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意一看賀驍那色瞇瞇的眼神,她就知道這老色鬼又開始發(fā)情了。
哪怕迷彩服將她給裹得嚴嚴實實的,他還是能占得了便宜。
將她她耳邊散落下來的幾縷碎發(fā)攏到了而后,緊接他的唇瓣立馬吻上了她的耳朵,呼吸全然噴薄在耳畔酥酥麻麻,許心意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他這架勢,簡直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全身扒干凈給就地正法。
發(fā)起騷來的賀驍,許心意是真的怕。
許心意推了幾下他硬邦邦的胸膛,顫著聲音說:“你別發(fā)瘋。”
室內(nèi)溫度驟然升高,兩人彼此的呼吸皆凌亂無序。
賀驍沒說話,親了親她的脖頸,然后又繞回去親她的嘴唇,整個臉頰都親遍了,這才不情不愿的罷休,將她往懷里一按,抱住。
他本來就人高馬大的,還弓著身子依偎在她身上,許心意幸好靠著門,不然可承受不起他這么大鳥依人的重量。
然后,抱著就沒動靜了,他果然沒有動手動腳了。
嗯????
這么聽話?這么老實?這么.....反常?
就在許心意納悶時,賀驍忽然嘆了口氣,冗長中夾著惆悵。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中,一嘆氣,呼出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她顫了下。
“喂.....你怎么了?”許心意聽他那口氣似乎是不開心?
她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
賀驍沉默不語,差不多十秒后,他又嘆息了聲,沉醇的嗓音刻意壓得低,多了幾分魅惑沙啞,其中還摻雜著些委屈:“算了一下,十天,整整十天。”
“什么十天?”許心意聽得一頭霧水,他在說什么?
賀驍又沉默了幾秒,而后手漸漸探上她的.....往里鉆,“你說呢?”
許心意下意識收攏腿,后知后覺理解過來他羞紅了臉,這個老色鬼,居然還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多久沒同房?
然而這時候,她一點都不心疼賀驍,反而還嫌他心里不夠苦似的,繼續(xù)打擊他:“等一個月之后你再仔細算算也不遲呀。”
很俏皮的口氣,但是怎么聽怎么諷刺啊。
賀驍這爆脾氣能忍得了?
“你皮癢癢了是吧?”賀驍懲罰似的咬了口她的唇,“找收拾呢?”
她情不自禁輕哼了一聲。
她不哼這一聲還好,一哼賀驍就受不了了,十天沒有性生活的男人最好不要惹!
一個月啊,她得住宿舍一個月,他怕是要憋死。
“太勤了不好。”許心意神情認真起來,沒有一點調(diào)侃戲謔他的意思,“適當(dāng)禁禁欲對身體好。”
賀驍被她這話給逗樂了。
趴在她肩頭,哭笑不得。
勤嗎?哪里勤了?一天也就一次,頂多兩次。
哦,也就跟她第一次做那天,一個激動就多做了幾次。
“你怎么不算算在你之前我都禁幾年了?”賀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幾年?”許心意煞有介事的問道,她還真不知道。
“.....”
賀驍看她那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那小眼神兒清澈純潔得毫無雜質(zhì),一臉無辜樣兒,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裝。
然后賀驍就咳了聲,黝黑的瞳孔轉(zhuǎn)了轉(zhuǎn),仔細算了算,然后鄭重其事說:“146個月,4749天。”
說到這里突然卡了一下,然后又慢吞吞補上:“113976小時.....”
許心意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賀驍嘴里還無聲的喃喃著,似乎在速算,可算了了一會兒,他就一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秒太長了,不算了不算了,反正有整整十三年就對了。”18歲就一直單著,跟許心意也就才在一起了沒幾個月,今年31,可不就是13年了。
許心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好非主流啊,老來非嗎?”
還多少個月,多少天,多少小時,多少秒?
好不容易想裝個逼,結(jié)果還沒裝出個所以然來,裝逼失敗了就失敗了吧,結(jié)果還被嘲笑了。
賀驍老臉一紅,是羞憤,害臊。
哇,老被許心意嘲諷年紀大,他真的.....哎。
三十歲很老嗎?雖然跟她比起來,是有那么....一丟丟大哈。
“不過,你騙人的吧?13年???”許心意表示強烈質(zhì)疑,“你能憋那么久?不會憋壞嗎?”
自從跟賀驍在一起之后,只要兩人獨處,他就沒閑下來過,簡直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
“憋沒憋壞,你自己沒點兒數(shù)?你不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這可嚴重挑釁到男性尊嚴了,賀驍陰嗖嗖的冷哼了聲,掐住她的腰。
許心意接收到他危險的警告,立馬很識相的閉嘴了。
是是是,她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他最牛,他最牛。
“那你就,emmmm....”許心意就很好奇,他是怎么忍過來的,據(jù)說在他這個年紀,正是男人性-欲旺盛時期啊。
“你當(dāng)我的五指姑娘是擺設(shè)嗎?”賀驍清楚她想問的是什么,坦蕩蕩的回答。
許心意腦子里忽然閃過他手把手教她用手的那些超色-情的畫面。
的確,他是個老手了。
一想到那些污污的畫面,許心意就面紅耳赤,很尷尬的干咳了聲,可忽然一個激靈,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背靠著門,昂著頭看他,有意無意的將話題代入:“就沒找個人幫你解決一下?比如說,今天抱你的那個小軍醫(yī)。”
賀驍挑起眉毛,興致盎然的看著她。
“三年沒見了,是不是很激動啊?”許心意雖然笑瞇瞇的說,但牙齒咬得咯咯響,陰陽怪氣,酸不溜秋的。
臉上就寫著一句話:組織好語言再說,不然老娘廢了你。
“行了,別說了,我不認識。”賀驍?shù)那笊⒌囊幌伦硬洳洳涞耐宪f,一臉的忠貞不渝。
再說了,他說的也沒錯啊,他本來就忘記那人是誰了。
許心意很滿意他的回答,亮晶晶的眼眸中終于溫柔起來,看著他時,眼睛里似乎都快柔出水兒來了,她十分主動的撲上去抱住他,臉埋進他的胸膛,聲音軟軟綿綿的,就跟小貓咪撒嬌似的:“我不準(zhǔn)你看別的女人,也不準(zhǔn)你關(guān)心別的女人。”
“我有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婀娜多姿絕世美人兒的女朋友,我還看別人干嘛?壓根兒就入不了我的眼,成嗎?”
