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出神?想什么呢?”赫連澈伸手在靳墨蕓的眼前晃了晃。
靳墨蕓回神,低笑:“沒想什么,只是有些不習慣你所說的家的感覺,可能失去父母的時間過長,總覺得一切不真實!
唇邊一熱,雙唇剛一碰上,赫連澈就將唇移開,靳墨蕓有些不解,赫連澈輕聲道:“現在真實了嗎?”
靳墨蕓微微搖頭失笑:“真實,王爺秀色可餐也是實話!
被她撩的又有些蠢蠢欲動,赫連澈想再次抱著他吻個痛快,突然房門被輕輕敲響,赫連澈放下自己想做的動作,有些不悅道,“什么事?”
“王爺,太后請您跟蕓兒小姐去錦繡宮,說是午膳準備好了!毙∮竦穆曇簦值墓Ь吹馈
赫連澈點頭:“行了,知道了,你讓錦繡宮的人回去復命,就說本王跟蕓兒一會兒就到。”
“遵命!毙∮竦。
靳墨蕓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晌午了,時間過的有點快,是因為跟赫連撤在一起才如此嗎?靳墨蕓的眉頭微鎖。
“走了!”赫連澈站起,拉住靳墨蕓纖細柔軟的小手道。
靳墨蕓知道反正也掙不開,索性也不去理他了。
錦繡宮的丫頭把赫連澈跟靳墨蕓一起引進內室,進屋后,兩個人給太后請了安,赫連澈才發現屋內還有百里亦宸跟赫連暖,但他皇兄赫連軒還有梅妃、皇后都沒有來,應該他們自己吃了。
百里亦宸看見赫連撤眉眼含笑,調侃道:“阿澈,這屬于形影不離是不是?真是羨煞旁人!
赫連澈撇了他一眼,不悅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們兄弟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呢?還不知道收斂。”
“呵呵”百里亦宸越發不太正經道:“阿澈,你該好好感謝兄弟,要不是兄弟我,說不上你一輩子都知道蕓兒表妹的身世?”
“蕓兒表妹”四個字從百里亦宸口中說出十分的刺耳,赫連澈礙著太后不好發作,只是淡淡道:“別皮了,以后記得叫蕓兒嫂子!
百里亦宸一怔,無法接受再見靳墨蕓叫她嫂子,反正就是十分的別扭,一臉的糾結,靳墨蕓看他的表情有些失笑:“百里少俠,你還是叫蕓兒吧!”
“叫什么蕓兒?”靳墨蕓的話語剛落,就被赫連澈接過去了,他蹙眉道:“蕓兒是亦宸能叫的嗎?就叫嫂子!
百里亦宸暗暗搖頭,妥協道:“好了,阿澈你成親那天,小弟就叫蕓兒嫂子,現在暫時還是叫蕓兒表妹吧!畢竟還沒成親,叫嫂子不合適,別人會詬病的!
“行了,就按照亦宸說的就行,現在趕緊吃飯,蕓兒肯定是餓了。”太后最后給他們做了決定。
既然太后發話,赫連澈無法再說什么,只能緘默。
幾個人圍在一起,因為太后一向沒有什么架子,就是一家人簡單地吃個午飯。
百里亦宸其實心里一直不爽,他給太后明說不喜歡赫連暖,但是太后說感情都是后天培養的,讓他在皇宮跟赫連暖多接觸接觸,半個月以后,如果他還是無法喜歡赫連暖,那么太后就不給他倆指婚。
百里亦宸一想到在皇宮這半個月要跟赫連暖牽扯在一起,他就覺得頭八個大,看見她就煩,如何相處,但是太后的話他又無法不聽。
一頓飯還算平穩,百里亦宸覺得如果沒有赫連暖那總是花癡的眼神跟隨,他就會覺得一切很完美,不管是靳墨蕓還是赫連澈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特別是兩個人吃飯都是優雅無比,赫連暖雖然吃飯也不見多么粗俗,但他還覺得她假,她裝,看的十分的別扭。
吃罷午飯,幾個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太后每天都有睡午覺的習慣,說話間就有些犯困,幾個人只能告退。
百里亦宸在宮中也有自己的住處,所以一溜煙跑了,赫連暖的犟脾氣上來了,所以也跟著百里亦宸過去了,只有靳墨蕓跟赫連澈這一對,兩個人順著皇宮的青石板路,慢慢溜達著消食。
“今晚上我不能來了!焙者B澈突然低聲道。
靳墨蕓一怔,然后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低笑:“皇宮離王府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來回跑王爺也不怕麻煩,以后都別過來了。”
赫連澈悶聲道:“我哪里是怕麻煩的人,今天皇兄給我說了,因為皇宮的侍衛給他說我進宮了,我又不能不給皇兄面子,就不知道這漫漫長夜我自己如何能睡的著。”
靳墨蕓失笑:“王爺,我們認識才多久,您的意思您沒認識蕓兒之前都是無法睡覺的,這個鍋有些重,蕓兒不背!
