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只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著要說些什么,原本和姚月聊天的霍水突然站起身體舉起酒杯對著連容輕笑道。
“連少,這杯我代替我的好姐妹喝,也敬你讓我們大開眼了,來,我干了,你隨意。”霍水說著就一口干了一杯紅酒。
這突然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漠然了,就連一直很淡漠的唐昱都抬頭看著兩人,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
突然,氣憤僵持到爆。
偏偏霍水一臉挑釁的看著連容,而連容一張原本就陰霾的俊容一點點沉了下來。一雙桃花眸也漸漸凝聚少見的風暴。
莫離在一旁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看了一眼霍水那死倔又不服輸?shù)哪槪挚戳艘谎蹘缀跻l(fā)的連容,沒有辦法只好扯了扯唐昱的手臂。
唐昱挑眉看了一眼滿目擔憂的莫離,只是扯了扯唇角沉聲道:“霍水。”
霍水聽完連忙轉(zhuǎn)開視線,看著唐昱立馬堆積滿臉的笑。
“哎,唐總,您叫我?”
頓時,全桌的人都抽了抽唇角,尤其是莫離,無奈的撫了撫額,上一面還不死不休的模樣,這一會就滿臉狗腿的笑。
這風格轉(zhuǎn)變的實在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唐昱雷打不動的神情也被霍水轉(zhuǎn)變的狗腿驚了驚,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霍水沉聲道:“聽說這鮮榨的石榴汁對女人不錯,喝一杯。”
“哎,好好好,謝謝唐總。”霍水笑著道謝后就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石榴汁。
對面,連容整張臉黑的猶如鍋底了,一雙眸死死盯著霍水。
一旁,姚月清了清嗓音,舉起酒杯看著唐昱和莫離兩人輕聲道:“來,這杯酒我敬學長和阿離,有情人終成眷屬。”
唐昱似乎彎了彎唇角,與姚月碰了碰杯,難得的沉聲開口道:“姚學妹,有事開口。”
姚月僵了僵,對上唐昱那雙意味不明的眸笑道:“好咧,我一定不客氣,真是懷念啊,學長這聲學妹我可真是許久沒有聽到了,真沒想到今天聽到了,我干了。”
姚月說著就將一杯紅酒豪飲了,唐昱見狀也自然喝的一干二凈,倒是姚月看了一眼莫離,只見莫離正一臉滿足的看著唐昱,她紅唇一揚輕聲道。
“學長,為了你這句話,我要說出一個秘密。”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她,莫離也終于舍得將視線從唐昱的身上收回,轉(zhuǎn)而放在她的身上,好奇她所說的秘密是什么?
只見姚月挑眉道:“關(guān)于三年前阿離將你撲倒強吻你的秘密”
“小月”莫離知曉她準備說什么,驚呼出聲。
莫離這個舉動倒是讓大家都起了好奇心。
一旁,秦穆輕扯唇角輕笑道:“姚學妹,你就別賣官司了,說來聽聽。”
“對,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我真是驚訝了好半天,半信半疑,真是想不到會有新生將阿昱撲倒強吻了,這可真是從小到大頭一回。”
“小月”莫離蹙眉,瞪著姚月。
終于,唐昱本身淡淡開口,卻是扭過她看著姚月的小臉沉聲道:“不可告人?”
“不,不是的”
“不能讓我知道?”
“不,也不是”
終于,姚月輕笑著開口道:“好吧,那我就說出來吧,是這樣的,咳咳”
“入學之前我們家阿離就已經(jīng)很喜歡很喜歡唐學長你了,但是礙于你和我們之間的差距,也只能偷偷的喜歡你了,畢竟你可是唐氏的太子爺,可不是一般人,我們這些平民當真是只可遠觀不可觸碰啊,可恰巧,說這緣分的也的確有緣,就在我們兩入學第一天辦理入學手續(xù)的時候,唐學長你那天正好在操場打籃球,周圍已經(jīng)被女生圍滿了,我們只能在遠處觀看,當時我看阿離那春心蕩漾的小眼神,我就想逗逗她,我就說,我們來打個賭吧。”
說到這,姚月停了下來,一旁,一直低頭的霍水終于抬頭看著她詢問道:“該不會是這個賭注跟唐總有關(guān)系吧?”
