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們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報備了。
平時的人民廣場人流如水,今日看似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止,也不知是因為中心區(qū)域被保安圍起來的原因,就連機動車都占滿了人,墊著腳的想往里瞧有個什么熱鬧……、
保安給袁七讓了一條道,袁七領(lǐng)著她進去,只見眼前說是一片花海也不為過,全是清雅的白玫瑰,特意擺成了一個超大的愛心形狀,香味彌漫著整條街道都不為過。
林瀧拎著裝著啤酒的塑料袋,一臉懵逼的傻站著,腦子里完全像是漿糊似的,摸不著頭腦。
隨即,身后的袁七朝著耳里的無線耳機吩咐了一句。
不過片刻,天空中傳來一聲異響,緊接著砰的一聲煙花響,照亮了整個半空,燦爛漂亮。
可林瀧卻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biāo)频模偷亩紫律碜颖ь^,第二顆煙花響起的瞬間,能很清晰地看見她身子突然一哆嗦,旁邊的啤酒像是碎了一倆瓶似的,空氣中除了花香之外,還夾參著稍許的酒味,這下真是醉人了。
B市禁止燃放煙花的,但除了一些重要節(jié)日和慶典之外,這場突然的煙花讓周圍和附近的觀眾也是眼福和贊嘆了。
封淮原本想著等煙花放完之后再出現(xiàn)的,沒曾想?yún)s看到林瀧受了驚嚇的蹲下來,幾乎想都沒多想,連忙上去,將其護在懷里——
沒辦法,煙花已經(jīng)點燃了,為了安全著想,已經(jīng)不能終止,只能等它燃放完。
好在因為沒想太過張揚,煙花的數(shù)量并不多。
也不知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還是害怕極了,林瀧也不知道是誰在抱著她,只是抓著對方胳膊上的袖子,每隨著砰的一聲重響,便收緊一分。
封淮低頭看著懷里真心害怕的林瀧,眉頭微蹙著,心中已然懊惱不該來這種俗氣幼稚的套招了。
不過倆分鐘,終于沒再聽到煙花聲響,林瀧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因為聲響害怕,沖淡了她的醉意,她抬眸對上封淮那溫柔的眸子,鼻頭泛起酸楚,視線已然模糊,眼淚已經(jīng)開始蓄積。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把我?guī)н^來嚇我干嘛!”
封淮:“……、”
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誰說女人看到鮮花煙火就會感動的一塌糊涂的?
“我……、”他支吾著解釋:“我不知道你怕煙花。”
林瀧也沒向他解釋因為小時候被天上掉落下來的煙花碎石砸傷過,所以才對煙花這種東西有了心理陰影。
她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白玫瑰,收了眼淚:“這些,也是你準(zhǔn)備的?”
白玫瑰的花語是道歉。
封淮眉間的折痕加深,低聲否認(rèn):“不是,我只是路過,見一只野貓哭得可憐,過來看看而已。”
這種失敗的浪漫,誰會承認(rèn)啊!
他絕對不要讓這件事成為他人生中的黑歷史。
林瀧有些不信,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帶她過來的袁七,“這些,不是你準(zhǔn)備的,袁七怎么會帶我過來?”
被點到名的袁七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個主子凌厲的視線,只好順著封淮的話往下編:
“我們確實是路過,好像是商家在搞什么活動,三爺以為你沒看過煙花,所以帶你來看一下,不是三爺準(zhǔn)備的。”
盡管理由勉強,但林瀧還真信了,畢竟,像封淮那種傲嬌又自尊的,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求愛道歉這種事。
看到鮮花那一刻,本來還有一點無措和驚喜的,可現(xiàn)在封淮都這么說了,她又想起倆人現(xiàn)在還在吵架冷戰(zhàn)期,連忙抬手推了一下封淮,倆人扯開了些距離后才站起來,收拾心情:
“煙花也看過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地上的啤酒瓶,看樣子,也沒得喝了。
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還沒踏出一步,手腕被一道強勁的力量禁錮——
“我送你。”
這不是在請問,而是一慣的通知。
林瀧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人已經(jīng)被封淮拉著去一旁停著的加長豪車了。
封淮他們一走,袁七讓人善后,把那些保安都散了,至于這些鮮花,該處理的處理,那些路人想拿也隨便……、
***
車身加長,里面能坐上七八人都綽綽有余,而且配備了一個小的酒臺,沙發(fā)也自帶按摩,十分高檔。
林瀧坐在封淮對面,縮在角落里,有些故意的看窗外的風(fēng)景。
車開了沒一會,窗簾突然自動關(guān)上變成了黑色,林瀧下意識看向?qū)γ娴姆饣矗灰娙耸掷镞拿著遙控器——
緊接著,他倒了少許的香檳給她,低沉的聲線帶著惑人的磁:“看樣子,你今天很高興。”
林瀧看了一眼遞到跟前來的酒杯,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也沒搭理回他的話。
封淮也不介意林瀧的冷淡,只是看著林瀧將酒杯送到唇邊,手臂一抬,液體順著杯口滑入她的口喉之中。
一舉一動,牽動著他的情欲。
有些人,及時什么都不做,也是一道足以惑心的風(fēng)景了。
只是幾眼,封淮便覺得有些口干,自己給自己倒了半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倆人誰也沒有出聲,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駕駛位的袁七聞著酒香味,對于倆人清冷的性子,只能干著急,他除了把車開慢點,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等等。
袁七眸子一動,看了一眼后視鏡,或許,可以讓車停下來?
想著,他也大著膽子這么做了。
車子突然停在了路邊,袁七回過頭:“三爺,車子有點故障熄火了,我下去看一下,馬上就好。”
封淮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并沒有任何回答。
袁七被看得有些心虛,也沒再多說什么,趕緊的下了車,裝模作樣的去看輪胎,看看車頭……、
對于袁七這種小伎倆,封淮沒心去搭理,沒說他錯,可也覺得他這種行為有點多余。
他回過神,看了一眼對面臉已經(jīng)發(fā)紅的林瀧,沒再往她的杯里倒酒,反而把她手里的空杯搶過。
“差不多行了。”
喝多傷身,偶爾的適量放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