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突然承認了,這倒是讓劉隊長一臉錯愕。
“真的是你?”
許澤城笑了起來:“你看,我就算承認的話,你應該也不大相信吧?而且從證據上來講,也沒有能證明我是兇手的地方。”
劉隊長緊縮眉頭,到目前來看,出了許澤城之外實在找不出其他的嫌疑人,而許澤城除了有一定動機之外,還在現場出現過,并且被人目擊慌張離去,但偏偏又沒有直接證據。
許澤城繼續說到:“你剛剛說我的殺人動機是什么來著。”
劉隊長干咳一聲:“陸云峰死后,他的一切都變成了周美林的,而你作為周美林親女兒的丈夫,如果覬覦陸家的家產,從而對周美林下手……這也說得過去吧。”
許澤城又笑了:“忘了告訴劉隊長一件事情,我今天上午一大早就已經和陸曉槿離婚了,如果按照你的猜測,我這么做是不是太蠢了點?”
“這……”
“如果我想拿下陸家的一切,你覺得我至于用這種讓自己惹一身麻煩的手段嗎?”許澤城直視著劉隊長的眼睛。
感受著許澤城迫人的氣場,劉隊長都有些發虛,這么一想也確實,以許澤城的能力,他哪怕有某些意圖,也完全沒理由自己跑過去殺了周美林。
“那你是否有辦法直接證明,周美林的死和你毫無關系?這樣的話,你也就省事了。”劉隊長擠出個笑臉。
許澤城又一次回想劉隊長跟自己說的關于周美林的死亡情況,據法醫檢測,周美林真正死因是窒息。
而這個窒息是由于封閉空間里的火災造成的,而后她的身體又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
也就是說,周美林是在起火之后死亡的。
凡是有火的地方,許澤城都避之不及,一堆普通的火焰都能讓他有強烈的恐懼反應,更別說能燒死人的大火了。
要不是因為看到了那場火,他也不會失態得倉皇失措,被恰好躲在路邊車里親昵的小情侶看了個正著誤以為是嫌疑人。
許澤城在心里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不把自己很怕火的這個情況說出來。
即便這可以作為他并非兇手的強力佐證,但他并不希望自己這么一個明顯的生理弱點暴露出去。
“許先生?”劉隊長看到許澤城陷入沉思,于是喊了他一聲。
許澤城回過神來:“對了,你們警方就那么確定,周美林是他殺?”
劉隊長嘆了口氣:“我也希望不是他殺,可是……最開始,周美林的女兒有報案說她失蹤了聯系不上,最后她的尸體出現在一個她這種人按道理都不會去的地方,并且尸身沒有衣物覆蓋過的痕跡,皮膚上還有很多可疑的傷口……”
頓了頓劉隊長繼續說到:“而最最重要的一點,她的手腕和腳腕上,有明顯的被綁住過的痕跡啊……結合法醫的報告來看,周美林死之前是赤身裸體被捆住手腳,承受了不少外傷,這如果都是意外身亡或者自殺的話,實在說不過去了。”
“尸體被大火燒了都能檢測出來這些體外痕跡?”許澤城問到。
“得分情況,她這種是因為發現得比較早,只可惜啊,要是再早一點的話,沒準還能救到她的命。”劉隊長感慨了一句。
“行了劉隊長。”許澤城站起了身:“我相信你不會冤枉我,如果后面需要我協助調查的話,我隨傳隨到,但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等下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
劉隊長滿臉苦笑:“行,許先生你走吧。”
許澤城出去之后,就坐上了一輛早就在外等候的奔馳轎車疾馳而去。
云峰集團總部大會議室內,董事會成員都已經在場,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份文件,看著這些文件,他們都滿臉糾結。
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內,云峰集團會發生這么多事情,企業的股份變更都要弄得他們神經衰弱了。
而最讓他們緊張的,就是關于許澤城股份的轉讓,足足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個家伙說買就買說送人就送人,實在令其他幾個只占了很小部分份額的股東無語。
最關鍵的是,這些成員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在面前這份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偏偏決定權就到了他們手中。
不簽那就代表拒絕讓陸歆楠獲得那百分之五十的份額,簽了她就會變成最大股東。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兩姐妹是什么關系,簽了會得罪陸曉槿,不簽……那就是得罪陸歆楠。
如今陸曉槿已經代表了整個陸家,而陸歆楠背后明顯有許澤城撐腰,不管順從哪邊的意愿,都會在另一方面前討不到好處。
四十多歲的董事長愁得臉都皺成了橘子,環顧一下在座的其他董事會成員,其中另外幾個也擁有股份的人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明只有最小份額的股份,現在居然被動陷入了兩大股東的夾縫之中上下兩難,真是沒有比這更鬧心的事情了。
“陸曉槿小姐,里面請。”隨著門外董事會秘書的聲音響起,踩著高跟鞋,身披黑色外套的陸曉槿板著臉進入了會議室。
秘書還想幫她拿一下包,誰知她直接把手里價值十多萬的名牌包包啪的一下摔在了會議桌上董事長面前,咬牙切齒說到:
“今天你們要是敢簽字同意讓陸歆楠那個女人得到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就讓你們好看!”
話音落下,會議室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董事會眾人的目光也都朝門口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