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緊挨著男人,一個捧著一盤水果,一個占了酒瓶,一個攬著他的手臂,抓住的他的手,往自己身上牽引點火……、
男人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身邊的女人身上,見門口出現的封淮,臉色終于有了些動容。
只見那狐眼輕瞇,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狠狠捏了一把掌心里的柔軟,聲線輕佻:
“王衍君,久候多時了。”
封淮抬步,掃了一眼男人嘴角的弧度,通過變音器的嘶啞聲音響起:
“黑崎,山本的死,以及幫派被誰接手我都沒興趣。但我聽說,你為了拉攏幫派里一些老人的忠誠,說是背后有我的支持?”
說完,封淮透過臉上黑色面具,眸中的冷意越加濃烈。
黑崎川笑了笑,推開了身邊緊挨著的女人,給封淮讓了個位置:
“王衍君也說了,幫派被誰接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會繼續,并且,我比之前山本給您開的價碼上再加一成,您覺得呢?”
“一成,讓你坐穩山口組的位置,我也得利,看似,好像倆全齊美。”
黑崎川嘴角輕揚,站起身來給封淮倒了一杯酒水,遞了過去: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封淮看著那酒杯里的酒水,冷嘲了一聲:“黑崎,我要的,不止是這一成的利潤。”
黑崎川臉色沉了些,將遞過去的酒水收回,佯裝輕松:
“王衍君,商人有商人的原則,突然想起你Z國一句話,叫:見好就收還是得寸進尺?”
“看來,我們的談話失敗了。”
他們這種人,跟他講原則,不覺得可笑?
封淮轉身,走到門前時,突然頓步:
“松島在此之前已經跟我聯系過了,我沒有太多的耐心等你。”
黑崎目光深邃,眼看著封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這才收回視線。
人一走,門口一個中年男人進來,有些擔憂:
“老大,松島看來賊心不死,要不要……、”
男人話沒說盡,可那話里的狠意卻是不言而喻的。
黑崎重新做回沙發上,大掌探進身邊女人的領口,一雙眸子變得陰冷:
“死一個松島容易,但王衍那人的目的不在此。”
“我不太明白……、”男人有些聽不太懂。
“松島死不死,是從我這還是松島那獲取利益都只是表面。他要是想扶持松島,今天晚上就不會來我這。”
松島性子急躁,有勇無謀,空有一腔抱負,卻是個不成事的家伙。
“他的胃口,怕不止是分一杯羹那么簡單了。”
說完,黑崎川將女人送到嘴邊的酒一口飲盡,狠狠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引得女人皺眉喊叫了一聲……、
**
車上,封淮給袁七打了個電話:
“把黑崎和松島都給盯緊了。”
把狗崽子逼緊了,怕是會想不開作出什么蠢事啊!
袁七應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北海道。
袁七正準備打個電話出去,誰知道房間響起前臺的電話:
“袁先生,跟您一起入住的小姐,剛才好像出去了?”
袁七瞬間皺眉,覺得有些不耐煩。
沒辦法,他一邊打電話交代封淮辦的事,一邊出去找人……、
快凌晨,街道上除了還亮著的路燈之外,已經沒有店鋪開門了。
這個點還營業的,除了酒吧KTV一些娛樂場所外,也沒其他去處了。
袁七站在街上掃了一眼這周圍的街道,路上零散的幾個行人中,并沒有找到他熟悉的身影。
前臺的服務員告訴他,班柔打了一輛出租車走的,他調了監控錄像,找到車牌號碼之后,沒急著出去,只是回了房間。
現在的出租車行業都有一套網絡系統,車載定位系統,可以知道一天的行駛路線……、
袁七黑入之后,查找定位到那輛出租車的方位,這才急匆匆的出了酒店……、
**
班柔看著周圍劃過的陌生景色,突然有點不安。
人生地不熟的,她說話也不通,雖然是想讓那木頭著急,可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算了,她就去吃點東西,逛逛就回去了。
班柔低頭,捏著已經提前關機的手機,要不,還是開機,那木頭怕封淮,肯定會打電話找她的,然后她再跟他談條件,讓他明天帶她出去玩?
可行。
想著,班柔開機,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她壓根就沒有袁七的電話。
額……、他好像也沒問她要過電話……、
正想著,電話突然想起,是個陌生號碼。
她剛滑向接聽,車子突然猛的拐彎加速,她整個人向一側倒去,臉直接貼在玻璃上,手機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師傅,你開車能不能小心點啊!”
班柔下意識說了中文,司機嘰里呱啦的給她回了句日語,誰也沒聽懂誰的。
她也沒法跟人計較,左右環顧,開始找自己的手機——
電話那頭的袁七聽著班柔和那司機的聲音,稍稍安心了一些。
坐墊上沒有,她便彎腰,摸著黑的去往腳墊下探……、
還沒等她摸到手機,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班柔抬頭環顧這周圍的環境,不太像是街道,反而有點像是巷子后院似的?
“喂,這是銀座酒吧?”班柔用普通話問道。
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了一些什么。
班柔:“……、”
說的都是什么鬼啊?
她沒理會,繼續彎腰摸手機,拿到手機才能用翻譯軟件知道說的什么啊!
司機以為她不愿意下車,突然打了一個電話,隨后,自個下車,打開后車座的門,伸手強行就要把班柔拉出來——
“哎別拉我,我手機掉車上了,你把燈開開,手機掉了……、”
班柔抓著坐墊,反復用普通話強調著。
男人面色已經不再和善,使了勁的拉扯班柔的胳膊,還說了些什么……、
隨即,旁邊建筑的一個小門打開,從中出來倆個男人,幫著一起拖她……、
班柔就是再蠢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用腳使勁瞪那些人的手,驚慌地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們干什么?救命啊!”
一個女人,哪里是三個男人的對手,沒拉扯一會,班柔就被他們從車里拉扯出來,一個男人給了那司機一疊日元,隨后一左一右的,把哭喊掙扎的班柔架了進去——
他們把她帶到一個四面是墻的小房間,把她的手腳綁上,還不忘把嘴給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