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來云宅這里了,這不是云非澤的地方嗎?
“小姐,你來這里干什么?”往日小姐都是和云非澤約出去的,這一次竟然來了云非澤的地方,被王爺知道了,還得了!
“當然就是找人了,別問了,去敲門!”白傾鸞瞪了一眼菁葉,這丫頭就是話多。
菁葉摸摸腦袋,只好走上去敲門了,小姐就是愛欺負她的,什么都不告訴她。
云宅的人不多,都認識白傾鸞,看到白傾鸞出現(xiàn)之后,立馬就將白傾鸞往屋里面去領(lǐng)了。
“白小姐,我們少爺就在里面,你快請!”守門的看到白傾鸞,十分熱情的一邊說一邊帶路。
白傾鸞有些受寵若驚,若是說在京城里面,能夠有這樣的待遇的,也就到云非澤這里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候,冷冰的一把劍橫在對方的脖子上,“這是攝政王妃!”
什么白小姐,這個云非澤分明是另有居心的,現(xiàn)在府里的人竟然也叫王妃是白小姐,按照規(guī)矩,在玥都這里,哪里能夠稱呼王妃為白小姐的。
云非澤就是另有意圖!
他不敬稱王妃就算了,但是他的下人,就沒有這樣的資格。
“你——”看著橫在脖子的刀子鋒利的閃著白光,守門的人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卻沒有太驚慌,也沒有當下改變稱呼。
“冷冰,都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別太較真。”白傾鸞有些頭大,冷冰什么都好,但是就是涉及慕容辰淵的事情,特別較真了。
“王妃,這不是較真,被人聽了,會誤會的,人言可畏,不能讓有些人壞了規(guī)矩,不然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最后一句,冷冰是沖著對方喝道,一句話,唬的剛剛還有些不情愿的守衛(wèi)變了臉色。
只能恭恭敬敬的改了稱呼,“王妃。”
這樣,冷冰才將劍收了回來,白傾鸞無語的搖搖頭,也沒有辦法說什么,示意人帶路。
因為沒有通傳,當白傾鸞出現(xiàn)在云非澤的跟前時,顯然是讓云非澤震驚,隨后才回過神來,“怎么做事了,攝政王妃來了居然也不通傳一下,太沒規(guī)矩了。”
云非澤沖著旁邊的人呵斥,可是即便是罵人,也是十分的溫和。
“少爺你說過王妃要是來了,直接帶進來就行了。”守門的人有點緊張的回答,這也不關(guān)他的事啊!
“裝模作樣。”聽到冷冰的話,白傾鸞一陣尷尬,連忙十分隨意的說道,“云大哥不用太客氣的。”
“我們到院子里面坐吧!”云非澤自然是一副渾然不覺得樣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帶著白傾鸞到外面去坐。
云非澤雖然剛來京城不久,但是云宅倒是修葺的十分的靜雅,處處都透著一種精致的韻味,即便現(xiàn)在是冬日,也不給人家一種干枯衰敗的感覺,反倒是透著一種春意。
而且,放著暖爐之后,竟然也不覺得冷,讓人越看越是喜歡。
“阿鸞,你怎么會突然來云宅的?”給白傾鸞倒了一杯清茶之后,云非澤才面帶微笑的開口。
“云大哥,我想讓你幫我檢查檢查。”白傾鸞直接的開口,她來這里,是想起了她一直想要解決卻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是她失憶的原因。
她一個人的話,已經(jīng)翻查過很多原因,摸到頭上,雖然有一個傷口,但是又不確定是不是造成失憶的原因,總的來說,讓她十分迷惑。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之后,她覺得,自己必須要知道為什么她會失憶,而且還要找回記憶。
“我發(fā)現(xiàn)我遺忘了六年前好長一段時間的記憶,所以我想,云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她要知道娘親失蹤的原因,要知道娘親會去了哪里,這些都得知道。
而現(xiàn)在能幫她的,大概就剩下云非澤了。
柳逐雖然醫(yī)術(shù)也高明,但是告訴柳逐就等于讓所有人都知道,在還沒有定論之前,先跟云非澤研究研究好了。
“你失憶了?”云非澤微微詫異,“難怪你的醫(yī)術(shù)荒廢了多年,不過失憶的問題,有很多原因,受傷,用藥,或者自我的原因都有可能,并不能一概而論,醫(yī)治起來也比較復雜。”
云非澤想了想說道,“不過一切都要重新檢查過之后,才能夠知道具體的情況。”
“這我是知道的,果然應(yīng)了那句能醫(yī)不自醫(yī),現(xiàn)在自己的毛病,卻是沒有辦法。”白傾鸞自嘲的笑了笑,甚是沒有辦法的搖搖頭。
“沒有人是全能的,也沒有人能夠什么都做了,這樣吧,到我的藥廬去,我先幫你針灸看看你頭部有什么問題,看看是外部造成的,還是別的原因。”云非澤又道,帶著白傾鸞到藥廬去。
