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許多個日子,顧心諾忙得就像一個陀螺一樣,每天清晨睜開眼滿腦子想的都是拍戲,然后就開始一直忙到晚上點才收工回家。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殺青
“今晚有殺青宴,今晚滿福樓聚。”導演高興說到。
忙活了這么久,終于能吃到一頓豐盛的,聽到這消息,全場拍手歡呼。但是顧心諾有些惆悵,她還想著今晚可以早點回家躺床上,結果還要去參加宴席,她很想說可不可以不去。
晚上吃飽喝足,席上顧心諾免不了被人多灌了兩杯。盛承君來接顧心諾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浮起兩團紅暈,盛承君皺眉問道:“喝了很多?”
“沒有啊,就一點點。”其實顧心諾喝了何止一點點,她的雙眼已經有些迷離,就連說話也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盛承君將她送到她家樓下,本來打算送她上去,結果被她一再拒絕。盛承君拗不過,只好隨了她,但是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親眼看著她上樓。
顧心諾酒量很淺,只是兩杯紅酒,走路就有些搖晃。但她還是強撐著最后一抹意識回到家門口。她掏出鑰匙想要開門,但是很奇怪,門怎么都打不開。
她心里納悶,拿起鑰匙湊近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就在這時,門開了。
“顧心諾?”穆景天原本在書房,但是一直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于是開門查看。結果門一開,是顧心諾。
“穆景天?你怎么在我家?”顧心諾這時已經迷糊,她一直以為自己站在自己家門口,結果穆景天卻從自己家里出來。
穆景天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身上還有些酒氣,皺起眉二話不說把她拉進自己家里。
“你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嗎?”穆景天站在她面前嚴肅問道
顧心諾喝醉有些傻乎,反應也比平時遲鈍了不少。這時候問她喝了多少,想了很久之后她舉起了兩根手指回答道:“三杯又不是我想喝的。”
穆景天無奈,看來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于是他牽著顧心諾來到客房,然后幫她脫掉鞋子,讓她睡下。然后自己又去浴室洗了條毛巾回到房間想要她擦個臉,結果回到房間的時候顧心諾已經沉睡過去。
穆景天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細細地幫她擦了一遍臉和手。手臂已經開始起紅點,穆景天只能又去藥箱拿藥膏準備給她涂上。
穆景天再回到房間,發現顧心諾不知道怎么就坐了起來。
“你想干嘛?”穆景天覺得這樣傻乎乎的她有些可愛,就想著逗逗。
顧心諾睜著她迷離的小眼神看向穆景天,忽然舉起手向他敬禮,說道:“報告首長,敵軍已經全部殲滅完畢,請指示。”
可是還不等穆景天回答,顧心諾又倒回去繼續睡覺。穆景天哭笑不得,這一出一出,怎么以前就沒有發現。他蹲下身耐心的給她身上的小紅點都涂好藥膏,只是這過程有人似乎不太安分。
‘啪’的一聲,穆景天就被顧心諾突如其來的神掌拍了個激靈,亦或者手舞足蹈,還是一個大翻身
一番折騰這才幫她蓋好被子,關燈離開。
第二天一早,穆景天做好早餐準備去客房叫醒顧心諾。還沒開門就聽到里面傳出不斷的咳嗽聲。穆景天推開門,床上的人還沒醒,但是一直咳嗽,臉上不知道因為熱還是什么緣故竟然有些紅。
穆景天感覺有些不對勁,于是伸手想要試探顧心諾的體溫。結果一摸,穆景天暗叫不好。
“顧心諾,醒醒。”穆景天想要叫醒顧心諾。
顧心諾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穆景天在喊她,但是她覺得身體好沉,好想睡覺,雙眼有些睜不開。穆景天看她悠悠睜開眼,很快又睡過去,也不管太多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拿好鑰匙錢包就抱著她出去了。
“喂,是我,顧心諾高燒住院了,要麻煩你過來一趟。”這好像是穆景天的聲音。
“這次謝謝,還好你及時送她來醫院。”又好像是盛承君的聲音。
等顧心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傍晚,她伸了伸懶腰,結果卻碰到一根冰冷的管子。顧心諾有些疑惑,她抬頭才發現自己正打著點滴。
盛承君拿著電話走進病房,顧心諾聽到開門聲,看著門口。盛承君看到她醒來,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
“我怎么進醫院了?”顧心諾不解地問道,不過這一覺醒來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精神也好了百倍。
盛承君坐到她床邊說道:“你發高燒了,不記得了?”
“發高燒?”顧心諾顯然不太明白盛承君說的事。
盛承君點點頭,又說道:“你發高燒昏迷不醒,還好穆醫生及時發現把你送來醫院。”
“難怪”顧心諾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夢里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顛簸,然后還有說話聲。
“那他呢?”顧心諾醒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穆景天,雖然盛承君說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
盛承君雖然不喜歡他們兩個走得太近,但是再怎么說穆景天也是幫了大忙。
“他去上班了,說晚上再過來。”盛承君如實回答。
顧心諾聽到盛承君說穆景天晚上會過來,心里高興,盼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
“醫生說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才病倒的,要不穆氏那邊的廣告先推一推,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盛承君聽到醫生說疲勞過度的時候也是有些吃驚,他雖然知道新劇組給心諾加了戲,但是諾諾并沒有具體跟他說過。只是一拍完戲就病倒,這戲份可想而知是有多重。
顧心諾搖搖頭說道:“我哪有那么嬌氣,作為一個合格的影后,怎么可以讓這區區小病打倒。”
盛承君還想再勸兩句,但是看著顧心諾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條路是辛苦的,若是因為區區小病就延后工作,很容易讓有心人鉆空子說不是,所以不管多辛苦都只能撐下去。但是看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心里又不舍。
盛承君搖搖頭,強迫自己收回內心的憐憫,這不是一個經紀人該有的。
晚上,穆景天下班來到病房,手上還提著一袋小籠包。顧心諾原本正在玩游戲,但是一聞到香味馬上放下,兩眼放光盯著穆景天手里的食物。
“感覺好些了嗎?”穆景天一邊幫她擺放食物,一邊問道。
顧心諾點點頭,回答:“都好了,一覺醒來什么事都沒有了。”
“為什么不注意休息?”穆景天看著顧心諾問道。
這時候的她夾起一個小籠包正準備放到嘴里,聽她這么問心里委屈,這話說得怎么好像她不想休息一樣。
“穆醫生,我也想休息,但是我要工作賺錢啊。”顧心諾美滋滋吃著小籠包解釋。
“你很缺錢?”穆景天問道,想到顧心諾不顧身體賣命工作他就有些生氣。
顧心諾搖搖頭,回答:“我不缺錢,但是它有用處。”
如果顧心諾簡單的生活,自然不需要這么拼命,但是院長還有那些孩子需要生活。穆景天見她有些不愿意說明原因,也不心急多問,反正來日方長,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