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家大宅。
蘇珊繪聲繪色講完了那三天發(fā)生的所有事,尤其強調(diào)了談小天假裝聽不懂粵語騙過所有劫匪的表現(xiàn),精彩程度遠超警局筆錄。
剛回來那天,由于擔心她的身體,父母并沒馬上詢問,一直放到現(xiàn)在。
歷嘉梁暗暗心驚,這個談小天能審時度勢,忍辱發(fā)展,而且智勇雙全,這要放在以前,絕對是梟雄一級的人物。
“爸,媽,我和喬安娜一開始還誤會談大哥了,以為他貪生怕死,現(xiàn)在想起來特別后悔。
不過他裝的可真像,連我們兩都以為他真的聽不懂粵語!
蘇珊的小嘴叭叭叭,開啟了瘋狂輸出模式。
莫倫娜握著女兒的手,一臉欣慰,只要女兒平安,什么都好。
歷嘉梁緩緩開口,“蘇珊,你準備一下,這兩天你媽媽陪你回腐國讀書,港島這邊還是不太平,以后盡量少回來!
“我不,我就要留在港島!
蘇珊非常不滿意父親的決定。
歷嘉梁很堅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和談先生絕對不可能!
心事被父親說破,蘇珊的小臉紅了紅,“爸,你瞎說什么,我沒那么想。”
歷嘉梁盡量心平氣和,“蘇珊,不是爸爸不講人情,談先生身邊有女伴,你不是也看到過嗎?”
“我又不是……”“我也年輕過,你這點心思能瞞得過我嗎?
談先生是人中之龍,他身邊的女人不可能少,而且,他是內(nèi)地人,和他在一起對咱們家……這些事你個小孩子不懂的!
“爸,我恨你!
蘇珊的淡藍色眼眸蒙了一層水汽,抹著眼淚跑回自己的房間。
莫倫娜擔心的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試圖勸一句丈夫,“嘉梁……”“你要說什么我都知道,但歷家容不下這么一個出色的女婿!
歷嘉梁一錘定音。
******第二天,談小天帶著海紅于彤拜訪馬會,一是感謝在他被綁架期間馬會提供的服務,二是接受黑幽靈和歷鄭兩家送的那幾匹名馬。
這幾匹馬要運回內(nèi)地手續(xù)繁瑣,這件事就交給海紅和于彤了。
下午,阿鐘開車,載著談小天、季建業(yè)和何繼堯趕往位于深水灣的那處豪宅。
歷鄭兩家出手果然不凡,這棟豪宅地勢極優(yōu),背靠青山,面朝大海,站在屋里能俯瞰整個深水灣的風景。
樓分三層,共有7000余呎,樓上還有一個大露臺,并建有一個小型游泳池。
這本是鄭家私產(chǎn),屋里裝修家具都很新,直接就能入住。
阿鐘此時精神恢復了不少,圍著宅子轉(zhuǎn)了一圈,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我要是能在這樣的房子住幾天,死了也值了。”
“我讓你住半年。”
談小天讓三人坐下,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從下個月開始,你們?nèi)齻就住在這里,阿鐘負責采買必要的生活用品,老季負責做飯看家,至于老何,呆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三人知道談小天肯定又有新的工作任務了,都點頭稱是,尤其是何繼堯,面露興奮。
作為一個操盤手,沒有什么比打一場漂亮仗更過癮的了。
“對了,阿鐘,你去采買的時候記得多買些口罩,手套,消毒水,你們?nèi)胱∫院螅筒灰僮屚馊诉M來,每天給房間消毒,出去必須要戴口罩,別問為什么!
談小天讓他們兩個出去,把何繼堯單獨留在這里,“從下月起,我會給你一筆資金,你偷偷吃進醫(yī)藥公司的股票,不限港島,內(nèi)地,歐美證券市場的醫(yī)藥企業(yè)都可以吃進。
時間持續(xù)到明年4月!
“老板……”何繼堯知道自己不該張嘴,可實在是忍不住。
談小天擺手,“別問我,我有內(nèi)部消息,但我也不確定,你就當賭一把好了!
“是的,老板。”
何繼堯悄悄退了出去。
談小天站到落地玻璃前,深水灣美如圖畫的風景一覽無余。
明年爆發(fā)的那場疫情來勢如此兇猛,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港島耽誤的時間太長了,交待完所有的事情,談小天和方錦坐飛機返回盛天,安安靜靜的回到聾啞學校做起了大閑人。
那幾匹名馬是空運回盛天的,一抵達千里馬場,便在國內(nèi)馬主圈里引起了轟動。
此時國內(nèi)還真沒有千萬級以上的得獎馬,黑幽靈和歷鄭二人送的馬絕對是國內(nèi)的第一份。
一時間前來觀摩的外地馬場經(jīng)營者踏破了千里的門檻,幾匹馬的配種費也達到了每次50萬的天價。
千里在國內(nèi)行業(yè)的地位已隱隱有了龍頭的意思。
談小天之前買的那棟別墅也裝修好了,可以入住。
家具家電都是全新的,但談小天的隨身衣物還都放在東大家屬樓。
張水開車帶著談小天和方錦回了東大。
自從上次黨愛群打電話讓他說明白和溫晨的事,談小天就再沒回過東大,對這位一根筋的二哥,談小天實在打怵。
東大沒什么變化,操場上依然有打球的少年,操場邊有長發(fā)姑娘,教室里有白發(fā)先生,不會因為誰離去而黯然……進屋后,方錦走進臥室,開始整理談小天的衣物。
她整理出一堆,張水就往樓下抱一堆。
很快衣柜里的衣服就空了。
方錦最后又打掃了一遍衛(wèi)生,用事先買好的白布把家具罩上。
清理到書柜時,她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
正在窗邊往外望的談小天回過頭,“怎么了?”
方錦面紅耳赤,手里拿著一個包裹的像一塊磚頭的黑塑料袋,喃喃道:“我把這個忘了。”
6月時,溫晨送來這個,是方錦接下的,只是當時談小天去燕京開會,之后又有了黨愛群給談小天打電話一事,從那之后,他們就再沒回過這里。
方錦把這事忘了一個干凈。
現(xiàn)在都11月末了,過了差不多半年了。
“是一個短發(fā)的女孩子送來的,她說了姓名,可惜我忘了,只記得是兩個字!
方錦很自責。
談小天打開包裹,里面是兩疊嶄新的美元,便什么都知道了,是溫晨。
她終究還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小天,我是不是誤了你的事?”
“沒事的,那個人只是還錢而已!
談小天一笑。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判斷和溫晨的意思整個背道而馳。
溫晨是想利用還錢接近他,只可惜當時談小天沒在家,事后方錦又把這事忘了。
溫晨空等了一個月也不見談小天找她,于是灑淚離開盛天,再一次出國讀書。
世間事,太多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