“以前沒認識你,當然不會睡不著,認識你之后就習慣摟著你睡覺了,所以說還是蕓兒的不是,這個責任蕓兒還是要負的,這半個月我忍了,成親以后,你得天天負責本王的睡眠,不能攆我走知道嗎?我要每天摟著你睡覺。”
赫連澈說的一本正經,靳墨蕓心頭卻是一澀,她只能用微笑掩蓋內心的亂七八糟,他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放下所有的身份跟一切,就是因為喜歡上了自己,她不敢想自己如果再次離開他,他會怎么樣?有時候她真想把自己藏起來,什么都不要想,真是傷腦筋。
“王爺,您喜歡蕓兒什么?”靳墨蕓突然問道。
“喜歡你什么?本王還真說不清楚,反正你的一切本王都喜歡,看不見你想,看見你更想,你能明白嗎?”赫連澈看著靳墨蕓道。
的確如此,你叫他說喜歡靳墨蕓什么他還真說不出來,美麗的容顏?那個時候她并不好看,溫柔賢淑的性子?她清冷的很,從不正眼瞧自己,反正就是喜歡,沒有道理。
“蕓兒的性子并不好,相夫教子似乎跟她相差甚遠,她有些猜忌,不管對什么事情都是漫不經心,也不太會表達對別人的感情,反正是一個很糟糕的人,而且最重要的她還善嫉,王爺您可想清楚,現在后悔仿佛還來的及!苯|淡淡道,她知道自己差勁,不會是一個好妻子。
“你哪有那么差勁,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你的好我清楚的很,善嫉,我喜歡,我就希望你的眼睛都放在我的身上,什么百里亦宸那樣的就是沙土,你不屑一顧,那么我就很高興!焙者B澈從不會把自己對她的感情隱瞞,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二十四年似乎才開了竅,喜歡就是直接表達,讓你知道我是非你不可,你非我不可我更開心。
靳墨蕓知道跟他說不通,他還以為自己鬧著玩的呢?她的確是個很糟糕的人,表面看不出什么來,實際什么都鉆牛角尖,不想有什么責任,只想要自己想要的生活,要不這么大的國仇家恨她都能放下,而靳墨梅就跟她不一樣,她有她的做人原則跟底線,自己卻不想承擔責任,所以說她不適合婚姻家庭,她考慮的只有自己。
索性靳墨蕓就沉默,赫連澈突然握住她的手:“蕓兒,你是不是一直怪我?怪我滅了你的家園,靳昊奕他們是想我死的,你救了我,不僅僅是對我有情是不是?”
這些問題一直壓在赫連澈的心頭,他不想問,其實應該說是不敢問,不問說面一切沒有問題,一旦她說恨他怨他,他會無所適從的。
“怪你有用嗎?蕓兒一向有主見,而且也知道云國這些年,已經從里到外都壞透了,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百姓痛那么一下,以后就會過安穩日子,如果還是蕓兒皇兄當云國的皇上,云國人民遲早揭竿而起,所以說蕓兒并不恨你!苯|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