻止,這些事情對她來說的確是不重要的。
但是卻又覺得,她雖然覺得不重要,但是這里始終是回春谷,在回春谷一直找麻煩,這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