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論治療,還是不治療,安太妃都是要吃盡苦頭的,她其實也是無所謂的。
只是,慕容辰淵卻不一樣,他估計會被安太妃三天兩頭的騷擾。
“你的如意算盤都打的那么精,還有你算不出來的?”慕容辰淵又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誰什么都算得出來,又不是神棍,白傾鸞暗暗的腹誹,“那王爺這次來,是打算讓我幫你‘治療’安太妃的?”
“不是幫本王,而是你下的毒,你自己去解了,別想敲詐本王。”慕容辰淵一眼就看穿了白傾鸞想打的主意。
真是摳門!白傾鸞撇撇嘴,“那么王爺是準備什么時候讓我去給安太妃診治呢?”
“云非澤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問了話之后,你就可以過去。”慕容辰淵又接著說道,才話說,就看到原本一臉不滿的白傾鸞瞬間換了一個表情,霍地就站起來了。
“王爺,你怎么不早說呢,怎么好意思讓云大哥在外面等那么久。”白傾鸞埋怨的道,虧她還在這里跟慕容辰淵說了那么久。
“本王堂堂攝政王,讓他等上一天,又如何?”白傾鸞的埋怨,讓慕容辰淵的臉更黑了,這個女人還敢為了云非澤埋怨自己?
真是長膽子了。
白傾鸞一聽這種狂妄的話就不舒服,甚是不滿的瞥了一眼慕容辰淵,便懶得理會他,快步走了出去。
“王爺,你怎么讓王妃一個人見云太醫了?”當白傾鸞急急的跑了出去之后,奉一才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的主子臉色陰沉的坐著,就知道自己王爺被人無視了。
還是被自己的王妃無視了。
奉一暗暗的給白傾鸞豎了豎拇指,也就王妃敢這么無視王爺了。
當然,也只有王妃一個這么無視王爺,還活得好好的。
“她去見誰,跟本王何干?”慕容辰淵說完,人就走了出去。
無關還跟過去干什么呢?奉一搖搖頭,也只好追了上去。
“云大哥,你來了,快快到里面坐。”白傾鸞快步走到聽雨苑的門口,就果然看到一身淺藍色官服的云非澤提著藥箱站在外面。
白傾鸞見狀,心里狠狠的罵了慕容辰淵幾遍,才跟冬竹說道,“怎么云太醫來了卻讓他站在外面,太失禮了。”
“王妃,是王爺的命令。”冬竹心頭一虛,她們哪里知道云太醫是王妃的貴客,當時王爺就命令云非澤在那等候傳召……
“他是他,聽雨苑是我做主,以后不用管他,有事來問過本王妃。”白傾鸞的話充滿了不客氣,直接把無視了慕容辰淵,吩咐眾人道。
而這時候,剛剛走出來的慕容辰淵正好就聽到白傾鸞的話,冷冷的眼神掃過了過來,然而當事人卻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是……”冬竹心里一駭,卻也不敢不從,雖然王妃這么不客氣,但是誰都知道,王爺寵著王妃呢,所以王妃才這么大膽的。
“王妃就別為難他們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這是攝政王府,攝政王講規矩也是正常的。”而這邊的云非澤正好對上了慕容辰淵深沉幽黑的眼神,溫潤的眼眸笑意更濃,和氣的跟白傾鸞說道。
“云大哥,真是不好意思。”看到云非澤這么的溫和大度,白傾鸞更是不好意思,心里又罵了一遍慕容辰淵,不知道慕容辰淵到底是什么心思,總是針對云非澤。
“王妃,下官已經站了很久,你總不會讓下官繼續站著吧?”云非澤笑了笑,忽然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讓白傾鸞立馬的反應過來,連忙的招呼白傾鸞進去。
白傾鸞和云非澤言笑晏晏的走進偏廳,在看到慕容辰淵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頓,“王爺,你怎么還在?”
“怎么?討論安太妃的病情,本王不能聽?”聽著白傾鸞那嫌棄的話語,慕容辰淵的臉色又黑了幾分,白傾鸞這個女人,真是想紅杏出墻了。
“你能聽懂什么呢?”白傾鸞嘀咕著,一旁的云非澤卻是連忙恭敬的行禮,恭恭敬敬的立著,這嚴肅的樣子,看得白傾鸞又是十分的歉意。
慕容辰淵這家伙,分明就是在這里礙事的。
“你們可以說了。”慕容辰淵自動的過濾了白傾鸞臉上的嫌棄,瞥了一眼說道。
“太妃的失眠已經持續半月有余,下官曾經和王妃討論過此等治療方法,先前也跟王妃說過了。”云非澤朝著慕容辰淵拜了一拜,然后才說道。
“是不是討論安太妃的病,我也想知道。”就在這時候,柳逐人未到聲先到的走了進來,“阿淵,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呢。”
柳逐嗓門極大的說著,走進偏廳果然聽到白傾鸞在說,連忙道,“安太妃的情況我也看了,白傾鸞,你怎么能把她的情況弄得像是真的一樣呢?”
他其實知道白傾鸞肯定是給安太妃下毒了,但是癥狀卻是跟普通病發一樣,這是他最好奇的。
“柳大夫,通常很多人丟了性命,都是因為好奇的。”看著柳逐那滿是八卦的雙眼,白傾鸞涼涼的道。
多了一個慕容辰淵還不算,現在又多了一個柳逐,看來她下一次要跟云非澤討論醫術,還得在外面。
“這不礙事,不是阿淵都在嘛。”柳逐自來熟的說道,一點也沒有跟白傾鸞客氣。
“安太妃的病要治也不難,就看她愿不愿意了。”白傾鸞笑了笑道,安太妃的是毒,卻也并不是毒,不過病和毒其實不分,都是身體出了問題,只是前者是身體自身引起發作的,而后者是由外力導致的。
而安太妃的病,就是她利用毒,而引起的病而已,并不是什么復雜的事情。
可以是解毒,也可以是治病。
白傾鸞含糊不清的話,讓廳內的三人都露出各種神色,柳逐是一臉欣喜,慕容辰淵是依然淡淡,云非澤是面帶笑意,似是心中有數。
而兩人皆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各自的移開了目光。
“白、王妃,你是怎么治的?”柳逐好奇的看著白傾鸞,既然是病,那就可以治,那么該怎么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