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卻連看都沒去看他,只是望著沈森等人,“歐陽將軍臨死前說,折磨他們的人是鳳云景和鳳家的人,還說歐陽浩軒也落到了他們手中,求我去救他。”
“鳳少主說他們不是你下手殺害的,那請(qǐng)問此等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你們一群人蒙面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里,紇溪的語氣已經(jīng)充滿了憤恨與仇視,聲音微顫,“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我真的想不明白,歐陽將軍夫婦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們,你們要如此折磨他們?!鳳云景,你們都還是人嗎?!”
紇溪的話很快引起了眾人的公憤,看著鳳家眾人的目光充滿了厭惡與仇視。
因?yàn)闅W陽將軍夫婦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凄慘了。
尤其是歐陽夫人,就算歐陽家真的得罪了鳳家,那也必然與歐陽夫人無關(guān)。
可是看歐陽夫人身上的痕跡,死前竟是遭受了禽獸般的對(duì)待。
如此狠毒、如此殘忍的行徑,已經(jīng)不僅僅是用修仙界的弱肉強(qiáng)食能說的通的了。
鳳云景聽到紇溪的話卻是松了口氣。
他暗道歐陽志雄死前只關(guān)心著兒子的生死,根本沒來得及說出真相。
只要沈森等人不知道五行靈珠的事情,那歐陽浩軒和五行靈珠遲早還是他們鳳家的囊中之物。
鳳云景幽深而晦暗的目光掃過紇溪秀麗精致的側(cè)顏,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起。
又一次,又一次被奚玥從自己的掌心溜走了。
如果沈森能再晚點(diǎn)來,他就算找不到歐陽浩軒,至少也能把奚玥帶回去,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也讓她從今以后都為鳳家效力。
可是如今這一切明顯是不可能了。
這場斷魂山之行,鳳家的損失幾乎無法估量。
想到這里,鳳云景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可怕。
然而,面對(duì)青霞門,面對(duì)沈森,他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按捺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承認(rèn),歐陽將軍夫婦是我殺的。”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shí)一片嘩然。
可是鳳云景卻話鋒一轉(zhuǎn),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道:“但我殺歐陽志雄卻并非本意,而是為了替金陵國鏟除叛逆。”
“什么?!”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喊聲。
就連上官文驥和上官琦也滿臉震驚,半點(diǎn)搞不懂鳳云景這話是什么意思。
鳳云景冷冷勾起嘴角,眼神傲慢而肆意,“歐陽志雄手握十萬精兵卻妄圖造反,我受金陵皇上上官文驥所托,捉拿反賊,并搜羅他們犯罪的證據(jù),并拿回兵符。”
“不過歐陽志雄老奸巨猾,死活不肯招供,也不肯拿出兵符,我不得以才殺了他。”
“至于他夫人和兒子,叛國謀逆大罪當(dāng)誅九族,歐陽夫人和歐陽浩軒本就一樣該死。本少主殺了他們,只不過是替金陵國除掉一害罷了,有何不對(duì)?”
說著,他冰冷而帶著威脅的目光望向上官文驥,緩緩笑道:“皇上,你說……是不是?”
上官文驥一扭頭,對(duì)上鳳云景那陰冷邪惡宛如毒蛇般的目光,全身頓時(shí)一個(gè)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