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淵的這句話可就扎中了慕容焱的內心了,這幾天審問,他做了無數辦法,拉攏,威脅,攻心,算計,都沒有任何作用的,云非澤的嘴巴像是鐵牢一般,怎么都撬不開。
“這么也說來,攝政王是有辦法從云非澤嘴里問到話?”想到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慕容焱就忍不住語出譏諷的反問。
慕容辰淵和云非澤兩個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的,現在的狀況,慕容辰淵想要在云非澤那里問到真相?絕對不可能、
“本王為何需要問云非澤?”慕容辰淵卻是不以為然的反問,“俗話說放長線釣大魚,對付有些人,就要詭兵奇招,尤其是云非澤這種強大的人,你殺了他,都未必能夠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因為死人永遠會比活人能守住秘密,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云非澤放回去,將他困在京城里面,他總歸會和外界的人聯系。”
慕容辰淵一番話,卻是讓慕容青霖和慕容焱都沉默了下來,即便是很生氣,但是慕容焱也不得不承認,慕容辰淵所說的辦法的確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的確是可行的。
“這個法子,倒是有點道理。”良久,慕容青霖才無可奈何的說道。
雖然還是想挑點慕容辰淵的毛病,但是慕容青霖尚且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尤其是,這件事上,沒有什么理由,最多只是跟慕容辰淵鬧鬧,終究又不能拿慕容辰淵怎么樣。
所以現在只能也順著慕容辰淵所說的做。
慕容辰淵神色未變,仿若早已經了解一樣。
“不過云非澤留在這里,還是一個麻煩,畢竟他的武藝高強,放眼天玥,恐怕就你可以與之匹敵,所以就由你來盯著他吧,不過,切莫打草驚蛇,朕要知道他的所有秘密。”
慕容青霖沉吟了一會,又接著說道。
放過慕容辰淵不可能,今天的事情就這么安然無恙的揭過,他又覺得不痛快,所以怎么也得找點麻煩給慕容辰淵。
不然怎么消自己的氣呢?
再說了,云非澤的問題,他也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過去了,所以慕容辰淵做這件事,就最好不過的。
“臣領旨。”慕容辰淵一點都沒露出異樣,就這么點頭同意了。
“那就這樣吧,云非澤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處理,一直關著?”見到慕容辰淵這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樣子,慕容青霖又覺得自己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一般,一點用都沒有。
“放了他,官復原職,同時將護衛驅逐出京城,如有再犯,殺無赦。”慕容辰淵將決定說出來,這樣的決定,總的來說尚算合理。
“官復原職?攝政王,你的意思是還要將人留在宮里?這是對父皇不利,你擔當的起嗎?”慕容焱這時候終于找到了機會反駁了,聲色俱厲的反駁。
慕容辰淵竟然將云非澤放在宮里,到時候真出了事情,也就是慕容辰淵討到便宜罷了。
慕容青霖同樣是有這樣的顧慮了,畢竟云非澤很強,身手了得,醫術絕世,毒也有涉獵,若是真對他下手的話,那真是防不勝防的。
到時候人都已經沒了,誰還追究云非澤,誰還追究慕容辰淵?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云非澤要是想要對我們不利,他總會有機會,與其失去掌控,還是抓在手上比較放心,況且,皇上是天子,何須怕區區一個云非澤呢?”
慕容辰淵這一番話,倒是讓慕容青霖無話可說了,要說在宮里,他們還怕云非澤的話,的確是說不過去的,畢竟,這里是天玥。
再者,懼怕一個弱勢的云非澤,也的確非天子所為。
所以慕容青霖是既慪氣,又不痛快的。
“那就這么安排了,只是辰淵,云非澤的事情,你還是趕緊查清楚,要盡早知道敵人的目的,盡早的找到應對的辦法。”
慕容青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忘敲打慕容辰淵。
“臣知道的,皇上請放心。”慕容辰淵回應的十分的謙卑有禮,總的來說,總是那么淡淡的,進退有度,既不太過謙卑,又不失了君臣之禮,讓慕容青霖覺得備受輕視,卻又找不到針對慕容辰淵的理由。
慕容青霖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辰淵,這可以說,看到慕容辰淵,他從來沒有痛快過,所以想了想之后,慕容青霖就揮揮手,讓慕容辰淵離開。
再看著慕容辰淵,可能會心情更加的不好,所以還是讓慕容辰淵早點在他眼前消失比較好。
眼不見心不煩,本來已經夠憋屈了,還要看著的話,就更憋屈了。
“那臣先告退了。”聽到這話,慕容辰淵又是頷首行禮,然后就轉身走了。
“就看慕容辰淵能囂張多久,早晚讓這個孽種現行。”吃了慕容辰淵一個大虧的慕容焱獰聲咬牙恨恨的賭咒。
慕容辰淵只要身世暴露,他的一切就都是假的,到時候什么聲望,什么民心,都救不了他。
“焱兒,冷靜,不要被一點小事就壞了該有的沉穩。”慕容青霖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要說他也是很生氣的,但是,還是必須要冷靜。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父皇,實在是慕容辰淵太囂張了,今天的事情,兒臣都快憋屈死了,早幾天慕容辰淵不管,非得到今天這么說,擺明就是跟兒臣過不去。”
對于慕容辰淵,慕容焱吃的虧夠多了,從來沒能占點上風,今天算是什么都爆發出來了。
“焱兒,再忍忍。”慕容青霖沖著慕容焱提醒著,此時他們兩個不能都被慕容辰淵氣得失去冷靜,這樣他們只會更討不到便宜。
“父皇,祭祀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想到一個月后的祭祀就能揭穿慕容辰淵的身份,慕容焱倒是稍稍的冷靜了一些,只要能夠對付慕容辰淵,受的氣就能全數討回來了。
“已經差不多了,不久就會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