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又不是我的腿,我難不成還能控制不成?”顧成君掃了一眼月一,不以為然的說道。
慕容辰淵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輪不到她來干涉。
“小姐……”知道自己招惹了顧成君不滿,但是月一卻也不敢說什么,顧成君的確比她想象的厲害,本以為是顧成君自己回來找王爺,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親自的讓王爺抱著她回府。
“小姐這一次真是厲害,估計要把白傾鸞給氣瘋了,早晚,白傾鸞就要露出真面目了。”想了想,月一便岔開話題道。
“哼,白傾鸞早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要氣瘋她,還早了點,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顧成君說道,尤其是白傾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她,慕容辰淵肯定是解釋過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所以要讓白傾鸞有什么想法,并沒有那么容易。
“小姐,這可能就未必了,除非白傾鸞對王爺沒有任何想法,不然的話她就不會不在意。”月一不贊同的說道,她也是女人,像白傾鸞那樣,必然是會有想法的,即便是表面上看不出來,內(nèi)心肯定也是會生氣的。
“哼,反正不管你怎么看,我也不管白傾鸞會不會生氣,我的目的不是要讓白傾鸞氣瘋。”她的目的是要讓白傾鸞也一樣淪落地獄,暗無天日,氣瘋,太便宜她了。
“那小姐接下來要做什么?不對付白傾鸞嗎?”月一又問,看著顧成君,卻還是怎么都搞不懂顧成君的心思的。
“都已經(jīng)進了攝政王府了,你急什么啊!”顧成君瞥了一眼月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王府里面多得是有人會想動手。”
顧成君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輪椅,看起來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
之前她是好不容易見到慕容辰淵,所以會心思急躁了一些,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回到了攝政王府了,一切就慢慢來就可以了。
聽到顧成君這么說,月一知道對方已經(jīng)不會再說什么,便只好壓下心里面的好氣,等著看顧成君到底要怎么做。
等到顧成君休息了幾日,適應(yīng)了攝政王府的日子之后,慕容辰淵又帶著柳逐過來,顯然是要替顧成君看看腿疾。
首先要看的,顧成君臉上的傷。
一旁經(jīng)過易容的月一有些緊張,她知道顧成君臉上沒有傷的,卻是不知道到底顧成君為什么敢讓柳逐檢查,這傷柳逐真的不會發(fā)現(xiàn)?
“看吧!”見到柳逐過來,顧成君一臉的坦然,將自己的面紗取了下來,任由柳逐來看。
這個傷疤,是她這幾年下來好不容易找到人幫她制造出來的,她既然敢弄出來,自然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但發(fā)現(xiàn)不了,也治不好!
這才是她的目的。
“這傷我先看看,但是我可能醫(yī)術(shù)不精……”柳逐先跟顧成君說好最壞的結(jié)果,免得到時候影響顧成君的心情。
畢竟,在鬼廬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識到,顧成君現(xiàn)在變得很是古怪,當然,以前也不是正常的。
“柳大哥,這傷怎么樣,我自己很清楚,你不用那么緊張。”柳逐剛說完,顧成君便開口道。
“呃,我沒有緊張。”見到顧成君這么溫和,這么冷靜的說的,柳逐手里的針差點掉了,這是那個比較嬌蠻任性的顧成君嗎?
“柳大哥,我之前是沒想到會重新遇上你們,被你看到這樣子,一時難以接受而已,讓你見笑了。”顧成君當然知道柳逐不是緊張,而是對自己警告提醒罷了。
當然,這也不怎么重要,柳逐的想法不是她在意的。
“沒有,你別想那么多。”聽到顧成君這么說,柳逐更是意外,以前顧成君哪里有這么有禮貌溫和呢!
難不成經(jīng)歷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看到顧成君臉上傷,再看看顧成君的腿,或者現(xiàn)在顧成君是真的大徹大悟了?
柳逐也沒有空想那么多,檢查了顧成君臉上的傷疤,然后又開始檢查顧成君的雙腿。
一番敲敲打打,摸摸整整之后,柳逐那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沖著顧成君點點頭,朝著慕容辰淵看了一眼,兩人打算出去說。
只是顧成君卻在這時候開口了,“不用瞞著我的,有什么問題,柳大哥你就說吧,其實是怎么樣的,我心里面早就有數(shù)了。”
沒錯,她心里面一早就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樣的了,畢竟這是她自己偽造的假傷,要是能被看出來,那她怎么可能會回來?
那是經(jīng)過云非澤檢查的,柳逐的醫(yī)術(shù),也就跟云非澤差不多,云非澤說沒有問題,自然是更沒有問題的。
“那我就直說吧。”看到慕容辰淵點點頭,柳逐也無所謂,反正其實他也知道,瞞不了顧成君什么,“你臉上的傷,還有你的雙腿,看著的確是很棘手,但以前你的大夫即便說你永遠站不起來,但是我還是會幫你想辦法治好的。”
柳逐的確是看不出什么問題,只檢查出來顧成君的雙腿經(jīng)脈像是全部壞死了一樣,當然他不能一條條經(jīng)脈拿出來看,也不能說明什么,而且血液也流動的非常緩慢,但是表面上看來,顧成君的腿卻也不像是正常雙腿壞死的腿疾的人,雖然有些缺乏彈性,但是還不是完全萎縮哪一種,所以柳逐才覺得十分棘手。
顧成君這種,屬于不算是絕對無法走路,現(xiàn)在卻又真的沒有知覺。
“嗯,先謝謝柳大哥了。”顧成君一點意外都沒有的點點頭,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一點意外都沒有。
“也不用謝謝我,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不過我的師父或者是有辦法的,我會寫信給他們,問問他們你這種情況的。”面對這樣的顧成君,柳逐也說不出來什么冷漠的話。
“一切就聽天由命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問題,行動自如。”顧成君笑著點頭,那樣子甚是溫和,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一旁的月一看著這樣的顧成君,不由地有點明白顧成君的想法了,這樣的以退為進,的確是更好一點,她以前實在是沖動了點,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