“你看到了沒有,云太醫(yī)這是帶王妃去哪里?”遠遠的,看到白傾鸞和云非澤起身,菁葉不由地一驚,沖著冷冰就說道。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冷冰和菁葉跟著,但是藥廬里面的門雖然沒有關(guān),但是外面院子的門卻攔了起來,顯然是不能讓人進去的。
“原來王妃和云太醫(yī)在里面研究醫(yī)術(shù)。”菁葉看到云非澤拿出銀針,就立馬恍然大悟的說道。
“醫(yī)術(shù)柳逐也會,王妃何必舍近求遠。”冷冰卻是依舊陰沉著臉,尤其是云非澤雖然是溫潤,但是她卻覺得,云非澤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
“這哪里能一樣呢,醫(yī)術(shù)柳逐會,但是云太醫(yī)的卻也不一樣的呀,王妃說這是什么呢,要和不同的人研究,學習,才能夠進步。”菁葉學著白傾鸞的樣子,冷冰卻只是橫了一眼菁葉,菁葉這種腦子,根本就不能跟她交流什么。
在藥廬里面,云非澤先是取出銀針,然后跟白傾鸞說道,“現(xiàn)在我會對你用一套針法,用來檢查你的頭部,如果你的頭部出現(xiàn)疼痛的話,應(yīng)該就是有淤血阻塞了你的血脈,那樣我們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治療的。”
“嗯,那就麻煩云大哥你了。”白傾鸞點點頭,雖然自己不好對自己施針,但是云非澤說的她還是懂的。
一番針灸下來,白傾鸞卻是毫無異樣,最后,云非澤將銀針收了回來,才跟白傾鸞說道,“你頭上曾經(jīng)的確受過傷,但是已經(jīng)痊愈了,最起碼目前我檢查不出任何的異樣,興許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興許就是其實并沒有大問題了。”
云非澤面上一陣的抱歉,無奈的解釋。
“要是云大哥你的醫(yī)術(shù)不精,就沒有厲害的人了。”白傾鸞搖搖頭道,看來她的頭部受傷導致的失憶,可能不成立了。
但是要不是因為這樣,那還有什么原因呢?
“不過既然頭部沒有問題,那么就只能別的原因了。”白傾鸞想了想,又問。
“沒錯,一般有可能是用藥,也有可能是自己受了某些刺激,導致一時間不愿意記起這一部分,會不會是因為,雪夫人的離開,你接受不了,所以你才會失憶的?”
云非澤又道,溫潤的眼眸里面,劃過一抹別樣之色,快的白傾鸞根本沒有注意到。
“可能不會因為娘親離開,但是也不排除,這有什么辦法嗎?”白傾鸞有些疑惑的搖頭,她以前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怎么可能因為娘親不見了就崩潰了呢。
所以一定不會是因為娘親不見了的原因。
“有,傳說中有一種攝魂之術(shù),這種秘術(shù)是可以喚醒人潛藏起來的記憶,找出一個人心里面無法說出來,或者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云非澤又肯定的說道,讓白傾鸞猛地一驚,忍不住脫口而出。
“催眠之術(shù)!”白傾鸞突然就開口,云非澤口中所說的攝魂之術(shù),和她記憶之中娘親教過的催眠術(shù)好像是一樣的。
“雪夫人教你的?我?guī)煾父嬖V我的攝魂之術(shù),應(yīng)該兩者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云非澤點點頭道,“你的醫(yī)術(shù)沒有淡忘,頭部的傷也已經(jīng)完全痊愈,沒有任何的問題,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是你忘了不想記起來的事情。”
說到這里,云非澤頓了頓,“所以,你還想找到你忘記的記憶?”
云非澤的說法,讓白傾鸞又猛然沒反應(yīng)過來,是她想要忘了不想要記起來的事情?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讓她不想記起來的?
白傾鸞越是想,越是覺得迷惑,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有不想記起來的事情。
“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不用急著現(xiàn)在就要想起來,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或許記起來,不是什么好事呢!”看著白傾鸞面露迷惑的樣子,云非澤又安慰的說道。
她或許想起來,不是什么好事?白傾鸞心里面的確有些迷惑的,如果真的是云非澤所說的那樣,那她豈不是不一樣記起來?
只是想到腦海里面時常飄過的畫面,她又有種強烈的沖動,她想看清楚,看的清清楚楚,想要知道自己記憶中的人是誰。
“不,我要找回來,如果當初我是真的受了刺激想要忘掉,那么現(xiàn)在,我也同樣決定要找回忘掉的事情,無論是我想記得還是不想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