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淵又涼涼的說道,那置身事外的語調(diào),讓白傾鸞只想弄死眼前的男人,他倒是會推卸責任,人都死了,難道還想她來處理嗎?
白傾鸞咬咬牙,惱火的只想打人。
“不用多想,沐側妃不可能無故失蹤,現(xiàn)在只能是死在自己的房間,至于你在佛堂這里,該煩惱的不會是你,說不定不用安柔回來,太妃就會來請你了。”慕容辰淵的話,讓白傾鸞恍然,不由地多看了一眼他,這人果然比她還要精明多了。
“即便是這樣,王爺難道不覺得沐側妃的身份需要查清楚嗎?聽沐側妃的意思,她并不像是皇上的人,似乎只是別的人。”白傾鸞隱隱的覺得,沐側妃并不是單純的青帝的人那么簡單,她要帶走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白傾鸞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總覺得身邊有太多撲所迷離的謎團,她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白國鋒藏著的秘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沐側妃。
“不動才是動,而且,你不是說她是用毒高手,當今世上,用毒厲害的人,無非就那么幾個。”慕容辰淵又沉聲道。
“有哪幾個?”白傾鸞眼底冒出亮芒,好奇的看著慕容辰淵。
“一是南蜀毒谷,二是醫(yī)毒雙絕的雪夫人,三是西涼毒鬼,四的話——”說到最后,慕容辰淵只是看著白傾鸞,言下之意不用明說。
她?
“王爺這不是懷疑我自導自演?”看著慕容辰淵的眼神,這人是什么意思,懷疑她找死不成?
“你自導自演本王并不關心,本王只是告訴你,天底下的用毒高手,也就你們這幾個了。”慕容辰淵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所以若是排除你的話,只有三個可能,只要沿著三個線索去調(diào)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王爺,我只是給你下了一次毒而已,你并不需要記到現(xiàn)在。”她就給慕容辰淵下了一次毒而已,這個人就把她歸成了用毒高手?
“你是不是用毒高手,本王很清楚。”慕容辰淵眼眸流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傾鸞。
他很清楚?白傾鸞又看了一眼慕容辰淵,他清楚什么?又在這里裝作料事如神一樣。
“多謝王爺夸獎,但是就算是你夸我,玉子意配毒的費用,我也不會少收你的。”白傾鸞沖著慕容辰淵虛假的一笑,冷嗤道。
“白傾鸞,你上輩子是窮鬼投胎嗎?所以這輩子死要錢?本王給你的聘禮難不成還不夠買你一輩子?”慕容辰淵眼眸幽幽,忽然的一句話,讓白傾鸞心不受控制的猛地一跳。
什么買她一輩子,這男人胡說什么呢。
“王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什么聘禮?聘禮跟這個是兩碼事。”她一直知道她和慕容辰淵是合作的關系,所以聘禮這件事一直沒有當一回事,那東西,慕容辰淵給她的?
那可是一筆橫財啊!
白傾鸞想想那一百抬的聘禮,眼睛都要冒光了,她得想法子全都折現(xiàn)才行。
“白傾鸞,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子,就像是沒見過錢的土包子。”在白傾鸞欣喜的時候,慕容辰淵的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在她的頭上。
不就是一堆死物,值得她這么激動?慕容辰淵瞥了一眼白傾鸞,真不懂這女人是聰明,還是蠢!
“無妨,我就是愛錢,沒什么毛病!”白傾鸞無所謂的看了一眼慕容辰淵,有錢有什么不好,她現(xiàn)在無權無勢,但起碼可以有錢啊,到時候雇傭一群高手在身邊,那也可以保命,“所以王爺,那聘禮既然是給我的,那么就一碼歸一碼,玉子意的毒,鑒于咱們是熟客了,所以我會少算點的。”
“白傾鸞,你這個樣子,就跟百花樓的老鴇沒有什么區(qū)別!”慕容辰淵凌厲的眼眸泛著冷嘲,這個女人,腦子都被狗吃了。
“王爺,你這么說,你是的百花樓熟客了?百花樓不太干凈,王爺你可得小心點!”哼,反正都是做事,而且?guī)退饺莩綔Y做事,她干嘛不收銀子,“王爺,你這么有錢,給點報酬,你不覺得很應該嗎?”
“白傾鸞,本王是覺得你太蠢了,主次不分!”慕容辰淵說完,便不再理會白傾鸞,徑自靠在一邊,閉上了雙眼。
主次不分?白傾鸞眨了眨眼睛,并沒有想明白慕容辰淵的話,這事情有什么主要的,次要的?
白傾鸞側過頭來,看著慕容辰淵的側臉,想了好一會都沒想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只總結了一個,慕容辰淵是想賴賬而已。
大概是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又大概是慕容辰淵在旁邊,出不了什么事,本來就疲憊的白傾鸞慢慢的竟然睡著了過去,不一會兒綿長的呼吸便傳了出來。
直到天色微微亮了之后,慕容辰淵才睜開眼睛,看到旁邊一點都沒有察覺的白傾鸞,才又移開了視線,走了出去。
“王爺,在沐側妃的房間里面只找到這一塊手帕有點古怪,昨日她的婢女是昏迷的,沐側妃的行動大概是一個人的。”慕容辰淵一出現(xiàn),暗一就走了上來,遞給慕容辰淵一塊黑色的絹布,上面繡著一朵古怪的異花。
“拿著這個去天涯閣,讓他們順著南蜀,西涼兩個方向,盡快查出來。”慕容辰淵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然后派人去傳個消息,讓宮里面的人盡快知道沐側妃死了的消息。”
“是。”暗一領命,身影又快速的消失。
“王爺,安太妃昨夜讓人砸了腦袋,可是昏迷了一刻鐘又醒了,現(xiàn)在情緒有些癲狂,似乎身上有什么不對勁,所以現(xiàn)在正發(fā)著脾氣要來佛堂。”
暗一走了之后,奉一就立馬出現(xiàn),通知慕容辰淵這一件事,現(xiàn)在他們是不是該通知王妃了?
“進去通知她。”慕容辰淵說完,身影便朝著一邊離開。
等到白傾鸞醒來,身邊已經(jīng)沒有慕容辰淵的身影,只是奉一重新將她綁了起來,“王妃,安太妃馬上就來了,你準備一下。”
說完,奉一就一陣風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