許心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然后把許心意哄開心了,賀驍就開始討甜頭了,他瘋狂暗示:“今晚回家睡,嗯?”
*
許心意跟賀驍在辦公室膩歪了好久,直到聽到了樓底下的哨聲,許心意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來自己還要去罰跑,李威只給了他們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好不容易有點兒獨處的時間,又因為要受罰而分開,許心意就更是討厭徐蕊了。
匆匆忙忙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大家其他三人還在宿舍休息,還沒有去集合,這才放下心來,如果她遲到的話,說不準(zhǔn)李威一個生氣就又要懲罰。
要是別人也跟著受了牽連,許心意才不會像徐蕊那樣心安理得,她真的會愧疚死。
這都多久了,徐蕊還在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涂著防曬霜,嘴里還哼著小曲兒,看上去心情很好。
許心意看見徐蕊心里就犯堵。
“心意,你去找賀隊長了呀?怎么這么久?”徐蕊看見許心意回來,立馬問道。
喲喲喲,什么口氣這是?
以賀驍女朋友的身份來質(zhì)問嗎?
許心意可從來不是吃素的人,別人讓她不爽了,自然懟回去,一點兒好口氣都沒有:“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吧?”
徐蕊被懟得無話可說。
再加上夏敏和楚馨月又盯著她們看,徐蕊折了面子,氣得臉色變了又變。
其實許心意壓根兒就沒把徐蕊給放心上,就像是賀驍說的,其他那些女人壓根兒就入不了他的眼。
她對賀驍,對他們的感情有信心。
她就是被徐蕊那嘚瑟做作的樣子給氣到了,所以一時沒忍住,醋意大發(fā),把火氣全都發(fā)泄在了賀驍身上。
她的占有欲很強,強到眼睛里揉不得一粒兒沙子的地步。
哪怕即使賀驍真的口頭上關(guān)心別的女人一下,都不允許。
所幸,他并沒有。
*
許心意用毛巾冰敷了下臉,臉上的紅終于有見好轉(zhuǎn),然后她噴上防曬噴霧,重新整理了下軍裝。
剛整理好,李威就來叫集合了。
在樓下集合完畢,李威帶他們?nèi)チ瞬賵觥?
兩千米,對她這種運動廢物來說,真的就是要了她命了。
一圈還沒跑完,許心意就筋疲力竭,氣喘吁吁,額頭布滿了汗。
兩圈,對男生來說,相對輕松一些。
張豫他們都陸續(xù)跑完,在一旁喝水休息了,就只剩下幾個女生慢慢吞吞,稀稀拉拉的跑。
顧子修跑完過后沒有去休息,而是去追許心意,打算陪著她跑。
賀驍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兒,連忙趕去了操場,老遠就看見許心意那柔軟的身影在操場上搖搖欲墜的跑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摔下去似的。
他心疼得緊,要是可以替她跑,甭說五千米了,負重十公里都成!
許心意跑得視線都恍惚了,完全沒注意到正朝操場走來的賀驍。
這時,恰巧與徐蕊相遇。
徐蕊比她的體能稍微好一點點,沒有許心意那么吃不消。
徐蕊看見許心意那快要虛脫的樣子,心里一陣痛快,剛才不是很能嘚瑟嗎?怎么這會兒狂不起來了?
越想剛才許心意讓她下不來臺,徐蕊就越生氣。
所以報復(fù)的念頭油然而生,她倉促的瞥了一眼左右,發(fā)現(xiàn)別人都沒有注意她們。
然后下一秒,她也裝作搖搖欲墜快要昏倒的模樣,眼睛無力的閉了閉,狀似無意般無力的往許心意身上靠了一下,許心意往旁邊讓了讓,緊接著徐蕊立馬抓住機會,往她腳下一絆。
許心意本來渾身就沒勁兒,特別是腿,都在打顫了,徐蕊那一拌,其實不足以摔倒,可正因為她腿顫的厲害,一下子就摔了下去,跟大地結(jié)結(jié)實實的來了個親密接觸。
徐蕊看許心意摔得齜牙咧嘴那樣兒,心里一陣得逞的竊喜。
可許心意這一摔,立馬驚動了其他人,都紛紛朝她們這邊看來,徐蕊立馬裝作擔(dān)憂的樣子:“呀,心意,你沒事兒吧?”
就在此時,一道軍綠色的身影快如疾風(fēng)一般沖了過來,徐蕊正扶著許心意呢,胳膊上就傳來一道力量,拽得她生疼,一把將她扯開,徐蕊被甩了出去。
定睛一看,是賀驍。
徐蕊被賀驍無意一甩,她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剛剛站定,顧子修就又沖了上來,氣沖沖的推了一把徐蕊,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故意絆心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