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天拿著病歷走出辦公室來到前臺詢問:“幫我查一下顧小姐上一次來會診的時間。”
“好的,您稍等。”前臺的護士笑瞇瞇回答,然后熟練地操作著電腦。
“是在一個多月之前。”
穆景天點點頭,然后又重新回辦公室,他想他是不是該做點什么了。
“阿嚏。”顧心諾走著走著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捏了捏鼻子。
盛承君本來走在前面,聽到顧心諾忽然打噴嚏,緊張地回頭詢問:“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顧心諾被他這緊張一問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擺手回答:“我沒事,你別那么緊張,只是一個噴嚏而已。”
“你說我怎么能不緊張?你生病住院剛好就馬上工作,天天忙到十點多十一點的。”盛承君看著她每天這樣高強度工作,腦子里又想起那天在頂層的事,心里窩火。
顧心諾撲哧一笑,打趣到:“誒,盛承君,你可是我的經(jīng)紀人,不應該想著怎么讓我賺更多的錢嗎?”
盛承君看她擠眉弄眼笑話自己,他無奈伸出手彈了彈她的腦袋,白了她一眼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是這樣的人嗎。平時白關心你了。”
“好吧好吧,我錯了我錯了。”顧心諾見盛承君還想再彈一下自己,連忙擺手求饒。
“哎呀你看,我只是打了個噴嚏,可能是有人想我”
顧心諾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阿嚏’,她又打了一個噴嚏,接著又連打了兩個。
“你看你,還說沒事。”盛承君一挑眉,看著她捏著鼻子。
顧心諾撇嘴心里委屈,這會自己真的感冒了。一想到生病,顧心諾沮喪地長嘆一口氣,又要吃苦苦的藥了。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看醫(yī)生。”盛承君決定帶她去醫(yī)院看看,趁著病剛起及早治療。
顧心諾一聽要去醫(yī)院,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搖頭。
“不是,這病剛起,早治早好。”盛承君第一次覺得顧心諾還能這么可愛,看著她一臉抗拒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
“我不去,這才幾個噴嚏,再說我家里有感冒沖劑。”顧心諾現(xiàn)在是十分不愿意進醫(yī)院,一個是因為最近到那報道實在是太頻繁了,另一個是她現(xiàn)在不太想看到他。
就在盛承君還想多勸幾次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盛承君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挑眉看向顧心諾,她見狀心里疑惑,也湊上前去看。
“喂,穆醫(yī)生。”
“盛先生你好,是這樣,顧小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到醫(yī)院復診了。”穆景天的話很官方,沒有絲毫故意的感覺。
盛承君聽罷,看向顧心諾,然后對著她用口型說出‘復診’兩個字。顧心諾看到這兩個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把搶過盛承君的電話。
“喂,是我。復診是吧,沒空。”顧心諾直接搶過電話拒絕,她心里還氣著呢,而且吵完架這么多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現(xiàn)在一個復診就想著把她套過去,怎么可能。
穆景天聽到她在電話里頭吼,莫名想笑,但還是讓自己看起來嚴肅正經(jīng)。
“顧小姐,你的情況特殊,我建議你再來復診一次。為了你的健康著想。”穆景天一本正經(jīng)說著,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醫(yī)生這個職業(yè)竟然還有這個用處。
顧心諾白了他一眼,雖然穆景天看不見。她總覺得他在歧視自己的智商,竟然這么正經(jīng)說出來,這醫(yī)生負責任到讓她不敢相信。
“不需要,我身體健康,吃好睡好。阿嚏。”顧心諾剛說完身體健康,身體就很不配合又打了一個噴嚏。
穆景天再電話里頭笑出了聲,想了想忽然問道:“你還在生氣?”
“沒有。”顧心諾嘴硬不愿意承認。
“那你來不來?”穆景天不再跟她廢話,直接問道。
顧心諾決定就這樣吊著他,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這樣子到底算什么。
“我這邊還有工作,謝謝穆醫(yī)生的好意,再見。”顧心諾再一次拒絕,也不等穆景天回復,直接掛斷電話。
穆景天剛張開口,電話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小氣鬼。”穆景天無奈,對著手機說出這三個字。
盛承君看她掛掉電話氣沖沖的樣子有些二丈摸不著腦袋,于是問道:“不是,你怎么了?往時穆醫(yī)生打給你,你都挺高興的,怎么今天”
“往時是往時,現(xiàn)在我不這么傻了,這、這把我當什么了?”顧心諾其實不是氣穆景天對自己關心太多,而是這樣的曖昧不清讓她心煩意亂。
顧心諾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火,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說道:“他現(xiàn)在長丑了,所以我要回家休息了。”
說罷顧心諾大搖大擺著走上車,盛承君被她這話逗笑了,可她的話卻讓他高興。
顧心諾跟盛承君告別,但是回到家打開門卻讓她驚訝,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廚房忙碌著,身上穿著她親手買的圍裙。
“你怎么站在那?也不說話?”
這時候穆景天轉身走出廚房拿東西,結果卻看見顧心諾站在門口就那樣呆呆地看著他,手上還拿著包,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