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容青霖狡詐的雙眸朝著慕容辰淵看了過來,立馬讓白傾鸞升起不好的預感,渾身都警惕的繃緊。
“這事情雖然解決了,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是朕現在比較難解決的,本來朕也不想麻煩你的,不過今天看你氣色不錯,所以朕想你應該能幫朕分憂的,辰淵,聽說在你手上的奸細從來都沒有能抗住不說實話的,所以朕需要你幫朕處理一個奸細。”
慕容青霖愁眉深鎖的看著慕容辰淵,好像這一件事就只有慕容辰淵能夠解決一樣。
白傾鸞心頭微涼,心里面絲絲的發虛著,果然如同慕容辰淵所說的,這事情最后又是落在他的頭上了。
白傾鸞垂首,余光看著慕容辰淵,慕容辰淵作為攝政王,這一件事無可厚非的事情,而現在這一個奸細,無非說的就是云非澤罷了。
白傾鸞緊緊的咬著牙,不管慕容辰淵答應還是不答應,她的確是不想讓慕容辰淵扯上這一件事的。
“不知道皇上所說的是什么是?”慕容辰淵神色波瀾不驚的,就這么閑散淡然的問,似乎對慕容青霖所需要的事情一無所知。
白傾鸞看著這么冷靜的慕容辰淵,心里面都不由地為他緊張,更想要知道慕容辰淵的打算是什么,這人這么平淡無波,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打算什么。
然而白傾鸞根本不知道,這一件事是慕容辰淵自己搞出來的,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云非澤的真正底細,以往審問哪個奸細不是有點來歷有點原因的,可是現在云非澤藏的太深了。
所以要慕容辰淵查,暫時也查不出的。
“前幾日京中出現江湖將手廝殺,而其中一方是我們太醫院的院首云非澤,辰淵你不是去了天牢了嗎?不知道此事?”看著像是一無所知一般的慕容辰淵,慕容青霖眸色眸色微微的暗了暗,直接的說出云非澤的名字。
白傾鸞又是心中一跳,不是擔心云非澤落在慕容辰淵的手上會如何,而是覺得慕容青霖這一招太過陰損惡心。
尤其是最近,因為慕容焱性情大變,連帶這慕容青霖也配合著慕容焱做出各種的損人陰險的事情。
“皇上不是說云非澤逆謀嗎?已經罪證確鑿判處死刑了嗎?皇上還需要審問什么?”慕容辰淵語調輕淡,卻又犀利的反問。
頓時,慕容青霖沉下了臉來,慕容辰淵這話,是變相拿他的話來堵他罷了,這就顯然是想要拒絕他!
這雖然是普通的一件事,但是在慕容辰淵身上,他就不容許了,因為他是天子,他是皇帝,他說的話,用得著他質問為什么嗎?
看著慕容青霖的臉色,白傾鸞就知道慕容辰淵這是變相的拒絕慕容青霖,頓時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慕容辰淵一直以來都沒有在慕容青霖面前失手過,她的確不用替他擔心什么,這個人,總有辦法為自己謀取最大化的利益。
“攝政王,父皇的意思是,即便已經判處了死刑,但是人還沒有死,還能夠查一查。”慕容焱在一旁插畫道。
慕容辰淵果然是膽大囂張,而且一點都不知道進退,實在可惡。
“那么云非澤究竟有沒有謀逆呢?本王最近身體欠佳,精力不濟,所以對這一件事不清不楚,如今聽皇上一說,倒是有點糊涂了,不知道云非澤到底是和江湖中人廝殺,還是逆謀犯上,沖撞了皇上。”
慕容辰淵疲憊的揉揉的太陽穴,一副精力不好的樣子,白傾鸞連忙過去扶著,給慕容辰淵順著心口。
“王爺,你怎么了?可是又犯頭暈了?”白傾鸞擔心的問,小臉蒼白蒼白的,倒像是慕容辰淵真有什么事一樣。
你這女人,現在倒是知道機靈!慕容辰淵心里面暗暗的想著,然后大口的喘了幾口氣之后,呼吸有些粗急的擺擺手。
“無妨,興許是坐太久了,有些虛了。”慕容辰淵也是旁若無人的安慰白傾鸞,看起來真是病人一樣,像模像樣的。
虛弱個屁!
不管是慕容青霖還是慕容焱,心里面都沖著慕容辰淵狠狠的唾罵了千百次,心里翻攪翻攪的,恨不得就過去將慕容辰淵拍死。
這個混賬東西,還玩起了裝病的把戲,慕容辰淵,你要不要臉!
雖然這兩人氣得臉都綠了,但是卻也拿慕容辰淵沒有辦法。
人家頭痛心口痛發暈,這東西太醫也是看不出來是真是假的,還能怎么樣?
