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如何?”穆景天平淡道。
“知道了,我就不能讓你好過,別忘了,是誰讓我變成今天過街老鼠的樣子,穆景天,我要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母親和愛人,你選那一個?”
聞言,穆景天瞳孔驟然一縮:“你什么意思。”
禹修哲卻已經掛了電話。
穆景天立馬撥通了顧心諾的電話,此時的顧心諾已經按照約定到了郊外一家廢棄的工廠。
看到穆景天的號碼,她猶豫了下,還是狠下心按掉了,并且關機。
夜色沉靜。
周圍幾乎只有風的聲音,空洞地徘徊著。
鐵銹的大門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音,顧心諾費了不少力氣。
月光,泄了進去。
中央,池若蘭雙手雙腳被綁著,嘴里也被塞了布條,眼底透著震驚,之后是求助的目光。
“你來了,諾諾。”
門后禹修哲從黑暗中走出,顧心諾心里一跳,瞳孔流露出驚慌的神情,但被她很快控制下來。
“禹修哲,你抓她沒有用。”
“為什么沒有用,我倒是想要看看,穆景天是會救你還是救他的媽媽。”
顧心諾冷冷道:“不用看了,我現在就能回答你。”
禹修哲挑眉,眼底充滿笑意,顧心諾覺得礙眼極了,冷聲道:“他只會救他的媽媽。”
“諾諾,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你太低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禹修哲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耳朵。
顧心諾在他這個大變態面前,也生生認了這份惡心感。
“既然你這么覺得,那就讓池若蘭離開,我來給你當人質,怎么樣?”靜謐的空間里,顧心諾的聲音十分清晰。
池若蘭眼睛瞪大,仿佛不肯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顧心諾嘴巴里說出來。
是的。
自始至終,她對顧心諾的態度只有一個,那就是厭惡。
她無時不刻不在打擊她,毀滅她,想要她離穆景天遠遠的。
為什么。
為什么顧心諾還要救她。
禹修哲輕聲道:“諾諾,池若蘭這么對你,你都能原諒她,為什么你不能原諒我?當年我始終沒有直接給你造成傷害,為什么你還要抓住這一點說到現在?”
“不一樣,禹修哲,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或許會跟你在一起,今天也不會有穆景天,但是過去就是過去了,我無法原諒,你也無法彌補。”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她有段時間,聽到鎖鏈還有鞭聲,都會有應激反應,這些傷害,怎么能用一句話就能輕描淡寫過去的?
“你放了池若蘭,我給你當人質。”顧心諾再次強調。
禹修哲面色冷峻:“放心,你們都有你們的用處,池若蘭我會放走的,但是在放她之前,我要穆景天做一件事。”
此時。
穆家大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穆景天。”
穆景天冷冷道:“說。”
禹修哲捏著顧心諾的后頸,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跟你的前男友說幾句話。”
顧心諾不說。
穆景天瞳孔露出慌張,但被他強行壓制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禹修哲感覺到他占了上風否則就很難救人了。
“諾諾,你不說話,我可就要用鞭子打人了。你猜那個老女人承受不承受的住我的鞭打。”禹修哲陰冷的嗓音透著邪意的笑。
“你想讓我說什么。”顧心諾開口,清晰的傳入穆景天的耳膜,他用力地抓住電話線,瞳孔壓成一條線。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如果你想用我來要挾他做什么事,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禹修哲在她唇親了一口,引得顧心諾一瞪:“諾諾這么個寶貝,他都能弄丟,真是暴殄天物。”
“好,既然諾諾這么說了,那穆景天你聽著,我要你公開和政府部門合作的項目,我知道這個項目正處在保密期,但是,就看看你要的是自己的前程,還是自己的母親,總而言之,三十分鐘后,我要看到項目曝光的內容。”
說完,禹修哲又將電話掛上,顧心諾想要避開,卻被他壓住狠狠親了一頓。
池若蘭滿眼是淚,顧心諾看著她,對她施了個眼色,然后她的手放在禹修哲的腰上,慢慢滑落,探入他的口袋。
在口袋,顧心諾摸到一柄瑞士軍刀,但就在這時,一只手隔著褲子的布料按住了她的手。
耳邊是禹修哲陰冷的嗓音:“諾諾,你為什么要這么皮呢?”
“我想測試一下自己在你的心目中到底魅力還剩下幾分,你對我既然有防備,那就證明你不信任我,禹修哲,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只相信自己吧。”
禹修哲面色峻冷沒說話。
“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賭什么?”
“賭穆景天多久找到這里來,賭你們之間到底誰勝誰負,如果你贏了,我就跟你去外國,但是你必須要放過穆家,這個賭約你不愧對吧?”
禹修哲扣住她的腰身,在她的頸側嗅了嗅,像是野獸進食前的動作:“你跟我去外國,為所欲為嗎?對你做什么都可以,你都聽話?”
“對,我都會聽話,并且從今以后,只有你,沒有別人。”顧心諾拋出這樣的誘惑,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透著極致的風情。
池若蘭眼淚早已嘩嘩地留下來了。
要是真的讓顧心諾跟了禹修哲去外國,穆景天不會原諒她的,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池若蘭猛地搖頭。
顧心諾冷冷地看著她,慢慢地朝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你不是很厲害嗎?我這么做,你是不是很感動?感動有屁用,池若蘭,你最好一直壞下去,否則,我要你下半生都在愧疚中活著。”
禹修哲滿意地看著顧心諾,是的,這樣的顧心諾在他眼里,簡直完美的不像話。
他拿出瑞士軍刀,朝著池若蘭走來:“諾諾,你何必動怒呢,既然不喜歡,那就殺了她,反正半個小時后,穆景天一樣會把項目公開,她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池若蘭瞳孔泛著緊張,猛地搖頭,淚水也被甩了出來。
冰冷的刀鋒抵住池若蘭脆弱的脖頸,只要一下,鮮血就會迸射出來了,不用一分鐘,池若蘭就會完完全全成為一具死尸。
“慢著。”
顧心諾握住了刀,禹修哲勾唇,斜斜地看著他:“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心軟?你覺得可能嗎?我記得幾年前,你拍過一場戲,那場戲正好是皇帝狩獵,你當時很興奮,直言喜歡追逐獵物的感覺,不如,今天再重溫一下?”顧心諾眼底笑意帶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