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關(guān)了一個多月的月一,已經(jīng)是潦倒襤褸,渾身散發(fā)著惡臭,只看到慕容辰淵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處,似乎很是厭惡的樣子,立馬將月一僅剩下來的一絲體面給擊碎了,滿臉羞辱的站著。
她最不想的,就是這么狼狽的站出現(xiàn)在慕容辰淵的跟前。
“放開我,我要回到黑牢里面,放開我……”此時的月一,使勁的想要退后,原本想要看到慕容辰淵的心已經(jīng)沒有了,只想躲起來,“我要沐浴,我要梳洗,影一,你快給我準(zhǔn)備!”
“你省省吧,少在這里鬼叫發(fā)瘋了,沒有人要理會你!”看到月一這瘋瘋癲癲的樣子,影一只覺得惡心,還想沐浴梳洗,在做夢呢!
“你放開我,我不要這樣子見王爺,我不要!”月一瘋狂的掙扎著,可是手腳都被束縛著的她,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被推著跪倒在地上了。
只見慕容辰淵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月一走了過去,卻只是在距離月一有五步的距離時停下,“怎么,你不想這么狼狽的見到本王?”
“王爺,求求你,你讓月一先去梳洗梳洗。”聽到慕容辰淵這么溫和的說話,月一不由地心頭一蕩,膽子也大了一些,跟慕容辰淵提出要求。
那不成是白傾鸞死了?所以王爺知道自己的好了?月一心里面各種猜測著,雖然身體扭捏著,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慕容辰淵的身上。
雖然對慕容辰淵愛恨交織,但是這段時間被關(guān)著,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說不到,對于慕容辰淵的愛又充斥了月一的內(nèi)心,心里面全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爺。
“不必了,因為你就算洗的再干凈,本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慕容辰淵冷冷的開口,一句話,讓剛剛才有一絲幻想的月一瞬間絕望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王爺,不是這樣的,你別這樣對月一啊……”月一帶著哽咽的哭腔道,沖著慕容辰淵哀求著。
只是,月一這樣賣力的表演,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沒有任何的人可憐,在場的人,除了慕容辰淵面無表情之外,柳逐,奉一,暗一,還有影一一個個臉上都是厭惡鄙視。
都到這份上了,月一還好意思在王爺面前裝可憐,哀求王爺可憐她?
想都不要想。
“夠了月一,你要是想要王爺對你少些厭惡,就趕緊說出背后幫你的人是誰!”奉一盯著月一厲聲質(zhì)問,月一以為自己在這里裝模作樣,流幾滴眼淚,就以為他們會同情她不成?
“你們說什么?什么幫我?沒有人幫我?你們知道的,我是在幫王爺啊!”月一眼眸微微的閃了閃,依然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慕容辰淵,依然是理直氣壯的反問。
“你!”聽到月一的話,眾人都怒極了,月一這話,分明就是在這里強(qiáng)詞奪理的!
“本王只問一次,是誰救了你?”慕容辰淵倒是沒有奉一等人的憤怒,神情淡漠的看著月一,一句話,冷到了極點(diǎn)。
“王爺真想知道嗎?”頓時,月一的表情也陰郁了起來,雙眸陰戾的看著慕容辰淵,陰惻惻的問道,“王爺要是想知道,那就先告訴月一,白傾鸞死了沒?”
“王妃活得好好的,不然的話,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說話嗎?”眾人都怒氣騰騰的說道,要不是云翳,王妃現(xiàn)在哪里會昏迷呢!
“不可能!她怎么還會活著,她怎么還不死!”聽到眾人的話,月一頓時一臉的猙獰,嘴里面全是詛咒痛恨白傾鸞的話。
此時此刻,白傾鸞還活著,白傾鸞還沒有死!她受了這么多苦,為什么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這樣。
“有本王在,她就絕對會活得安然無恙!”慕容辰淵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似乎蘊(yùn)含著濃厚的堅決。
這普通的一句話,讓月一又接近崩潰,顫顫的看著慕容辰淵,良久,才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是嗎?王爺你卻能你能一直保護(hù)她?如果有一天,她不讓你保護(hù)的時候,那又如何?況且,要是被白傾鸞知道,王爺你一直對她有所保留,王爺以為,白傾鸞會容忍?”
“你知道什么?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聽到月一話中有話的暗示,慕容辰淵霍地上前一步,渾身暴戾的盯著月一。
“阿淵,冷靜點(diǎn),別被她的妖言給迷惑了!”聽到月一這話,柳逐快速的拉住慕容辰淵,在面對白傾鸞的事情時,慕容辰淵果然是容易被影響。
當(dāng)年的事情很隱秘,知道的人都死了,不可能月一會知道的。
“果然如此,王爺以為,這是一件沒有人知道的事情?王爺,你當(dāng)初沒想到月一會活著的吧?所以將你另一個身份暴露在了月一的跟前,告訴月一白傾鸞就是你心心念念了六年的女子!”
雖然顧成君沒有告訴于她很多事情,但是她可不是笨蛋,尤其是她已經(jīng)知道白傾鸞和慕容辰淵六年前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傾鸞失憶了,這樣一來,王爺必然是設(shè)計一切,讓白傾鸞成為攝政王妃。
“她之所以能成為攝政王妃,全因為王爺你在背后控制的,真正算計白傾鸞清白的人不光光是慕容焱,還有王爺你!”
雖然每每想到這一件事,月一都滿心的嫉妒,但是正正是因為這樣才知道,慕容辰淵也有份參與了算計白傾鸞。
因為這樣,白傾鸞已經(jīng)恨毒了慕容焱,如果知道這件事慕容辰淵算計的,那么……
想到白傾鸞陷入痛快之中,月一不由地又有幾分的痛快。
“就算是那又如何?本王和白傾鸞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廢話,本王問你的是,救你的是什么人!”慕容辰淵分毫都不在意的反問,他對白傾鸞算計,這一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隱藏過,也是大家互相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除了柳逐之外,奉一等人聽到這個真相,卻是愣住了,他們當(dāng)初以為白傾鸞是細(xì)作,卻是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是王爺算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