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考,低吟道:“江雪,修哲他不太喜歡別人套近乎,怕是我去”
沒等顧心諾說完,江雪著急打斷了她:“諾諾!這種客套話你跟別人說會信,但是你騙不了我的,禹修哲跟你關系那么好,當初還那樣捧你,他怎么會因此討厭你呢?”
“再說了,你只是過去跟他大聲招呼,跟他介紹一下我,其他的我來就好,不會太為難你的。心諾諾諾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江雪說到最后,竟快哭了。
其實按照江雪目前的熱度來看,不紅不火,哪怕她是今天電影的女主角,也很難紅遍大半天。當初為了女主角的戲份,是拼盡了人脈才拿到的,所以她急切想要攀上禹修哲這顆大樹,是能理解的。
也罷,為了好友,她盡量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禹修哲此刻正在宴會中間跟人寒暄,好幾個人把他圍住說話,當顧心諾帶著江雪走過來的時候,他立即看到了這邊,隨后跟那幾個人交代幾句就走了過來。
“諾諾。”
顧心諾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想轉(zhuǎn)身就逃,奈何江雪正摟住她的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無奈之下,顧心諾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臉上立即換上落落大方的笑容,笑道:“修哲,好久不見。”
見她這個反應,禹修哲眸光一暗,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是好久沒見了。”
正巧這個時候端著酒杯的服務員走過,他招服務員,先是拿了一杯酒,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把手上的酒遞給旁邊的江雪,然后低聲在服務員耳邊說著什么,那人點頭離開后很快又走了過來,還順帶了一杯果汁。
看著禹修哲把果汁遞給顧心諾,江雪才從禹修哲第一時間給自己遞酒杯的歡喜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是滋味的瞄了眼顧心諾,語氣酸酸的。
“沒想到禹總對心諾這么貼心,還特意為她準備了果汁,能得禹總這番特殊對待,真是令人好生羨慕呀。”說完她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杯酒,覺得好一番燙手。
妄她還以為是禹修哲看上了她才第一時間給她遞酒,而不是給顧心諾,沒想到這真正的大招還在后頭
他們兩個的關系,真的如顧心諾所說的只是普通朋友嗎?
聽到江雪的話,禹修哲像是沒聽出話外之音般,輕聲笑了笑:“諾諾酒精過敏,每次喝酒都會渾身難受,晚上一定睡不好覺。”
“真的嗎?”江雪有些驚訝地看向了顧心諾,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不過禹總對心諾是真的很了解呀,我認識心諾這么久,竟然還不知道她酒精過敏。”
說完,看向顧心諾的眼神帶了些責怪。
倆人之間的對話在顧心諾聽來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更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恐懼感。
盡管心里早已驚濤駭浪,顧心諾表面依舊不動聲色,她先是笑著對江雪解釋了一番:“在娛樂圈這個地方,不會喝酒就等于不能應酬,我可不想讓大家都覺得我很特殊,所以才沒有跟你提過我酒精過敏的事情,你不要在意。”
說完她看向禹修哲,一副好朋友許久不見的姿態(tài)親昵道:“對了修哲,這位是我的朋友江雪,也是今天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你們可以認識下。”
“像江雪這樣有演技又漂亮的人,我自然是知道的。”禹修哲不失紳士風度地向江雪笑了笑,而后伸出手跟她握手。
聽到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夸自己,江雪立馬把對顧心諾那一點不滿拋開了,她笑得如同沐浴在愛河的少女,握著禹修哲的手立馬跟他寒暄起來。
顧心諾見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連忙大松一口氣,她對倆人說一句“你們慢慢聊”就走了。
殊不知,禹修哲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暗波洶涌。
顧心諾剛走到外面陽臺,手里捧著剛才禹修哲遞給她的果汁抿了一口,隨后想到這是禹修哲給她的,立馬把它放到一旁。
“怎么,諾諾對我有什么意見嗎,連帶對我給你的東西都這般嫌棄。”
不知道禹修哲是怎么這么快擺脫掉江雪走過來的,顧心諾聽到他的聲音時嚇了一跳。
回頭看到他的臉,顧心諾立馬露出她的標準性笑容:“禹總是要在這里休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話音剛落,顧心諾已經(jīng)走到禹修哲身邊準備出去。
“等等。”哪知禹修哲突然拉住她的胳膊,顧心諾條件反射大驚失色往后退幾步,見掙脫不開,臉上笑容頓時消失,語氣帶上了一絲驚慌,“禹修哲你給我放手!”
聞言,禹修哲非但不放手,他大手一伸,把嬌小的顧心諾摟在懷里,將她的身體抵在陽臺的護欄上。
他低下頭,凝視著顧心諾驚恐失措的小臉,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我碰你一下都不愿意。”
和一個男人這么近距離,顧心諾非常不舒服,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令她感到恐懼的男人。
她強壓在心里的不適,嘴上逞強道:“我沒有,你快放開我。”
“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這么嘴硬。”禹修哲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摟得更緊,低頭湊近她的頸肩,輕輕吸吮著她的芬香,像情人般用臉頰磨蹭著她嫩滑的臉,“你的身體還是這么誘人,令人想”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到了那天在停車場遇到的變態(tài)粉絲
“夠了!”顧心諾打斷他的話,因為害怕眼里帶上了一絲水汽,她憤怒地瞪著禹修哲,“你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你就當從來不認識我不好嗎?”
顧心諾的身體因為他的接近而微微顫抖,那來自于靈魂最深處的恐懼,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
她不想去回憶,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我們當時說好的”思及此,顧心諾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哽咽。
“噓”禹修哲看著她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住一樣,他垂首輕吻那掉落下來的淚珠,低沉的聲線繚繞在她耳邊,“你又來了,我還什么都沒做,你就哭成這樣可讓我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