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寸煦帶著昏迷的陸歆楠迅速離開了中心醫院,然后又悄悄到了另一家醫院,火速找了個醫生對她進行了檢查。
好在陸歆楠并沒有大礙,只需要休息一下等她醒來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你,總會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席寸煦坐在床邊看著陸歆楠精致無暇的臉龐。
“感覺……”席寸煦雙眼里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這就是所謂的感覺么?可這種感覺到底又是什么?”
席寸煦緩緩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陸歆楠的臉頰,他忽然感覺內心深處某個地方有了一絲細微的波瀾。
迷茫詫異的表情,在席寸煦眼底閃過。
“她沒事吧……”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席寸煦身后響起。
席寸煦縮回手指,臉上又恢復了往日那種帶著一絲淡淡笑容的陽光表情。
“你來了啊,她沒事,睡一下就好了。”
席寸煦轉過頭,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著普通,帶著墨鏡和口罩以及寬檐帽的女人。
“我真的很好奇你長什么樣子,據我感覺,你應該很漂亮才對。”席寸煦沖她咧嘴一笑。
“這不是你該好奇的。”女人語氣冰冷。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說完,席寸煦又看了一眼陸歆楠,然后才離開病房。
席寸煦離開這家醫院之后,就給周美林打了個電話,然后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幾乎在他回家沒多久,周美林就來了。
“你住的地方還挺不錯。”周美林摘下帽子和墨鏡,把名貴的外衣掛在門口衣架上,然后慢慢邁開步子環顧四周。
席寸煦笑了笑:“還行吧。”
“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周美林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眼含秋波看向席寸煦。
“陸云峰的后事,得花不少時間處理吧?”席寸煦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紅酒倒了兩杯。
周美林眼神有些復雜:“嗯……我交代人去安排了。”
“別難過了,你應該開心才對,不是么?”席寸煦坐到她身邊,把一杯紅酒遞給了她。
周美林將酒一飲而盡,嘆出一口氣:“我才發現,原來……他真死了之后,我也會很難過,畢竟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什么的,我可不懂……先不說這些,我得給你看個東西。”
“什么?”
席寸煦回到自己房間,很快拿出來一個文件袋交給周美林。
周美林滿臉疑惑地打開,里面有兩張白紙和一只簽字筆,這讓她更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什么意思?”
席寸煦喝了一口酒:“給你寫遺書的,快點吧,我趕時間。”
“什么!?”周美林大驚失色。
“別這么緊張,我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去世了,沒有遺囑的話,陸家財產可都會被陸云峰的大女兒陸歆楠繼承,所以最好盡快寫下遺書,聲明把所有家產都讓陸曉槿繼承。”席寸煦說到。
周美林把紙筆丟在一邊,站起身滿臉怒容指著席寸煦的鼻子:“你什么意思!?把陸云峰害死了又想害死我?你跟曉槿是什么關系你說!”
席寸煦笑了笑:“我對你們陸家的財產真不感興趣。”
“那你!”
席寸煦看了下手表:“沒時間跟你解釋了,這樣吧,你要是不把這東西給我寫了,你找人陷害陸歆楠出軌的事情,馬上就會散播出去。”
周美林身子一僵,腦袋里似乎都炸了一下:“你……你……你怎么會……不可能的……你有什么證據!?”
“你確實做得很完美,從頭到尾都不露面只通過網絡匿名和行動人聯系,而且連假身份都做得天衣無縫,警方再怎么查,線索都會指向一個不存在的人。”
周美林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所以,根本就不是我指使的。”
“不如你再看看這個?”席寸煦拿出手機劃拉了幾下放在了周美林眼前。
漸漸地,周美林的表情從不屑和疑惑變得越來越驚恐和震驚,眼中滿是極其難以置信的神色,她抓過席寸煦的手機用力砸在地上,瘋了似的踩了個稀巴爛。
席寸煦一臉淡然:“弄壞我手機有什么用?你覺得這個東西我只會在手機里留一份?而且,哪怕是個傻子,看到這個東西都能知道一切是你在背后指使吧?”
“怎么會!不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周美林尖叫了起來,恐懼在她眼里展露無疑,以至于讓她的臉都變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