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后,馬紅俊帶著五人來到了自己平時解決邪火的地方。
呈現在五人面前的,是一排平房,這是索托城內一個偏僻的角落。
面前的平房只有三米多高,看上去不少地方都已經破損了,門口掛著幾盞粉紅色的燈籠,燈籠下站著幾個濃妝艷抹,明顯年紀不小的風塵女子正在向過往地行人兜售自己。
一時間幾人都有點懷疑起了馬紅俊的口味,就連小舞也不例外,畢竟之前見過戴沐白帶著的那對雙胞胎姐妹,這一對比之下,馬紅俊就顯得著實有點low。
不過這也正常,先不說戴沐白和馬紅俊的顏值、經濟等基礎設備有著天壤之別,就兩人的目的也不相同。
戴沐白是為了享受,所以追求高質量。而馬紅俊只是為了發泄邪火,讓自己活下去,他需要的是性價比。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唐木反倒沒有看不起馬紅俊的口味,反而是拍了拍馬紅俊肩膀,語氣中滿是同情,
“你也不容易啊。”
“四哥,還是你懂我啊。”
馬紅俊說這話時竟有些哽咽,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到這種地方來,只是真的沒辦法啊!不發泄邪火自己就會爆體而亡,可身邊的人還看不起自己。
直到唐木的這句同情,馬紅俊才發現原來有人會理解自己的,所以他竟可能的表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四哥,以后有時間我請你來玩。”
“滾!”
唐木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送了馬紅俊一jio,我又沒邪火,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被踹出去的馬紅俊正好跑去他的“草窩”打探消息了。
奧斯卡四下看了看,“這里倒是很偏僻,適合動手。老子有根大香腸,老子有根小臘腸,老子有根蘑菇腸……”
奧斯卡做好戰前準備后沒一會,馬紅俊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太好了,那家伙還沒走,不過已經在結帳了。估計馬上就會出來。”
正在說話之間,從草窩中已經走出來一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皮膚黑黑的,一米六多點的身高,右手上裹著紗布,下身穿著一條帶著幾個破洞的大褲衩,腳踏一雙人字拖。搖頭晃腦的朝街道走去。
“就是他,動手嗎?”馬紅俊的雙拳已經攥的噼啪作響。
“等會兒。”小舞一把抓住馬紅俊肥厚的肩膀,另一只手將身前的蝎子辮甩到腦后,俏臉上掛起一絲人畜無害的微笑,“你們待會兒再出來,看我的。”
一邊說著,小舞邁著小碎步,從側面朝著那叫不樂的猥瑣大叔走去。
小舞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以自己為誘餌,讓不樂放下戒心,然后在用她的成名絕技八段摔解決不樂。
看著一臉猥瑣的不樂將小舞帶進小巷,唐木的臉冷了下來,看向唐三,
“這樣真的好嗎?我們一起出手,可以最快速的解決不樂。
如果小舞姐失敗了,我們的救援不及時的話,那后果,比死還要可怕。”
很多時候,一個團隊想要成功,需要有人去冒險,但已經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卻還特意讓小舞去冒險,唐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腦癱操作。
唐三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知道唐木說的比死還可怕的后果是什么,來不及多想,加快了腳步向著小舞離開的方向追去。
唐木等人也趕忙追了上去,在追趕的時候唐木開始了低聲吟唱,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一分為六。”
不樂和小舞很快就發現了沒有掩飾行蹤的幾人。
小舞有幾分錯愕,這和她預料中的完全不同,自己的隊友怎么這么白癡?
而不樂則是十分惱怒,眼看這么極品的小蘿莉就要被自己搞到手了,卻被這些小鬼給攪和了。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然而,就在不樂想要出手教訓這群小朋友的時候,六道光片憑空出現,束縛住了他的行動,與此同時一道寒芒閃過,伴隨著脖頸處鮮血的噴涌,不樂的頭顱滾落在地。
煉銅,誘拐,****,無論哪一條都觸犯了唐木的底線,既然決定要動手,那唐木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一擊斃命,不給機會,這是六年間東姐交給唐木的道理之一。
縛道控制,瞬步近身,鏡花水月一刀梟首,唐木沒有給不樂留下任何可以反應的機會。
唐木知道,斗羅大陸是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世界。
十二歲的孩子,本該天真浪漫思考著自己未來的年齡卻已為人父母,過上了那種一眼便看的到盡頭的日子。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唐木沒法去反駁什么。
可,當看到不樂對著十二歲的小舞明目張膽的露出猥瑣的表情,毫不猶豫的付出行動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殘酷,力量為尊,實力便是一切。
如果小舞不是魂師,讓不樂得逞了,不樂會得到什么懲罰嗎?
不會,他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沒有完整的法律,沒有執法機構。所謂的護衛與法規也只是保護貴族,保護魂師權力的工具。
平民?有人在乎過他們的死活?如果小舞只是一個普通人,絕對沒有人會為了她去得罪一個四十級的魂宗。
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冰冷了,甚至有些殘酷。莫名的,唐木想試著改變這個世界。
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解開東姐的心結,現在,唐木想更改一下自己的計劃,盡可能的給這個世界帶了一點溫柔。
在溫柔的世界里咸魚下去一定會更舒服吧?
這個想法一經發芽,便徹底在唐木的心底扎下了根。
剩下的幾人除了唐三,看向唐木的眼神都有些驚恐,尤其是馬紅俊,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他而起,
“四哥,這只是小沖突,沒必要殺人吧?”
唐木隨手將鏡花水月上的血跡甩掉,
“我殺他可不是因為你們的那點小沖突。而是他要對小舞姐下手,****這種事,算是我最看不順眼的事情之一。”
其實唐木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既然沒有地方讓他去勞動改造,那就只有送他去地下懺悔了。
幾人聽到唐木的解釋,這才神色緩和了些許,尤其是小舞,興沖沖的拍了拍唐木的肩膀,
“木頭,姐姐當年沒白罩著你。”
唐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當年在諾丁城也沒見你罩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