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繼續貼在他結實的后背上,手也圈得更緊了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這么做的。”
煙蒂已經落了一地,陸晚風甚至還踩到了幾個,見他還要從煙盒里拿,便搶了過來,“不準再抽了。”
但凡有煩心事,顧林生總喜歡這樣來發泄。
“給我。”顧林生對她說著,嘴里還帶著濃烈的煙草氣息。
陸晚風藏在身后,堅定的對她搖了搖頭。
顧林生也就作罷,吐出嘴里的煙圈,平靜的望著安靜下來的世界,耳邊只剩下微風吹過的聲音。
“你說,以后要該怎么辦呢?”良久,顧林生才輕輕的說道,似乎是對陸晚風說的,也像是自己的呢喃。
“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晚風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在這帶著涼意的深夜,她的笑容依舊十分的溫暖,巴掌大的臉上是她炯炯有神的雙眼,以及嘴角甜甜的笑容。
他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頰,溫暖的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擦著,他原本一顆冰冷的心忽然就被治愈了。可是一想到杰森的背叛,他又害怕了起來,驀然收回了手,或許有一天,陸晚風也會離開自己吧?
陸晚風愣了一下,一把搶住了那只垂落下去的雙手,放回了自己的臉上,“你在害怕嗎林生?”
因為她看得見顧林生眼里的驚慌,自己握住的那只手的指尖還在泛著冰涼,讓她不禁握緊了些,認真的凝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你是富有還是貧窮,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指責你,謾罵你,可我還是會站在你的身后義無反顧的支持著你,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是陪伴你一生的人。”
那雙眼睛很漂亮,上面覆蓋著的是有濃又密的睫毛,沒眨一下,仿佛都在訴說著什么,顧林生也有些酸澀,一把摟過她抱住,“我不想聽這些保證,因為我會很失望的,我只求你會在我身邊。”
人是會變的,那些說過的話自然也就隨著這個人而瓦解了。
“我會的。”陸晚風把腦袋依偎在他的胸膛里,閉上了眼睛。
深夜十二點,杰森獨自一人走在冷落的街道上,右手拿著一只透明的酒瓶,仔細看,喝的似乎還是白酒。
他趔趔趄趄的走著路,時不時還往嘴里灌著酒,打出一個飽嗝來,街邊的乞丐也窩在角落半夢半醒,看到醉酒的人,不禁有些害怕的又往旁邊縮了縮。
想上廁所了,杰森就往垃圾桶旁邊一站,算是解決,身上的外套也被他脫下扔在了一邊,褲腳也因為骯臟的街道而沾上不知名的臟東西,看起來十分的臟亂不堪,才沒幾日,杰森就已經混成了這幅模樣。
他醉醺醺的來到了幾座別墅前,這里很偏僻,他是走路來的,看著夜的黑暗,現在應該是凌晨兩三點鐘了。
啪的一聲,酒瓶被他甩了出去,伴隨著幾聲狗吠,他翻身一越,就進入了那幢最大的別墅。只不過他剛從墻上跳下,看門的狗就朝著他大叫了起來,甚至還沖過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杰森的眼睛在這黑夜中越發的明亮,他隱忍著這份疼痛,然后抬起另一只腿,狠狠的踢了上去。
嗚咽一聲之后,他便從衣服上撕下一塊長布綁在了受傷的地方,又撕了一條綁在自己的拳頭上。
大門是需要指紋,他便繞到了一邊的窗戶口,隨意去旁邊撿了塊石頭就輕松的砸了進去,嘩啦一聲,玻璃門就碎了。
他敏捷的越了進去,或許是隔音效果太好,樓上的人并沒有聽見這聲響,依舊在這深夜中熟睡著,而杰森卻是無比的清醒,他開了燈,肆無忌憚的走在這幢大別墅中,里面還擺了不少有價值的古玩,他不懂,就隨意拿了幾個摔,還繞到了廚房里拿了些好些吃的,難吃的就隨意的扔在地上,飲料喝不完的,也統統倒在了地上。
而客廳里擺放著的照片,他一眼都沒有看,直接帶著扔進了水池,任憑被水泡發。
糟蹋完這一切之后他便上樓了,看這里的結構,主臥應該是在三樓,所有的房間都緊緊的關著,他轉了一圈,突然聽到衛生間傳來了動靜,他下意識的躲到了墻后,再接著,他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六哥出來了,卻看到樓下亮起的光,不禁探頭看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們還沒睡嗎?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打掃。”
或許他是在以為傭人們還在干活吧。
杰森忽然攥緊了手上的拳頭,在六哥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狠狠地將拳頭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六哥直接撞在了墻上,連站都站不穩了,在爆了一句粗口后,杰森又給他來了一拳。
但是六哥也算是在道上混了好幾年的人,在挨了幾拳之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與杰森直面交手,誰也不肯放過誰。
杰森很快就被獸性爆發的六哥打得鼻青臉腫,畢竟他不擅長打架,要不是靠著酒精的作用,他還真的沒有這么大的力量
“我X你媽!你到底是誰?敢半夜過來偷襲老子!”六哥也好不到哪里去,啐了一口血水之后,氣喘吁吁的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杰森的眼睛也腫了,但是他依舊不愿放棄,顫抖著雙腿也站了起來,“我是誰?我是你爸爸!”
兩個人就撲在了一起互相掄著拳頭,上一次杰森被他打折了腿,這一次,他絕對也不會放過六哥。
“覺得自己是黑社會就了不起了?是黑社會心臟也就跟著黑了是嗎!你知道威脅別人的妻子,在別人妻子的脖子上劃下一刀,如果是我在你的老婆身上劃下一刀,我看你作何感想!”杰森咬著切齒,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多了把匕首,一腳就踹開了臥室的門。
“你他媽給我站住!”六哥也有些害怕了,他光著膀子,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赤手空拳的拽下瘋了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