尤其是慕容辰淵也是被人親眼看著墜崖了的,傷勢是確定的,身體虛弱是必然的,就是到底是真虛假虛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臣妾都說了你其實不必跟臣妾進宮的,一個宮宴,臣妾來代表就可以了,皇上肯定不會介意的,你怎么非得來呢,不如,臣妾讓人先送你到太辰宮休息呢?”
白傾鸞一副擔心的說著,最后靈機一動,打算將慕容辰淵送去太辰宮。
讓慕容辰淵回去王府可能就有點不可能了,但是太辰宮,就是十分順理成章的,慕容青霖怕是也沒有理由拒絕。
慕容辰淵眼眸閃過一抹贊許,又有幾分揶揄的看著白傾鸞,這個女人,這時候倒是最有意思的。
尤其是,慕容辰淵余光看到慕容青霖等人的神色,心情更是不錯。
此時聽到白傾鸞那么一句話,慕容青霖和慕容焱心里面的一口怒血都要吐出來了,他們這個宮宴就是為了刁難慕容辰淵和白傾鸞的,如今白傾鸞這么一說,那是徹底把他們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應該說,接下來的事情都沒有辦法繼續說,那還有什么用。
“辰淵,你身體如何了?”雖然不高興,但是慕容青霖還是必須象征的沖著慕容辰淵關心道。
這兩個混賬東西,正想弄死這兩個混賬。
慕容青霖咬牙切齒的想著慕容辰淵一日不除,一日都是他的心頭刺,眼中釘。
“多謝皇上關心,臣弟只是突然有點眩暈罷頭痛,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皇上有什么吩咐,可以繼續吩咐臣弟,雖然臣弟力有不逮的地方,但是皇上多給一點時間,臣弟還是可以的。”
慕容辰淵聲音微弱的搖搖頭,看起來雖然很辛苦,但是還是很愿意為慕容青霖效勞的說道。
可是這話,一說,慕容青霖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樣他要是繼續再說,他恐怕要被人把脊梁骨都戳壞了!
只是,好不容易想到個辦法讓慕容辰淵跟云非澤可以斗上一斗,可是現在竟然被慕容辰淵詐病過去了。
那云非澤的事情,怎么解決?
他難不成自己放過云非澤不成?
那樣他的臉都怕是被慕容辰淵和云非澤兩個人打痛了。
“王爺,你身體這樣哪里還能操勞這么多的事情,皇上剛剛才說了要和你商量太子的婚事,你還要忙宗室祭祀的事情,你平日哪里能夠忙的過來呢!你想累死自己嗎?”
白傾鸞責怪的沖著慕容辰淵說道,“身體才是你為皇上效力的本錢,皇上那么多得力的臣子,這一件事你做不了,皇上也不會怪罪你的。”
“皇上,您說是吧?”白傾鸞一臉誠懇的看著慕容青霖,澄凈的眼眸眨巴眨巴的,看得慕容青霖想戳瞎她。
他不會怪罪?他巴不得怪罪,巴不得弄死慕容辰淵,誰說不會怪罪的。
可是縱然心里面怒火中燒,但是慕容青霖卻還是不能發火,只能朝著慕容焱看了過去。
見狀,白傾鸞自然知道慕容青霖父子干什么,又繼續開口,“況且,太子殿下年輕有為,而且能力手腕都不輸王爺,這事不如就讓太子處理,我們王爺很多辦法和手段,都可以傳授給太子的,這樣以后要是王爺忙不過來,皇上又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有人幫忙了。”
白傾鸞給出一個建議道,這么一個建議,將慕容焱要說的話全部都逼了回去,生生的梗著喉嚨的看著白傾鸞。
此時此刻,慕容焱只能繃著臉的,卻是什么都沒能做。
白傾鸞,你就這么非要和本宮作對嗎?本宮被你害的還不夠慘,現在還想讓云非澤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來?
云非澤的這件事他不擔心,但是云非澤的背景讓他忌憚,或者這只是云非澤在故弄玄虛,但是這件事能不沾上手是能不沾的。
只是白傾鸞這個女人,非要找他的麻煩!
實在是可恨極了。
那邊,白傾鸞看到慕容焱這么盯著自己,不但一點都不害怕,還沖著慕容焱冷冷的一笑,故意不知道的開口問。
“這事情,太子應該難不倒太子你吧?”白傾鸞望著慕容焱,故意的問道。
這樣一問,慕容焱的臉色立馬黑了,一雙眼染上了濃云厚霧,似有暴風雨欲來。
今天慕容焱找她的麻煩也夠多了,現在是時候她來了。
“太子身為一國儲君,自然是眾多奏折國事要處理的,所以皇上才會安排攝政王處理這件事,攝政王妃,這種事情太子自然處理的游刃有余,可是你以為太子每天就在東宮里面坐著,閑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