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要結束了。”史密斯靠近顧心諾,他把手放在顧心諾瘦削的肩膀上,東方人和西方人的骨架不一樣,這個東方人好像一用力就會碎。
顧心諾悶哼一聲,被史密斯扔到墻壁,即便是地面鋪了防受傷用的海綿,但人體撞到墻上的時候,還是很疼
史密斯喜歡看她痛苦難耐的神情:“你們東方人真是脆弱啊。”
這句是原臺詞,這個鏡頭到這里就結束了。
“卡。”導演打下板子。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開始準備下一場拍攝的道具,化妝師也隨時準備好補妝。
史密斯臉上掛著壞笑,一副恩賜般地姿態,把手遞給顧心諾:“你們東方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那么脆弱。”
他就是看顧心諾的臉不錯,才紓尊降貴的,玩了各地女人,就沒有玩過像她這樣的東方人。
史密斯毫不掩飾眼底的淫、邪,這讓顧心諾很生氣,恨不得把他塞回他娘肚子里回爐重造!
什么爛人,整天只會玩女人,小心得病!
盛承君和秦風在導演喊卡后,就急忙趕過來,他們一人一邊攙著顧心諾的胳膊。
“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
眼前的史密斯用別樣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三人,正想說話,被顧心諾打斷。
顧心諾把劉海捋到耳朵后面,淡笑:“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挑眉,曖昧笑道:“終于想通了嗎?需要我的號碼?”
顧心諾垂低腦袋,然后搖了搖頭,史密斯愣了一下,臉上笑容收起,尤其是顧心諾抬起頭時,那道銳利的目光,讓史密斯一震。
“我們東方人流傳一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心諾說完,疼得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心諾。”
“心諾姐。”
顧心諾搖搖頭,把護胳膊用的黑色袖子拉上來:“別這么大驚小怪,我又沒有事,準備下一場吧。”
這一場,就來一場中文教學,讓這個外國友人知道什么叫風水輪流轉。
史密斯先是疑惑,沒想明白顧心諾那句話的意思,什么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她被兩個男人保護著離開,眼神有些輕蔑,不過看在她身材這么好的份上,他倒是可以不介意她的孱弱嗎,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有意思。
“你要是想找我就跟我經紀人留電話排隊。”
聽到史密斯放肆的言語,盛承君怒罵:“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秦風凝視著史密斯的背影,眼底含冰:“我待會兒會教訓他的。”
“加上我唄。”顧心諾冷冷笑道。
她要讓他知道,東方人也是有脾氣的。
“別忘了我啊。”豐如曼強行加入他們。
三人圍成半個圈,像盯著了獵物一般盯著史密斯,史密斯忽然覺得背脊一寒。
好像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導演這時候過來:“好了,進行第二場。”
史密斯的經紀人正在跟史密斯溝通,顧心諾拿著繃帶在手上纏,這是她在這部戲里加上的動作。
這樣會讓觀眾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豐如曼站在史密斯面前,史密斯對她還算是尊敬的,豐如曼在國際也是享有盛名。
“你好。”
“你好。”豐如曼刻意用大勁,在史密斯叫出來之后,又松開口。
史密斯的看豐如曼的眼神從尊敬變成憤怒,差點爆粗口。
“沒完呢,外國佬。”豐如曼故意用中文。
動作指導這時走過來,幾個主演都湊過去聽課,這時顧心諾說:“我可以做個示范嗎?”
“當然。”
顧心諾把史密斯叫過來:“我們來對戲。”
大概對了差不多十次,史密斯慘叫出聲,顧心諾微笑,右手抓住史密斯的胳膊,左手壓在他的喉嚨。
“很棒,就是這樣。”動作指導開心的拍手。
導演拍掌:“好了,都準備起來,進行正常的拍攝。”
史密斯眼底透著憤怒,但是這是里是片場,到處都是機器,他不敢造次。
豐如曼騎著摩托車過來,而秦風則是把跑車開進來。
他們面前兩架機器,都在拍他們面部表情的特寫。
“你死定了!”顧心諾忽然出聲,如同鬼魅一般,嚇得史密斯回頭,他這是真實的反應,瞳孔一縮。
顧心諾已經解開了手腕上的束縛,一拳打了過去。
史密斯捂著臉退后幾步,他摸到了血,伸手一看,氣得要找顧心諾算賬!
全是正常的反應,但是他看到身后的機器卻又冷靜下來,仿佛是因為豐如曼和秦風的到來而冷靜的。
這一場都是超常發揮,大概是因為所有情緒都是由內而外的。
一場武打戲下來,史密斯臉上掛彩。
鏡頭結束后,鼻青臉腫的史密斯在嚷嚷道:“這完全不是在拍戲,他們都在打人!”
經紀人看到他的樣子,也有點懷疑這個東方團隊是不是在搞事情。
導演和經紀人正在交涉。
顧心諾和豐如曼見狀,都過去了,經紀人在要求賠償,而史密斯就坐在移動的沙灘椅上,目光陰沉的看著顧心諾。
情況好像變得有點難搞定。
這時,忽然出現了狀況。
旁邊準備拍攝的鋼架突然倒了下來,驚恐的警告聲從遠處傳過來,監制手里還拿著稿子,從那邊跑過來。
經紀人和導演的交涉被迫停下來,順著監制的聲音看過去。
顧心諾眸光驟然一縮,什么?!鋼架怎么會塌了?
那個地方是最后一場戲,而且搭景的團隊都是有過很多次經驗,怎么會突然塌下來。
如果剛才不是經紀人纏住導演的話。
那么她還有豐如曼,以及史密斯和一群群眾演員,都得死。
不,鋼板掉下來的范圍涉及很廣,就算是控制拍攝器材的導演,導演助理都不能避免。
這么大規模的傷害,如果不是一場意外的話。
顧心諾想到一個人——趙玉馨。
她的視線在周圍逡巡,因為發生這么大的事故,所有人都停下來,要找一個人很容易。
但是趙玉馨并不在里面。
顧心諾額頭冒出冷汗,氣得渾身緊繃,如果說這件事是趙玉馨做得話,那她未免也做得太過火了!
平時她怎么針對自己都沒有關系,但如果意外形成,這是二十幾條人命!
“心諾,你怎么了?”
豐如曼溫柔又清冷的嗓音穿來,顧心諾粗喘著氣,被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