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許澤城立即讓人把許存璽又給帶了回來。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許澤城皺起眉頭。
“你先讓他們松開我。”
許澤城對兩個安保人員示意了一下,他們立馬放下許存璽然后退出了客廳。
“這下你可以說了。”許澤城耐著性子。
許存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坐在了沙發(fā)上:“我還沒有吃早飯,你這里有什么好吃的沒?”
“你是不是在耍我?”
許澤城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
許存璽搖了搖頭:“雖然能耍到你確實很有意思,但現(xiàn)在我也沒必要這么干,怎么說我也是你堂弟,給口吃的都不行?”
許澤城咬牙盯著許存璽看了好幾秒,然后憋著一肚子火給川叔打了個電話。
川叔說陸歆楠剛吃完早餐,他這就去廚房給許存璽也做點吃的。
“那個……歆楠怎么樣了?”許澤城又問了一下。
“請放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
“睡著了?”許澤城很詫異。
“除了早餐之外,我還特地做了一份調(diào)補的藥湯給她喝,這個藥有一定安神效果,她的身體本身也需要更多睡眠來自我恢復,所以她又睡了。”
“哦……那就好。”
沒多久,川叔就把做好的早餐送到了客廳旁的餐廳,許存璽一看,眼睛都亮了:“上等的沙朗牛排,煎蛋上面還有黑魚子醬,這咖啡……聞著像是麝香咖啡,你這日子過得可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許澤城冷哼一聲:“比你差遠了。”
“那我就不客氣咯。”許存璽坐到餐桌面前品嘗了起來。
剛吃兩口就連連稱贊:“真是太好吃了!”
“多謝夸獎。”川叔笑瞇瞇地說到。
“你現(xiàn)在可以解釋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了吧?”許澤城拳頭都已經(jīng)攥緊了。
如果是別的事情,他根本不會這么著急,可這事關陸歆楠,而許存璽還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更是令他上火。
許存璽喝了一口咖啡,砸吧著嘴:“你不吃點東西?”
許澤城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都快能直接殺死人了,許存璽這才老實地說到:“之前我通過個人關系,讓歆楠姐獲得了一個珠寶首飾的設計資格,只是沒想到過去了這么久,她事情不斷,眼看交稿日期要到了,我這不就來找她了么。”
許澤城微微皺眉:“就這么個事情?”
“對啊。”
許澤城一臉你小子壓根就是在玩我的表情,眼看他又要叫人了,許存璽急忙說:“你別著急啊,聽我說完。”
“說!”
“是布契拉提即將推出的新款。”許存璽就這么簡單說了一句。
許澤城相當意外:“你說,她要設計的是布契拉提的珠寶首飾?”
“沒錯。”
“為什么我不知道。”
許存璽笑了起來:“看來她并不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你……”
許澤城一眼瞪了過去。
“咳咳,你也知道,這種級別的品牌,對于自家的產(chǎn)品設計需求有多嚴格,我當初可是拍著胸脯跟人做過保證的,眼看期限要到了,如果她連一個作品都提交不上去,我的面子掛不住那還算小事,怕只怕以后沒有哪個同行業(yè)公司會再愿意接受一個失信的設計師咯……”
“所以,我到這里來,確實是為了救她,你要是攔著我,信不信她回頭跟你拼命。”
聽了這番話,許澤城眉頭越擰越緊,思量了片刻才有些不大情愿地說到:“等我和她確認這個事情之后,我再作考慮。”
“對了,除此之外,我希望你能讓我住到這里來,不對……你應該得請我住這里來。”許存璽打著飽嗝說。
許澤城一臉莫名其妙:“你是在做夢嗎?”
許存璽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川叔,然后對許澤城說:“能不能讓咱們兩個單獨聊下事情?”
許澤城對川叔使了個眼色,川叔立馬意會,離開了這里。
“你應該知道,歆楠姐有多熱愛那一行吧?尤其是布契拉提的設計機會,她得多在乎。”許存璽笑著說到。
“有屁快放。”
“那我就直說了,如果你不讓我住到這里來,我現(xiàn)在就直接跟布契拉提產(chǎn)品部主管說,陸歆楠不干了,嘿嘿……這么個好的機會,最終還是斷送在了你手里,不知道歆楠姐對你的態(tài)度會變成什么樣。”
許澤城冷著臉:“這樣的話,那也是你斷掉了她的機會,為什么還得怪我?”
許存璽攤開雙手:“因為我無所謂啊,歆楠姐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其實都沒事……并且我既然已經(jīng)明說了我要的條件,而你又不答應,從而使得我那么做了,她不怪你怪誰?”
說完這句話,許存璽很認真的看著許澤城的臉。
其實許存璽也拿不準自己這一套耍無賴的方式是不是真的管用,畢竟以陸歆楠的性格來看,她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許存璽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是在賭許澤城有多在意陸歆楠的感受,真愛一個人的話,最在意的不是對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而是對方自身的感受,從而會想盡辦法為對方考慮。
良久,許澤城才緩緩開口:“行,我同意你住我這里了。”
許存璽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即似笑非笑地說:“看來,你真的很愛很愛她,也許……你甚至可以甘愿被她誤會甚至背負罵名,也得保護好她的一切吧?”
許存璽忽然間冒出來這么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來,讓許澤城都愣了一下。
沒等他開口,許存璽笑著拍了下手:“那咱們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話說回來,我可是你的堂弟,這是血脈親人啊,提供一下住所不應該是你分內(nèi)的事情么,還弄得這么費力,唉。”
“呵,一幫子想置我于死地的血脈親人,我并不想要。”
許存璽尷尬地干咳了一聲問到:“上次歆楠姐被挾持的事情,她應該不知道吧?”
許澤城眼睛一瞇:“當然。”
接著他又問:“那么……我的真實身份目前應該也就你知道吧?”
“你想讓我給你保守這個秘密?”
“不愧是我哥,真聰明。”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都是聰明人,沒必要多費口舌了不是么……”
許澤城忽然笑了起來:“我真是被你給吃定了。”
他這一笑,讓許存璽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犯怵。
許存璽心想的是,許澤城應該不想陸歆楠卷入他和許家的斗爭之中,既然上次陸歆楠被挾持的事情他都瞞住了,他肯定是不愿意讓陸歆楠知道自己和許家的關系。
而這一點,正好可以用來牽制許澤城,讓許澤城也替他守住他的身份秘密。
這么做的話,與其說是吃定許澤城,還不如說是互相牽制,因為現(xiàn)在許澤城也知道了他許存璽同樣不愿意暴露身份。
許存璽反應了過來,這一次他與許澤城的心理戰(zhàn)周旋,表面上看是自己占據(jù)了優(yōu)勢,實際上誰真正占了上風,還完全說不準。
除此之外,他總有一種還有其他什么東西自己沒考慮到的感覺,這還是前所未有過的,這也令他內(nèi)心深處隱隱不安。
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是有陸歆楠這個軟肋在許澤城身邊的話……這個男人,真的會毫無破綻根本無法對付,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
“許先生。”兩個齊刷刷冒出來的聲音打斷了許存璽的思路,許存璽扭頭一看,剛剛那兩個安保人員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許澤城給叫過來了。
許澤城抬手指了指許存璽,然后對安保說了句讓許存璽心都涼了的話:
“把他拖出去,扔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