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綜藝節目在戶外。
顧心諾從保姆車下來就看到豐如曼,她朝她走去,兩人來了一次擁抱。
雖然才見面不久,但每次看到豐如曼,顧心諾都從她身上感覺到長輩的親切感。
“上次不好意思,攪了你們的局。”顧心諾說的是酒吧那次。
豐如曼搖了搖頭:“是我應該要道歉。”
然后相顧無言,兩人一起笑了,顧心諾嘆了口氣:“電影那事,我讓朋友查了,但是對方說沒有蹊蹺的地方,應該是電影題材本身的問題。”
聞言,豐如曼并沒有質疑顧心諾,而是反問:“你的朋友是穆景天?”
顧心諾愣了一下,心跳忽然加速,耳根也慢慢染上紅暈,半晌后她點頭:“嗯。”
“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豐如曼向來不想讓顧心諾跟穆景天靠得近。
如今她得到的消息如果是真的話,任由穆景天再怎么能說會道,顧心諾也不一定會聽信。
顧心諾茫然地看著豐如曼嚴肅的表情,她眉頭蹙起,淡淡的細紋顯露。
“有什么不能說的。”
“這件事是這樣的。”
就在豐如曼要說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傳來:“我說國內的綜藝怎么質量越來越差,原來請的都是一些用身體交換前途的女明星。”
顧心諾和豐如曼朝聲音的源地看過去,池若蘭面帶譏笑。
真是陰魂不散。
從公司跟到片場,顧心諾想著,自己不止挖了趙玉馨的祖墳,說不定順帶來池若蘭的祖墳也一并挖了。
現在兩人聯手一起整自己,生怕她過得太舒坦。
豐如曼面色冷了下來,這次戶外的綜藝節目,跟上次片場不同,這里的觀眾很多,混入的記者也有,池若蘭再說幾句不合時宜的話,不管他們怎么公關,對名譽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池若蘭,當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如果你要報復,也請你冤有頭債有主去找穆厲年!不要老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豐如曼冷聲道。
聞言,池若蘭放出冷笑:“你終于承認是你勾引穆厲年了,你豐如曼就是個小三,你兒子也是個下三濫的小人,自己坐了副總裁這么久,還不知足,下套陷害我的兒子,真是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原本想要出來控場的副導被正導拉了回去:“讓她們去吵,我們找豐如曼和顧心諾,不是也是為了節目爆點嗎?快點把機器架好,到時候放進花絮里。”
副導恍然大悟,連忙執行。
看來池若蘭雖然不在公司,但是對穆景天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就連穆凱耍小計謀陷害穆景天她都知道。
顧心諾看向豐如曼,她雖面泛冷色,但池若蘭提到穆凱時,眼底有一絲的茫然。
也就是說,對付穆景天,純粹是穆凱心有不甘,根本不關豐如曼的事情。
正當她想要站出來為豐如曼做點什么,豐如曼卻壓住她的手,不讓她出頭。
只聽豐如曼語調輕緩,卻擲地有聲。
“池若蘭,你不要欺人太甚,當年我跟穆厲年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如果早知道他有未婚妻,我豐如曼不會那么下賤!”
豐如曼面色如常,只是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泄露她內心無處宣泄的暴漲情緒。
現場,不管是觀眾還是記者,第一次聽到豐如曼回應這件事,早在許多年前,就有消息流出豐如曼被富豪包養的消息,而且還未婚先孕。
如今終于揭開了。
以豐如曼謹慎的個性,本不會在這樣場合下揭露這樣的往事,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但今天她實在是忍不住池若蘭的囂張跋扈了。
池若蘭冷笑:“你破壞我的家庭,難道我還要可憐你嗎?”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反倒是你池若蘭,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我那部電影的事情。如果它不能如期上映,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豐如曼冷聲道。
顧心諾微微詫異,電影,是她們一直提到的那部雙女主的電影?
可是穆景天明明說過是電影本身的問題,沒有任何人插手過。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曼姐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的話?
顧心諾腦子里面一團漿糊,不是她拎不清,而是她不想面對,但她的性格又不是一味逃避的那種。
她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如曼姐,你什么意思?”顧心諾澀然開口。
豐如曼眼底藏著狂風暴雨,聲音壓低:“這就是我準備要跟你說的,穆景天騙了你,他根本就是查出來了,操控我們那部電影,不讓她如常上映的人是趙玉馨和池若蘭,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你。”
聞言,池若蘭開心地笑了,她抹掉眼角的淚:“他真的這么說?那就證明我們母子同心,顧心諾你放棄吧,景天對你只是一時興起,如果你不及早回頭,豐如曼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未婚生子,單親媽媽,豪門棄婦,你身上的標簽會跟你一生,永遠都摘不下來。”
顧心諾如遭雷殛,臉色蒼白。
豐如曼面色愧疚地看著顧心諾,她是想要拆散穆景天和顧心諾,但卻讓她先承受這么多。
“蘭姨。”
人群中,趙玉馨的身影走出來,她高傲的目光落在顧心諾身上,略帶輕蔑。
然后才走到池若蘭身邊。
“蘭姨,我已經約好了詩曼造型,她們家的美甲師出國回來了,讓我們過去呢。”
池若蘭平時很少弄指甲,這些新鮮玩意都是趙玉馨帶她玩的,一來二去,對她的好感也飆升了不少。
現場鬧了一番,顧心諾和豐如曼的拍攝心情也影響了。
這時馬路上停下了一輛銀色保姆車。
池若蘭和趙玉馨正朝著馬路的方向走去,說說笑笑。
保姆車里的人拿出黑色口罩帶上,戴著墨鏡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池若蘭忽然感覺到威脅的氣氛迎面而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天敵盯住的獵物。
眼前穿著奇怪的人越來越近,池若蘭雙手冰冷,嘴里只有一個字:“跑。”
趙玉馨根本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還拉住池若蘭的手,不讓她走:“蘭姨,你怎么了?”
“馨馨,快跑。”
見池若蘭掙脫掉趙玉馨的束縛,那人疾步追去,從趙玉馨身邊經過,將池若蘭整個人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