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慕容辰淵昨日說的話倒是不假,慕容瑾玉是先帝各位皇子之中,少有的封王留在玥都的,而且因?yàn)槟昙o(jì)只是比慕容辰淵大了三歲,所以跟慕容辰淵關(guān)系不錯。
如今能拜托慕容瑾玉來接她,看來跟慕容辰淵之間,還并非關(guān)系不錯那么簡單。
白傾鸞拿著玉如意,這樣也好,今日她這邊怕是也不順利,那就正好各顧各的吧。
看看今日大婚,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有勞晉王爺了。”白傾鸞由喜娘背著出門,看到一雙玄色的錦靴時(shí),淡淡的開口道謝。
“王妃不必客氣,這是本王沾了你和攝政王的喜氣。”只聽見慕容瑾玉帶笑的聲音響起,然后就腳步一轉(zhuǎn),“王妃娘娘,請——”
慕容瑾玉說完,人就率先拿著紅球,先一步走在前面了。
“娘,今日攝政王為什么不來?”跟在白傾鸞的身后,白若惜悄聲問李玉。
“自然是因?yàn)橛泻脩蛄耍袢找尠變A鸞進(jìn)不得攝政王府,走,咱們也快去看吧!”李玉激動的說道,她是等這一日等了很久了,這么多天的低聲下氣,今日終于有機(jī)會揚(yáng)眉吐氣了。
白若惜聞言,連忙的跟了上去,“姐姐,妹妹和姨娘送你一程,要親眼看著你和攝政王拜堂成親,相親相愛。”
在白傾鸞上花轎的時(shí)候,白若惜又特地和白傾鸞親熱的說道,一下子給人留下一個姐妹情深的景象。
“小姐,她不安好心……”菁葉氣呼呼地看著白若惜走上馬車的背影,在白青鸞耳邊小聲道。
“無妨,起轎吧!”和白若惜這種瘋女人較真,根本就是浪費(fèi)她的時(shí)間。不過聽她說的語氣,接下來,她們肯定準(zhǔn)備了好戲給她看了,“菁葉,昨日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小姐你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菁葉拍拍胸脯的說道,這話說完,花轎前邊卻響起一抹輕笑,讓菁葉猛地一驚,“誰,這聲音怎么那么像攝政王身邊那個討人厭的下屬!”
“你——”菁葉一上去看,果然就對上了奉一的臉,一下子嚇得退了一步,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小姐,他怎么?”
“王爺安排他來的,所以你乖乖的別說話了,丟人。”白傾鸞說完,放下花轎簾子,也不理會菁葉了。
熱鬧的迎親隊(duì)伍敲鑼打鼓的,一路上都有人飄灑著紅色的花瓣,一抬抬厚重的聘禮嫁妝在白府的門口抬出,驚呆了圍觀的老百姓,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攝政王這可是十里紅妝的迎娶白家女啊。
大紅花轎在廣闊的正街街上緩慢走動著,一搖一晃地,白傾鸞聽著外面熱鬧的喧囂聲,均是對她和慕容辰淵的議論。
繞了整個玥都之后,花轎順利的就來到了攝政王府,白傾鸞卻沒有放心,反倒是更加的緊張了,一路上太平靜了,平靜的有點(diǎn)怵人,仿佛就像是海暴來之前的海面,即將有巨大的暴風(fēng)雨來臨。
“新王妃到了——”花轎一落,喜娘就立馬大聲的喊了起來,只是這時(shí)候,整個攝政王府卻依然沒有看到慕容辰淵的身影。
“今天不是攝政王大婚嗎?怎么都不見新郎的身影的?”停頓了一下,立馬就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這個王妃是攝政王被迫娶的,所以難保攝政王是故意不出來的。”
“不會吧,這十里紅妝的,攝政王不像是不樂意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攝政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些都是有定數(shù)的,況且,這是箱子而已,你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樣嗎?”
這議論聲一開始一個,然后慢慢的變成好幾個,從原來看熱鬧的慢慢的變成看笑話了。
“王爺怎么還不出現(xiàn),這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菁葉一下子黑了臉,花轎都到了,吉時(shí)也到了,再怎么有事也該來了吧。
“王爺只是有事,你不要被這些煽動的人給影響了。”白傾鸞聲音微沉,這些人一致的攻擊她,這一聽就能夠聽出來,必然是受人唆使的。
“王妃放心,王爺是真的有事,但他會在吉時(shí)之前趕回來的。”奉一聞言,對白傾鸞微微的改觀,能夠在這個時(shí)候聽出來這些人不安好心,白傾鸞也不算是一無是處。
不過王爺現(xiàn)在還不來,難道事情真的很麻煩。
“既然王爺沒來,吉時(shí)到了,就先進(jìn)王府吧。”聽著外面的聲音越演越烈,白傾鸞雖說不在意,但是也不想給某些人機(jī)會。
“王妃,這樣會……”奉一有些猶豫,王爺說過一定要等他回來,王妃這樣進(jìn)去了固然能能夠避免外面這些人在攝政王府門前胡鬧,但是另一方面,白傾鸞的名聲就怕是不好了。
別人那就真的以為,王爺是不想娶她,是她死皮賴臉上門的。
“我和你家王爺?shù)年P(guān)系,就不用說面子上那些虛的了,就這樣吧,吉時(shí)一到,我自己進(jìn)去。”白傾鸞自然知道后面會有何影響,但越是這樣,她就越要進(jìn)去攝政王府,那些妖魔鬼怪休想擋她半分。
時(shí)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周圍的人嘲笑的聲音更加的激烈,李玉和白若惜在人群之中,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得意。
“娘,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shí)間,攝政王真的不出來了!”白若惜興奮極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白傾鸞被休棄回家的慘相一般。
“沒想到啊沒想到,攝政王居然不來出席婚禮,小姐,你說他為什么還請來晉王爺接她來這里呢?”看到自己主子高興,水蓮也連忙的撿著好聽的說。
“那自然是攝政王根本不想娶白傾鸞,現(xiàn)在是故意羞辱她的!”白若惜和李玉對視一眼,兩人隱過眼底的得意,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白傾鸞被羞辱,那就夠了!
“小姐,馬上就是吉時(shí)了。”菁葉急的滿頭大汗了,雖說攝政王可能有事,但是今天遭殃的還是她家小姐啊。
“王妃,今日只能委屈你了。”奉一這時(shí)候?qū)Π變A鸞已經(jīng)多了幾分好感和真心的恭敬了,能夠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能屈能伸,不怪自己王爺,奉一是真心領(lǐng)了白傾鸞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