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太子非但沒有動怒,而是一把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秧朵……”
“混蛋,放手!”秧朵揮拳就砸在他的背上,可他緊緊抱住,不肯松手,生怕一松開,她就會再次消失在眼前一樣。
秧朵是真的動了怒,手勁不小,甚至都能聽到他背上被狠擊的“咚咚”聲。
終于,莫爾看不下去了,立即走過去,“呃,秧朵姑娘啊,你這樣會打出內(nèi)傷的。”
秧朵一記凌厲的視線掃過,夾著刀刃般犀利的氣勢,莫爾立即禁了聲,訕笑著,“請便,請便。”內(nèi)心深處,對太子則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太子喜怒無形于色的臉上,竟然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秧朵,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秧朵聽到他的話,秀眉緊緊攏著,嗤笑道,“龍阿三,你現(xiàn)在倒是學(xué)會演戲了嘛!怎么,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其實(shí)當(dāng)年是有誤會的,你沒有想過要離開我的。”
太子回神,馬上松開了懷抱,眉頭蹙著,鄭重的點(diǎn)頭,“沒錯,事實(shí)的確是這樣!”
“哈哈……”秧朵毫不客氣的大笑,笑夠了,笑聲驟斂,盯著他,冷聲道,“龍阿三,收起你這些把戲吧,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騙的傻姑娘嗎?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秧朵想要甩開他,可太子仍是緊緊抓住她,不讓她離開。
“秧朵,你聽我說……”
“我不聽!”
“秧朵……”
“不許你叫我的名字!”
眼見兩人越鬧越兇,伊藤立即上前,“呃,看樣子,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我們還是進(jìn)去說吧。”
太子二話不說,拉著秧朵就往里面走。
“龍阿三,你放手!你再不放手,小心我不客氣了!”
“怎樣?要放毒蛇來咬我嗎?”太子回過頭,朝她無奈的一瞥,“又不是沒有咬過。”
秧朵憤怒的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有真的放出蛇來咬它。因?yàn)樗溃灰p輕咬上那么一口,他一定會一命嗚呼。
雙鷹站在外面,鷹大朝弟弟掃過一眼,鷹二會意,兩人便一個房頂,一個地上的將這里嚴(yán)密把守起來。
“你房間在哪?”太子想要跟她單獨(dú)談?wù)劊矶淅湫Γ拔覟槭裁匆嬖V你?你現(xiàn)在還有進(jìn)我房間的權(quán)利嗎?”
莫爾上前,訕笑兩聲,“那個……秧朵姑娘啊,如果真有誤會,還是把它解開的好。而且,你之前不是還托我們?nèi)フ疫@位……阿三哥嗎?”提到太子的名字,莫爾就想笑,他強(qiáng)自憋了住,慢慢說,“既然想找他,也是想要跟他談?wù)劦陌伞?
太子眸光一緊,“你……在找我?”
秧朵的臉上有絲不自然的神情,別開了臉,“沒有!”
伊藤不甘寂寞的上前,“我證明啊,有這事。”
秧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伊藤只當(dāng)作沒看到,閑閑的吹了聲口哨,繞著兩人走到了一邊。
太子倏地拉緊她的手,拽著她就往樓上走,不時能聽到秧朵憤怒的斥聲。
幾人站在樓下,莫爾看著那兩人的身影,不由得嘆息一聲,“想不到,龍阿三就是太子,太子就是龍阿三……”
“呵呵,”伊藤一笑,“那他妹妹是龍阿幾啊?”
他不提她還好,一提及她,旁邊的維薩神色一沉,起身就走了出去。
伊藤一怔,狠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該死!”
他立即追了出去,“薩,你聽我說嘛,我……”
維薩突然停下,他差點(diǎn)撞了上去,然后馬上陪著笑,很自然的伸手就要攬上他的肩,可剛要碰到他,身子就是一震,眼眸瞪大,不敢相信的一點(diǎn)點(diǎn)收回手,看向指間那一點(diǎn)點(diǎn)腥紅,驚吼一聲,“你……你扎我?你真的扎我?!”
維薩指間的銀針,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擱在了肩頭,正好扎中了他的掌心。
伊藤的臉色大變,立即捂著胸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頰發(fā)紅,“我……我快要死了……我中毒了……我不行了……”
說話間,他就單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薩……你,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維薩不言不語,微冷的視線睨著他,動也不動。
“薩……”伊藤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掙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努力幾次也是徒勞,可見毒性蔓延之快,始料未及。
“薩……我快要死了……在我臨死之前,我就想要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有心?”他虛弱的模樣,無力的笑,無一不讓人心疼。尤其,是在深情凝望他的時候,那感覺真的是瀕臨死亡才會萌生的那唯一一點(diǎn)訴求。
維薩望著他,眸中微微變化了下,隨即,輕輕俯下身子,湊近他眼前,望著他,目光那樣的飄忽難猜。
他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伊藤眨巴下眼睛,倏地站起來,“喂,沒有心就沒有心嘛,你罵我干嘛啊?我哪有濫情啊?我那是有愛心好不好?薩……聽我解釋啦……”
客廳里只剩下了莫爾和紅蜘蛛,紅蜘蛛懶得理別人的陳年舊事,坐下來就掏出她的雙鞭,用一塊鹿皮布,慢慢的擦拭著。
莫爾想要說點(diǎn)什么,化解一下尷尬,可他剛要開口,紅蜘蛛?yún)s出聲了,“別煩我。”
“……”
莫爾無奈的點(diǎn)頭,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好吧,美女總是有些個性的,尤其是混黑道的美女,那更是個性決定魅力。
太子拉著秧朵來到了樓上,一向這幾間房,他皺了皺眉。
秧朵冷冷一笑,“果然是離家太久,連我住的房間都不認(rèn)識了。”
太子沒有理會她的嘲笑,而是微微闔上了眸,鼻翼稍加翕動下,再次睜開眼睛時,果然的朝著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見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秧朵先是滯了下,眸底隨即涌起復(fù)雜情緒,再一次將她憤怒的眸淹沒。
太子推開房門,徑直走進(jìn)去。
房間里的布置很相素,與她張揚(yáng)愛錢的性子不符,這里則充滿了干凈溫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