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yàn)樗幌氲米锷畚臐桑?
不應(yīng)該啊!封家的勢力,人出國都有總理接待,何須顧忌一個小小的邵文澤?
她越想腦子越亂,心情也越加煩躁。
她翻身而起,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呼吸有些急促紊亂。
要是讓那些女人懷上封淮的孩子,那她怎么辦?
可要是下去,封淮會生氣的吧?
一個人糾結(jié)許久,突然,她眼眸一亮,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藍(lán)牙音箱,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把音箱扔到過道上去,開始操作手機(jī)——
客廳動感的音樂,爵士熱舞無一不在賣弄風(fēng)騷,惹人遐想心動。
突然,一聲格格不入的音樂聲響起:
“風(fēng)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眾人:“……、”
前一秒還在扭腰擺臀的女人們皆是一愣,下意識的追尋這正氣稟然的音樂來源——
封淮偏頭,看著那二樓某個房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山丹丹那個開花喲,紅個艷艷.”
林瀧趴在門邊,聽著外面一首接著一首的激昂紅歌,眉頭越皺越深。
這外面,怎么沒一點(diǎn)‘動靜’呢?
他不生氣,不上來關(guān)掉音箱的嗎?
突然,一聲酒瓶玻璃的碎裂聲夾參著幾聲女人的喊叫響起,林瀧來不及多想,下意識起身開門,只見那原本熱鬧的客廳,突然變得沉寂下來——
沙發(fā)上坐著的封淮抓著一個紫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半跪在他的身旁,身邊酒瓶散落一地,酒氣瞬間彌漫擴(kuò)散。
其余女人面露不安恐懼之色,紛紛退遠(yuǎn)了些,不敢靠近。
林瀧有些茫然,連忙蹲下身來關(guān)掉了還在唱歌的藍(lán)牙音箱,快步往樓梯處而去——
林瀧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封淮自然也看見了。
他狠狠甩掉了女人的手,冷戾地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她,低聲如魅:“把這些酒喝了,你可以走。”
女人楞了一下,點(diǎn)頭如蒜,慌亂拿過茶幾上的酒就開始往嘴里灌——
酒都是上好的洋酒,度數(shù)不低,別說喝完所有,怕是一瓶就夠她難受的了。
林瀧有點(diǎn)懵然,不知道封淮怎么就生氣了。
她剛想要出聲,封淮突然站起身來,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直接往樓梯的方向走了,留下十幾個女人面面相顧,不知所措。
袁七出聲:“各位小姐先回去,費(fèi)用會依次打到你們的賬戶上,就不送了。”
這驅(qū)逐趕人的意思這么明顯,她們哪里還敢恬不知恥的多留,整理好儀容,陸續(xù)離開了。
只留下那坐在地上還在喝酒的紫衣女人。
袁七剛想走,林瀧出聲叫道:“袁先生,這怎么了?”
袁七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出聲回道:“三爺最厭算計(jì),這位小姐在三爺?shù)木评锵铝怂帯!?
如果不是看林小姐下來了,三爺?shù)膽土P手段,不至于只是喝酒!
林瀧楞了一下,下意識垂眸看向茶幾邊邊喝邊流淚的女人,心里多了幾分鄙夷。
也是愚蠢!
“林小姐,我先去叫醫(yī)生了。”袁七恭敬,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