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菲跌跌撞撞地從酒店里跑出來,眼神空洞無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一路跑回車里,緊緊關(guān)上車門,上鎖。
由于出門時著急,連衣服都沒穿好,她把掛在肩頭的衣領(lǐng)拉回原處,窩在車上雙手抱住自己,瑟瑟發(fā)抖。
“嘶”紀昭菲眉頭緊鎖,忙松開手,差點忘記手臂上有傷了。
現(xiàn)在的她渾身疼痛,再加上心理的恐懼,如果不是她心理比較強大,恐怕早就崩潰了。幾次深呼吸以后,紀昭菲終于平靜下來,閉上眼睛,狠狠地消化這如同煉獄般的經(jīng)歷。
就在一個小時前,紀昭菲還滿懷期待的憧憬著她和禹修哲的美好明天,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從天堂墜入地獄。她一輩了也不會忘記這一個小時經(jīng)歷了什么。
她被蒙著雙眼,封住嘴,綁住手腳,以一個極其羞辱的姿勢躺在床上接受來自于自己心心念念的禹修哲變態(tài)的凌辱。她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喊叫,那人都無動于衷。滾燙地蠟一滴一滴地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游走,每一下都讓她渾身顫抖,然而她只有承受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止了這一切。解脫以后她都沒敢抬眼看禹修哲,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拿起包便奪門而去。
她不敢在這里多待,開動車子絕塵而去。
新劇繼續(xù)如火如荼地拍著。由于那天晚上的可怕經(jīng)歷,紀昭菲這幾天的精神有些恍惚。她顧不上繼續(xù)再刁難顧心諾,基本上都是一兩條就過。
而趙玉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使勁兒的沖著紀昭菲猛眨眼睛,可是卻一直得不到回應。趙玉馨無奈,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只有自己想辦法,她不能就這樣看著顧心諾過的這樣舒坦。
中場休息時,趙玉馨讓助理給他送來一杯咖啡。她拿著咖啡喝著假裝無意在顧心諾身旁經(jīng)過,然后想當然的手一抖,整杯咖啡全都灑在了顧心諾潔白的襯衫上。
“啊——”顧心諾一直暗暗觀察著趙玉馨,看著她朝自己走來,下意識提高警惕,看到趙玉馨的小動作時急忙躲閃,還是沒有躲過這無妄之災。旁邊的助理急忙拿起紙巾擦拭,然而對這一大片污漬來說并沒有用
“喂,你怎么把我的咖啡蹭掉啦?”趙玉馨惡人先告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還得讓我重新再買一杯。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說著便揚長而去。
紀照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趕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大怒:“顧心諾,你怎么搞的?這一場馬上就要拍完了,你把衣服弄臟,接下來怎么拍呀?你想讓這么多人都陪著你從頭拍一遍嗎?還想不想演了?”
這幾天的積壓,終于讓紀昭菲爆發(fā)了,她對著顧心諾破口大罵。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紀導何至于生這么大的氣。”顧心諾盡管心里很生氣,表面上還是風輕云淡的樣子。
這件事擺明了是趙玉馨和紀昭菲故意刁難她,顧心諾又怎么會如她們?nèi)缭浮?
“你腦子是怎么想的?我的作品一向是精益求精,就算少一粒紐扣我也要重拍,更何況是換件衣服?這個場景的所有戲全部重拍!今天晚上要加班,都別想著偷懶。”紀昭菲沖著她大喊道。
“是,導演。”顧心諾低頭答應。她在人群里尋找趙玉馨的蹤影,發(fā)現(xiàn)她正揚起下巴看著自己,得意的沖她一笑。
趙玉馨還以為自己贏了,卻不知道她今天的所做所為在顧心諾的心里如跳梁小丑一般不值一提。
顧心諾也同樣沖她微微一笑,卻讓趙玉馨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由于咖啡事件,一直加班到凌晨三點多這場戲才結(jié)束。
今晚最后一場戲是顧心諾追著殺害父親的真兇到了江邊,她追問著兇手的目的,兇手想伺機把證據(jù)給她,顧心諾雖然帶著警惕,還是不小心中了招,被姍姍來遲的男主救下。兇手卻趁機跳江逃走了。
這一場戲足足拍了二十幾次,不是紀昭菲嫌她表情太不自然,就是嫌她動作不行,最后顧心諾惱了,怒斥她公報私仇,最后一遍自己用出了十二分的演技才終于讓紀昭菲滿意。
眾人皆拖著疲憊的身體四散離去。顧心諾也累的夠嗆,回到房間倉促沖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開工之前,顧心諾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讓助理幫忙買了早餐送給大家。眾人都表示并沒有因為加班的事怪她。
看到顧心諾這么會收買人心,趙玉馨氣的毛都快炸起來了。她不甘心,發(fā)誓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紀昭菲故意找茬讓她多拍幾條什么的,拍攝的還算順利。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件,再加上每天都睡不好,所以每當休息時,顧心諾便躲得趙玉馨遠遠的。最近她的精神萎靡,不想浪費精力在她身上。不過,人生就是這樣,你越是怕什么就會來什么。
這天各自化完妝,準備開拍時,趙玉馨竟然不在現(xiàn)場。今天拍的是顧心諾和趙玉馨的一場對手戲,沒有她拍不成。
左等右等還是不見她來,眼看紀昭菲等的不耐煩了想要發(fā)火,只見趙玉馨的助理匆匆跑來,帶著哭腔說道:“導演不好了!馨姐的衣服不知被誰弄臟了,都不能穿了,你快去看看吧!”
紀昭菲一聽:“什么?”連忙跑去試衣間,眾人也跟著趕去。
顧心諾也跟著過去,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此事又要牽扯到自己。
等大家趕到時,看到趙玉馨站在衣服的旁邊急得都要哭了。看到紀昭菲時她連忙跑過來:“菲姐,你快看看這可怎么辦呀?”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她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涂滿了口紅,沒辦法再穿了。
紀昭菲看到此景,臉都快綠了:“這是誰弄的?還想不想工作了?”
只見趙玉馨一臉委屈地走到顧心諾的面前,說:“心諾姐,我知道上次我不該拿著咖啡從你面前經(jīng)過,導致了那天的拍攝延誤時間。你可以罵我,可以教訓我,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做呀,你看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這樣的話更加影響拍攝進度呀!”
聽到趙玉馨善解人意的控訴,眾人把目光紛紛移到了顧心諾的身上。
直覺果然沒錯,這件事還真與自己有關(guān)。顧心諾心里一陣冷笑,她難道就這么閑嗎?一天不跟自己過不去她就難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心諾冷冷的說。
紀昭菲本來就和趙玉馨關(guān)系好,當然相信她說的話了。她把目光轉(zhuǎn)向顧心諾,氣憤的說:“為了一點小事就懷恨在心搞這些小動作,接連拖累劇組進度,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導演放在眼里?”
“趙玉馨,說話要有證據(jù),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