姚月看了一眼莫離,只見她將一顆頭低的低低的,打了一個響指。
“賓果,我跟阿離說:‘莫離,我們倆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贏了大學這幾年我就給你當跟班,隨叫隨到,如果我贏了,反過來,你給我當跟班隨叫隨到。’”
“她當時問賭注是什么,我就知道她動心了,因為從小打到我們打過無數(shù)次的賭,可她從來沒有贏過,我指了指正在打球的唐學長,我說,三個月內(nèi),如果你能吻到唐學長你就贏了。可我當時怎么也沒想到,阿離直接奔過去然后做出那一系列驚為天人的舉動,將唐學長撲倒然后強吻了,然后逃之夭夭了,我當時可真所謂看的是目瞪口呆。現(xiàn)在想想也不知道當時她是神經(jīng)搭錯了,還是怎么了,竟然敢這么做,嘖嘖”
姚月的話落下后,一陣諂笑聲響起,莫離一顆頭差不點都埋到唐昱的懷里去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阿離,我真佩服你,唐總這張冰塊一樣的臉,你怎么撲倒,怎么強吻下去的呢?你不怕死啊?”
“她當然怕,不然也不會得逞后就逃之夭夭,最后被咱們的唐學長直接堵在教室門口,哈哈”或許想到以前,姚月竟然爽朗的笑出聲。
其他人都跟著笑出聲,倒是莫離,一聲不吭的靠在唐昱的懷里。
終于,唐昱挑起她的小臉,發(fā)現(xiàn)她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
“有這一回事?”
莫離看著他的墨眸,無奈點點頭:“有,有啊”
唐昱卻是扯唇一笑,看著姚月低聲道:“看來我欠學妹你一個人情。”
姚月當然聽明白了,只是輕笑道:“哪里,哪里,學長太客氣了,就算阿離不跟我打賭,你們兩個若是緣分夠強大也會走到一起的,這不,見狀緣分的時刻就是現(xiàn)在。”
莫離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一眼姚月,不知道今晚的姚月怎么了,一張小嘴說不停下來,但是她也發(fā)現(xiàn)了。
三年后兩人再次相遇,她給她的一種感覺都是有些悲涼,那種什么事情都無所謂,現(xiàn)在,倒是越老越像以前的那個她了。
一頓飯,唐昱和莫離兩個人吃的很開心,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當時除了有兩個人的氣氛不太好之外,其他都很好。
比如,霍水一直低頭吃著碗里的菜,誰也不看,只是偶爾抬頭看看她,跟小月說上兩句話,卻唯獨沒有看向?qū)γ妗?
可偏偏對面的連容一雙眸像是長在了霍水的頭頂一樣,死死盯著霍水。
莫離看著這兩人嘆息一聲,小聲問唐昱。
“阿昱,以你了解的連容,他和霍水之前會如何?”
唐昱喂了一塊紅燒肉給她,沉聲道:“說不好。”
莫離只是撇撇嘴,幾人吃過了飯,有直接下樓去包房唱歌喝酒了。
不過這一次,霍水倒是沒有像那天一樣拼命的灌酒,只是偶爾會喝一點,上一次就是太意氣用事,太沖動,所以才會醉成那個樣子,才讓某人有機可乘,犯下了不可避免的錯誤。
可是她知道,她醒來之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憤怒,不是因為身體被他要了去而憤怒,她憤怒的是她自己。
明明已經(jīng)決定放下,偏偏還是無法抵抗。只要想起那年她要獻身卻被他冷漠拒絕,然后盡情羞辱。
這根本就是她的噩夢,她忘不掉,如果當時他只是冷漠的拒絕她,她都不會這么抵抗,而是那個床上的女人,兩人就竟然當著她的面前行歡。
這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噩夢,沒有人知道,連續(xù)一年的時間她都會被噩夢驚醒,夢里就是那一天的畫面。
這簡直比他的拒絕更殘忍更冷漠。
霍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放下酒杯坐到莫離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頭有些暈,我就先回去了,你等會和小月說一聲。”
莫離看她臉色似乎真的不太好,也沒有為難她點點頭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今晚我又沒喝多,你留下,我先走了,拜拜。”
“再見,路上小心。”
霍水拿起自己的包,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包房。
莫離卻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沙發(fā)中的連容身上,果然,見他也站起身體拿起外套隨后跟了出去,莫離由于擔心,還是給霍水發(fā)了一個短信。
而正走向電梯的霍水看見短信,只是蹙眉。
“水兒,連容跟出去了。”
霍水看著信心緊蹙眉心,想起他所說的談談,的確,談一談,索性靠在墻上等著。
連容看著霍水靠在墻壁,眸光一沉,走上前沉聲問道:“怎么在這?”
霍水終于正視他輕輕吐出兩個字來,“等你。”
連容一怔,隨后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按了電梯走進去,霍水只是垂了垂眼眸跟了進去。
車里,霍水終于開口道:“我們之間就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了,那一晚就當一個錯誤吧,當作沒發(fā)生吧,反正對你連少來說,一*夜*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連容聽著,面色陰沉,看著她好半響,反怒極笑道:“所以,表妹,你這么慷慨讓我白上了你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