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想著什么,然后便一口答應了他,伸手就要拿走杰森的東西。
“我要你白紙黑字寫下來。”杰森依舊不放心。
男人也照做了,在紙上迅速的寫下字,表示自己不會再針對顧氏,杰森這才松開了手。
東西是真的,該有的都在,男人滿意的收好,在杰森把那張紙放進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時候,外面突然沖進來幾個人一把將杰森給架了住。
“你干什么!”被按在椅子上的杰森頓時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慌張的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剛放好的承諾也被他抽了出去。
男人捏著紙張的中央,毫無客氣的撕了開來,還不忘笑著看他,“顧林生沒有教過你,千萬不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嗎?”
“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杰森也有些慌了,瘋了似的掙扎著,看著那張紙被撕碎成了渣,大罵著這個男人。
這個辦公室都充斥著椅子與地面摩擦出的刺耳聲音,以及杰森瘋狂的罵咧,這還不算什么,之后接待他的那個女人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男人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筆來,慢慢的說道,“這是股份轉讓協議,你趕緊簽了吧,這么多天了,不采取點措施,我想你也不會簽字。”
杰森往他臉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你做夢!我不可能簽字!”
“你確定你簽字?”男人撐著桌子靠近他,然后對著投影儀按了開機鍵。
畫面立刻浮現了出來,他的妹妹正被關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蒙住了眼睛,捆在了椅子上,而她的身旁,就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裸著上半身,正猥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一時之間杰森也呆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妹妹穿著的是她最愛的裙子,因為害怕而撕聲喊叫著救命,眼淚都濡濕了綁住眼睛的布。
“禽獸,你們這群禽獸——”#@$&
那一刻,他算是真正的爆發(fā)了出來,擁有了平日里沒有的力量,一下子就撞開了三個男人,朝著他就撲了過去。
場面十分的混亂,拳頭打在肉體的聲音,投影里女生嘶叫的聲音都與胸腔里那顆憤怒的心聯系在一起,可他終究不及一群人的力量,活活被拉了出來。
而那個男人沒有受一點的傷,冷靜的整理著自己有了褶皺的衣服,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這家公司真正的老總,孫洲。而你所站著的,也不過是我的一個子公司罷了,想要和我斗,你還太年輕了一點。”
杰森暴著青筋,眼睛也充著血,拳頭捏著無比緊,打到的卻只是空氣而已,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小丑,可笑至極。
“你還妄想從我這得到什么嗎?你想得太美好了。”男人又從外面叫了幾個人進來,捏住了杰森的手。%&(&
“放開我,我是不會簽字的,放開我——”越來越多的人禁錮住了他,就連他的手指頭,現在都要被人控制著。
由于杰森的極力反抗,簽字完全不能進行,孫洲皺了皺眉頭,不禁瞥見了投影儀里的畫面,便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畫面里的男人便按照他的吩咐脫下了褲子。
“杰森,趁著現在好好多看幾眼你的妹妹,或許過了今天,她就會變成一個瘋子。”孫洲哂笑著。
畫面里的男人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跳短褲,杰森已經失控,顫抖著身子喊著不要,特別是在男人抱住妹妹的頭時,徹底跪了下來。
“我簽我簽,你們快點放過她吧,求求你了……”
孫洲滿意的笑了笑,對著電話說著停止,里面的男人就把褲子重新穿了起來,站在了一邊。
“簽吧。”杰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里已經蓄滿了眼淚,顫抖著雙手,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按上了紅手印。
接著孫洲給他扔了一個沉甸甸的麻袋,一邊收拾著她簽完的協議,一邊解釋著說,“這些是給你的報酬,關于你妹妹出國的事宜,我也會讓人安排,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再見。”
他趾高氣昂的看著杰森,從他的身邊跨了過去。
投影儀里的妹妹已經被放走了,她得到了安全。所有人都跟著孫洲走了,空曠的辦公室里,只剩下狼狽不堪的杰森,他直挺挺的躺了下來,空洞的望著這一片黑暗。
顧林生不知道在辦公室里坐了有多久,他仔細的望著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能回想起最原始的時候,這里是什么模樣。
或許是自己不夠好吧,才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他最后給杰森打了一個電話,只要杰森說的沒有,他就選擇毫不猶豫的相信。
待聽的嘟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被無限的放大,每一秒都似乎被拉長,顧林生靜默的等待著,最后他聽到了來自電話的語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最后的結局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要不是陸晚風開了門進來叫他,顧林生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
看到黑夜中坐著的人影,陸晚風先是被嚇了一跳,看清是他之后,連忙去開了燈,顧林生被這突然的光亮晃了眼睛,下意識的閉上了。
“還好嗎?”陸晚風蹲下身,平視他的眼睛。
一直都很講究的顧林生今天沒有任何的洗漱就出了門,所以此時的他胡子拉碴,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臉色也很差,一雙明亮的眼睛現在黯淡無光,失去了希望。
顧林生也不說話,平靜的凝視著陸晚風。
她擔心得要死,可顧林生就是一句話也不說,看得她都快急死了。
“是不是杰森出事了?他在哪里?要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說著,她就拿出了手機要打電話,卻被顧林生攔了下來。
“不用了,我們聯系不上他的。”顧林生終于開口,帶著一絲絲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