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白傾鸞的病就徹底好了,慕容辰淵也派人來通知她,送她回相府。
想想她已經(jīng)在這里好幾天了,尤其是在這幾天這得罪了慕容辰淵三次,雖然她都是無心的,但大概慕容辰淵是完全不想跟她同在一個屋子里。
“嗯,我們走吧!”想了想該是時候回去,白傾鸞便帶著菁葉離開。
臨走到桃林外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片桃林都被圍住了,正疑惑的時候,菁葉可惜的嘆氣聲響起,“可惜了,這么好的桃林,說不要就不要。”
“什么說不要就不要?”白傾鸞轉(zhuǎn)頭,意外的望著菁葉。
“就是攝政王下令了,封了桃林,不就是不要這片桃林了!陛既~回答道,“不知道攝政王怎么想的,怎么好端端毀了這桃林,幾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不要了?白傾鸞甚是詫異,這個桃花林慕容辰淵當(dāng)成寶一樣,人都不給進去,怎么會不要了!
這總不至于,是因為自己吧?白傾鸞納悶的想著,越發(fā)是搞不明白慕容辰淵了。
因為一片桃林差點掐死她,后來又照顧她三天,現(xiàn)在還親自來替她出頭。
有時候覺得他根本是個無情無心的人,但是沒料到,他還會為了一個女人親手打造一片四季不謝的桃林。
寡情的可怕,又癡心的可怕。
本來以為是她自己回去,沒想到一上到馬車就看到慕容辰淵,坐在馬車內(nèi)側(cè),單手拿著書在靜靜的看,她走進來幾乎是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王爺也要回去?”白傾鸞脫口而出,自己連番得罪慕容辰淵,大概這個人是不想見到她才對。
“你很不想見到本王?”慕容辰淵朝著白傾鸞一瞥,黑瞳森冷,仿佛白傾鸞要是敢說是,一雙眼睛就會把她吞了。
“怎么會,王爺多心了。”白傾鸞抽搐了一下嘴角,算了,當(dāng)她嘴多,她就不該說話的。
更不應(yīng)該跟慕容辰淵說話,他在這里能為什么,不就是為了故意找她麻煩么!
“那你很想見到本王?”慕容辰淵依舊盯著白傾鸞,似乎故意挑刺一般問。
“王爺豐神俊朗,人人都想一睹王爺?shù)娘L(fēng)姿。”白傾鸞覺得自己的微笑要保持不住了,她覺得,慕容辰淵這是故意要針對自己的。
而且,還故意挖些刁難她的坑,她就想,慕容辰淵哪有那么大度,不跟她計較。
反正,她說好話的話,總不會被人挑出錯處了吧?
“你就算想,本王也對你沒興趣!蹦饺莩綔Y說完,就繼續(xù)低頭看書,不再理會白傾鸞。
聞言,白傾鸞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瞇著眼睛瞪著慕容辰淵,她要忍耐,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當(dāng)他放屁好了。
白傾鸞這邊繃著臉的看著窗外,沒有注意到慕容辰淵垂著的黑眸掀起,如無風(fēng)的湖面般平靜的眸子毫無起伏的看著她。
半個時辰后,馬車到了相府,白傾鸞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看著慕容辰淵,想著怎么開口。
別院這幾天,她的確是不小心招惹到了慕容辰淵,那日說是去解釋,后來反倒弄巧成拙。
最后還讓慕容辰淵照顧了三天,白傾鸞覺得,慕容辰淵對于她,還真是個克星。
只是桃花林還是不錯,若是這么毀了,倒真是浪費了。
“本王要走了,你這么看著,是不舍得?”在白傾鸞發(fā)呆的時候,冷颼颼的聲音在白傾鸞的耳邊響起。
抬眸,正對上慕容辰淵死水般平靜的黑眸,這是他一貫的神情。
仿佛當(dāng)日看到的那個渾身戾氣,滿眼復(fù)雜,充滿恨意的慕容辰淵,只是她的錯覺。
慕容辰淵一開口,白傾鸞又覺得那些需要解釋的話,都不需要了。
對于這種腹黑陰險冷漠又毒舌的人,她歉意什么啊。
只是,救命之恩畢竟是救命之恩,哪怕不是她的本意。
“發(fā)燒生病照料的事情,多謝王爺仗義幫忙了!卑變A鸞壓下心里面的不悅,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
“本王只是不想讓自己背上個什么克妻的名義,況且本王一貫信守承諾,并沒有要仗義幫你,你不用想太多。”
慕容辰淵聲調(diào)清冷,不冷不熱,只是在陳述一件最為尋常的事情一樣。
誰想太多了,她就說句謝謝!
“不管王爺是因為什么原因,還是謝謝王爺?shù)木让,之前多有得罪,還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卑變A鸞自動忽視慕容辰淵這些話,忽然看著他,態(tài)度認(rèn)真懇切,“我知道王爺心有所屬,王爺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雖然慕容辰淵有種種不好,但是她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慕容辰淵照顧她,不管出于什么,都是救了她,她應(yīng)該感謝。
嗯,白傾鸞心底如是跟自己說。
“本王心有所屬?”咻地,慕容辰淵突然放下書,抬起頭來,鷹準(zhǔn)似的犀利眸子像是盯緊獵物般鎖住她。
“嗯,我知道王爺你心有所屬,桃花林也是為了她所建,不過王爺既然心有所屬,為什么不娶了她?”白傾鸞點點頭,將心里面所想的問了出來。
“一個變了心的人,本王為什么要娶她?”慕容辰淵黑眸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傾鸞,抿著唇,臉上覆滿冷霜,黑瞳之中又泛起白傾鸞那日所看到的恨。
白傾鸞心里微驚,原來慕容辰淵也是被人背叛了,難怪那天他那么身上那么濃的恨意。
想想自己被慕容焱背叛,看來她和慕容辰淵也是同病相憐。
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在太辰宮的時候沒有殺了她?
不過,這天底下還有人敢背叛慕容辰淵,白傾鸞不由地佩服那個女子的膽量,不知道慕容辰淵怎么對付那個女子。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背叛之人,死不足惜,不過強扭的瓜不甜,王爺還是忘了比較好!卑變A鸞尷尬的笑了笑,她怎么跟慕容辰淵說起這個問題呢?
“白傾鸞,你是不是覺得,什么都可以隨便說忘了就忘了?”慕容辰淵瞇著眼睛,淡淡的語調(diào)忽然變得陰戾狂躁,聽得白傾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