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風雖然在馬耳他適應(yīng)得不錯,但畢竟才來馬耳他沒幾個月,很多方面也少不了安娜的幫忙。租房子的事,自然也是要再和安娜好好商量的。
“陸陸,你要搬出去住啊?”安娜覺得有點意外,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陸晚風住在特護病房的房間里,突然提出來搬出去,也是意外。
不過,專業(yè)知識也讓安娜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醫(yī)院里畢竟細菌病毒比較多,容易傳染,早點搬出去也沒錯。更何況你后面還有孩子,孩子的活動空間肯定是大的好。”
陸晚風表示贊同,對安娜說:“所以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我對馬耳他不是特別熟悉,租房找中介還少不了麻煩你。”
“好。”安娜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又想到了一件事,對陸晚風說:“陸陸,我真心建議你考慮清楚,因為馬耳他的房價不高,你可以買下一套房子,也可以租一套房子,你慢慢考慮吧。”
陸晚風托著下巴,點點頭,是要考慮一下,買房還是租房,是個很頭大的問題。
陸晚風原本的打算是在國外一直待著,待多久她不知道,也許遙遙無期吧。她就像是在大海上漂泊已久的小船兒,找到了可以避風的港灣,就忙不迭地讓自己全身心放松下來,不想再出航。
但是自己和國內(nèi)那邊,仍舊有著血濃于水剪不斷理還亂的聯(lián)系。父親還在監(jiān)獄里,還有舅舅那些親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還有她的好閨蜜林夕,她走后,林夕和于晏又會是什么走向?陸晚風確實很想瀟灑地留在國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割舍親情還有友情,一下子陷入了為難的局面。
安娜雖然不是特別了解陸晚風家里的情況,但也知道同時作為幾個家庭的成員,要放下一切去另一個國家定居,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于是和陸晚風一起,商量租房的條件。
“陸陸,反正我們先租房子,租不到滿意的再買。”安娜對陸晚風說。
陸晚風點開當?shù)刂薪楣镜木W(wǎng)站,快速填好了資料,邊填邊和安娜說起租房子的要求。
“要有軟包,以后孩子大了會到處跑到處爬,而且最好是裝修了好幾年的。”安娜說。
陸晚風把裝修要求填了上去。
“陸陸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嗎?以后你也要住的,要求是什么。”安娜問陸晚風。
陸晚風邊想邊在心里算了筆賬,首先陸晨曦也要住進去,還要有護工住的地方,這樣就要兩個房間了。距離孩子生下來還要大半年的時間,那個時候陸晨曦估計恢復(fù)得差不多,至少會有自理能力,那么只需要一個陪護就可以。
孩子的話,需要一個兒童房,再加上自己和育兒嫂的房間,那么至少要一個五居室。陸晚風都被這結(jié)果嚇了一跳,趕緊問安娜這邊有沒有五居室的房間。
“陸,”安娜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拐個彎啊,你可以租兩層,或者是帶花園的,這對你弟弟還更好呢。”
“就你懂!”陸晚風暗笑著戳了一下安娜,把租房要求詳細補充到中介網(wǎng)站上,繼續(xù)上班兼等中介的消息。
中介最喜歡大手筆的生意了,陸晚風要別墅或者兩套房子,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而且這筆生意做成了,中介費也是相當可觀的。于是在陸晚風上班的時候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婦產(chǎn)科什么突發(fā)情況都可能會出現(xiàn),陸晚風索性錄了段語音當彩鈴,表示自己還在上班時間,讓中介發(fā)短信來說事。
房東也一樣是要上班的,因此中介陪人看房一般也是在下班時間。下班以后,安娜陪著陸晚風看了會中介發(fā)來的短信,粗略篩選出幾個,打電話過去問。
“陸陸,別墅和套房,你選哪個啊?”安娜問陸晚風。
“別墅吧,套房要租兩套,還有兩個房東呢。要不然干脆買別墅算了。”陸晚風想到自己在國內(nèi)就有一棟別墅,出來卻要租別墅,況且還是在房價不高的馬耳他。陸晚風拿著計算器算了筆賬,幾年租房子的錢都快夠得上買一套了。
決定要買以后,中介先給幾個出租別墅的人打了電話,問房主是否愿意出售,然后再帶著陸晚風和安娜一家一家看過去。
“這個有游泳池的雖然好,但是不知道晨曦后續(xù)恢復(fù)程度如何,怕有意外。”陸晚風首先排除了帶游泳池的別墅。
“花園這個不錯,有軟包,雖然沒有兒童房,但是還有好一段時間,裝修也來得及,可以作為備選。”陸晚風繼續(xù)和中介去下一家看。
總算,在安娜已經(jīng)癱在沙發(fā)上打哈欠的時候,陸晚風終于敲定了一家。
“安娜,起來談房子了。”陸晚風把安娜叫起來當參謀,自己和房東談起別墅的售價和付款方式來。
中介安靜地在旁邊等著,祈禱他們能夠談成。想到一旦談成以后他拿到的提成,心里就樂開了花。
陸晚風和房主大致就價錢問題達成了一致,剩下的就是約律師簽合同了。找中介相對靠譜的一點就是,如果房主反悔想要抬價賣給他人,會被拉入黑名單。所以陸晚風也不擔心嘴邊的鴨子飛走,在安娜的介紹下去附近的律師事務(wù)所預(yù)約了房產(chǎn)專業(yè)的律師。
做完手頭所有的事以后,陸晚風請安娜吃了一頓大餐當慶祝。安娜送陸晚風到了醫(yī)院門口,然后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