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山鷹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大哥,我那個兄弟沒事吧?”
不能不問啊!小六好歹是跟自己混的,萬一真要是有個好歹,自己再不聞不問的,可就真的寒了下面弟兄的心了。
談小天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對準(zhǔn)山鷹耳下半寸處,點了幾點。
山鷹只覺得一股寒氣彌漫心頭,心想莫非煞星終于要對我下手了。
幸好談小天只是點了點,沒動手,“這里是頸部大血管和三岔神經(jīng)交匯處,如果用重力打擊,會造成短暫休克,學(xué)會了嗎?
如果你想找我報仇,就可以用這招。”
嚇得山鷹連連陪笑,“大哥你說啥呢,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找你報仇。”
談小天仰天一笑,下樓去了。
山鷹看準(zhǔn)了談小天坐的位置,招手喊來了服務(wù)員,“那桌還有206的賬給我結(jié)一下,快點。”
開玩笑,煞星都說老楚是他同學(xué)的父親,這個賬無論如何不敢讓他算了。
回到二樓,山鷹弄醒小六,帶著他一起回到包房。
這次席間氣氛整個來了個天翻地覆。
剛才倨傲無比的山鷹拉著楚強的手大叫大哥,連稱之前的事是誤會,小弟給你賠罪了。
以后大哥你飯店有事我隨叫隨到,錢我是一分都不要了。
楚強驚疑不定,幾次出言試探都問不出什么,但他也不是傻子,隱約猜出這事和談小天有關(guān),不然剛剛還窮兇極惡的山鷹怎么突然間親和力爆表。
難道那個談小天真有這么大能力。
看到山鷹明顯無心吃喝了,楚強叫來服務(wù)員買單,誰知道服務(wù)員告訴他賬已經(jīng)算完了,沒等楚強反應(yīng)過來,山鷹站了起來,“楚大哥,單我買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前那些破事別放在心上。”
八個人呼呼啦啦出了包房,留下楚強和他那位朋友大眼瞪小眼。
那個朋友探過身子,滿面笑容,“好你個老楚,你肯定是找到什么硬人了,不然山鷹怎么會主動算賬,老實交代,你找誰了?
嗯,讓我猜猜,在山城,能讓山鷹害怕也不過是老桿子、海紅、鐵哥有數(shù)的幾個人,你找的肯定是他們其中的一位。”
楚強嘴唇動了幾動,最終沒說話。
朋友說的沒錯,能讓山鷹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確實有人在,但卻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想到那個每次見到他都露出人畜無害笑容的談小天,楚強有些背脊發(fā)寒。
他決定見到女兒時一定要打聽明白。
******一樓大廳,五個小同學(xué)聊得熱火朝天,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趁著還沒填報志愿,7月15日叫上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一起去濱城旅游。
楚強從二樓下來,看到了這桌人后走了過來,強擠出一絲笑容,沖談小天的方向極輕微的點了點頭。
“爸,這是我同學(xué),周云、張大鵬、馬威……談小天。”
楚庭見父親過來,急忙站起來介紹人。
別人沒看到父親的動作,楚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很開心。
家人對待談小天的態(tài)度是她最大的心結(jié),如今看到父親居然對談小天點頭示意,她別提多高興了。
“大家好!”
楚強很有風(fēng)度的和這幾個孩子問好,然后招手叫來服務(wù)員,“這桌的賬我算了,多少錢?”
“先生,已經(jīng)有位光頭的顧客把單買過了。”
服務(wù)員很有禮貌。
又一陣颶風(fēng)從楚強心頭刮過。
山鷹討好談小天的事已經(jīng)坐實了,不然他怎么會主動買單?
楚強已經(jīng)無法從容面對談小天,前幾天他還惡狠狠的說“別纏著我女兒”,可今天人家卻輕而易舉化解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困難。
難道要對這小子說謝謝?
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了。
“庭庭,你吃好了嗎?
吃好的話我送你回家吧!”
楚庭不想走,可又無法違拗父親,只能不情愿的上了楚強的車。
車開出去有一段時間了,楚強這才開口問話,問楚庭知道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楚庭不敢隱瞞,但她也只是知道談小天上了趟樓,他具體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楚強問的很細,甚至把談小天第一次和山鷹相遇的事都問了出來。
不過那次楚庭也是先走的,不清楚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慢慢的一個輪廓在楚強心底形成,談小天的父母雖然是做小生意的,但保不準(zhǔn)家族中有其他親屬在黑白兩道擁有呼風(fēng)喚雨的能力,所以強悍如山鷹也得在他面前低頭。
肯定是這樣!中年男人楚強對自己的判斷力很有把握。
******大富豪酒樓門口,剛剛送走周云的哥三酒足飯飽開始無聊。
經(jīng)歷了高中三年窒息生活的他們,冷不丁閑下來,真還有點不適應(yīng)。
張大鵬神秘兮兮看著談小天和馬威,大嘴一咧,猥瑣的笑容撲面而來,“兩位,咱們高中畢業(yè)了,也算成人了,下午沒事干,不如……”三人同學(xué)多年,他這么一笑,談小天立刻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再看馬威,平時一本正經(jīng),現(xiàn)在也在不住的咽吐沫。
“我媽給了我500塊錢,我請你們?nèi)コ璋桑÷犝f歌廳里有……”張大鵬從兜里掏出五張百元大鈔,用手一抖,迎風(fēng)飄揚,牛氣得很。
“我也有錢。”
馬威從兜里也掏出幾張鈔票,用手指夾著,兩人眼巴巴看著談小天。
談小天當(dāng)然理解這個年紀(jì)男生心里那種煤氣一般的欲望一旦點燃有多可怕,嘆了口氣,“我打個傳呼吧!”
談小天當(dāng)然是給海紅當(dāng)傳呼,今世,他認(rèn)識的人里,只有海紅有這種資源。
他找了個公用電話,撥打了上次海紅留給他的傳呼號。
很快,電話響了。
“喂,誰打傳呼了?”
“紅姐,我是小天。”
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熱情了起來,“小弟弟啊!想起姐姐了,有什么事嗎?
是不是想和姐姐見面了?”
聽著嬌滴滴的聲音,再一聯(lián)想到海紅那火辣的身材,談小天打了個冷戰(zhàn)。
“紅姐,我這不是剛高考完嗎?
和幾個同學(xué)想找個歌廳唱歌,紅姐有什么好推薦的嗎?
說好了,夢巴黎肯定不行,那離我家面館太近,要是讓我爸媽看見了,我也活不成了。”
海紅干脆利落,“太陽城,你們過去吧!我現(xiàn)在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