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怎么樣?”霍水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聲問著,眸中全是對她的擔憂和心疼。
沒什么比自己愛的男人宣布和其他女人訂婚的消息更痛了。
莫離扶住霍水,眼神有些懵懂的看著她,似乎想要求證一樣。
“這,是什么”
霍水見她這樣,有些不忍,但還是咬了咬紅唇道:“我剛才聽同事們說,今天一大早,唐總就發布了這條訂婚的消息,全公司上下已經無人不知了,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莫離的大腦嗡嗡作響,耳邊突然回響起那天他說過的話,他說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給她機會。
又想起剛才歐陽倩問她的那一句話,莫離雙眸不斷的閃爍著,低頭重新落在那張雜志上,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在商場她遇見的那個女人,也是在f市遇見的女人。
原來,她是華美的總經理,黎莉。
盯著雜志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漸漸變成黑暗一片,眼睛閉上的瞬間,滴滴淚水滑落。
“阿離,阿離,你怎么了,阿離”霍水連忙拖住莫離倒下的身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夢中,莫離在一個鳥語花香,周圍長滿了百合花和薰衣草的地方,是她最喜歡的兩種花。
“好漂亮啊”莫離身穿白色紗裙,抬頭看向前方,一幢古老的城堡,布滿了潔白的紗,神秘又美麗。
她好奇的向前走去,越走越近,她看見一排排的椅子,一排排的椅子上坐滿了人,而且每個人都帶著祝福的笑意。
莫離也忍不住彎起了唇角,一道熟悉好聽的音樂想起,她側眸看去,有一對新人正緩緩走來。
當那對新人走進時,莫離震驚的睜大雙眸捂住自己的心口,因為新郎不是別人,正是唐昱,而笑的一臉幸福的女人就是黎莉。
他們兩人深情的站在那里對望著彼此,接受所有人的送祝福,唐昱正一臉溫柔的給他的新娘戴上那枚戒指。
莫離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心痛的沒辦法呼吸,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掉落在草坪上。
不,不要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互換了戒指,看著唐昱笑著捧住黎莉的臉就要吻上去,莫離無法在看下去,蹲下身體抱住自己的頭大喊。
“啊,不要”
醫療室,霍水坐在一旁,看著床上的莫離一邊搖頭一邊喊著不要,還一邊掉眼淚,不用猜都知道她的夢中有誰。
“不,不,不要”
霍水蹙眉,看著一旁的歐陽倩低聲道:“總監,阿離許是太累了才會暈倒,我能不能留下下陪她,她這樣我不放心。”
歐陽倩一雙眸落在莫離蒼白卻滿是淚痕的臉上,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移開過視線,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從來她都只是將理性放在第一位。
可是從剛才走進這個房間,她就被床上的莫離吸引住視線,似乎是因為從她周身散發出那種濃郁的悲傷讓她移不開視線。
看著她暈倒還在痛苦的掙扎著,歐陽倩看著莫離的眸光也越來越沉。
“你留下來照顧她。”歐陽倩說完,打開自己的香奈兒背包,拿出紙巾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又看了一眼莫離,這才抿著紅唇轉身離開。
霍水轉過頭看著莫離,抽出紙巾一點點的替莫離擦著滾落的眼淚,她的眼淚一直掉,霍水就一直替她擦著。
擦著擦著,霍水就紅了眼眸,眼淚涌出眼眶,看著莫離低喃道。
“一個人到底有多少眼淚要流,又有多少心要傷”
歷屆的一周一次的總結會議結束后,歐陽倩沒有向往常一樣起身第一個離開,而是依舊坐在椅子上。
等到其他高層主管都紛紛離開后,會議室就只剩下歐陽倩和唐昱兩個人,外加一個韓深,韓深是如此會看眼色有眼力見的人,眸光在兩人身上流轉一圈后低聲道:“我去幫兩位煮一杯咖啡。”
唐昱看向歐陽倩,唇角微揚,聲音低沉道:“有話跟我說。”
歐陽倩只是轉過頭看了他一會,輕笑一聲然后緩緩起身道:“沒有。”說完,歐陽倩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
唐昱又怎會不知道,故意最后一個離開,會真的沒話說?
沒話說那最后一眼又是何意?
歐陽倩卻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微微側身,笑看著他清聲道:“對了,恭喜你訂婚,未婚妻很漂亮。”
說完,歐陽倩才走出會議室,而唐昱卻只是挑眉,回味仔細她留下來的話,可她怎么聽出來諷刺的味道?
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唐昱只是彈了彈指間站起身體離開。
“啊不要不要”莫離一聲高呼就從床上坐起身體,眸中全是未退去的傷痛和恐懼。
“阿離,阿離你醒了。”
莫離聽見她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她,抓住她的手臂,眸中所有脆弱的情緒被霍水一眼望進眼底。
霍水心里一痛,蹙緊著雙眸看著她。
“阿離,你要不要緊?”
莫離卻緊緊抓住霍水的手臂,眸光有些渙散道:“水兒,我,我做噩夢了,我,我夢見唐昱娶了別人,我怎么阻止他都不看我一眼,水兒”
霍水聽著,慢慢松開她,站起身體背過身去,紅著眼眸不去看她到:“阿離,你不是在做夢,唐總在今早的確宣布了和華美總經理黎莉準備訂婚的消息,這并不是夢,是真的。”
莫離身體一僵,看著霍水背影,想起不久前她暈厥的那一幕,莫離的神緒漸漸回過神來,渙散的瞳孔也漸漸凝聚起來。
那張照片深深刺痛著她的眼眸,剜著她的心。
慢慢將自己蜷縮,緊緊的抱著自己,莫離將頭埋在雙膝間,斷斷續續傳來她哽咽哭泣的聲音。
霍水聽在耳朵里,心疼在心里。
不知道莫離究竟哭了多久,哭聲才慢慢停下來,霍水轉過身就見莫離已經抬起頭,表情有些木訥的看著一處發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阿離,你,你還好吧”
莫離慢慢閉上一雙眸,一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現在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著她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水兒,我想要從那里搬出來,能不能暫時住在你那里,等我找到房子在搬出去。”
霍水聽聞直接說道:“你不用找房子了,就一直住在我那好了,正好我一個人住也聽孤單了,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我也就不寂寞了。”
莫離聽聞放下雙手,一雙眸紅腫不堪的看著她,勉強一笑道:“水兒,謝謝你。”
霍水點頭,卻有些擔憂道:“可是你搬出來,唐總會不會不同意?”
提到唐昱,莫離的眸再一次沉了沉,視線微微轉動看向別處,唇角自嘲的向上勾起,聲音沙啞如棉。
“他會不同意嗎?”他都已經宣布訂婚了,那應該就證明他對她已經膩了,她搬出來他還會不同意嗎?
她搬出來應該會更符合他的心意吧。
霍水不放心的看著她,“那好,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我幫你。”
莫離想了想,點點頭,有人陪總是好的,她害怕一個人回去那個別墅,現在更加害怕遇見他。
下班之后,霍水載著莫離回到別墅,轉過頭看著出神的莫離輕聲問道:“要我陪你進去嗎?”
莫離轉過頭看著她搖了搖頭,可是隨后又點了點頭詢問道:“可以陪我進去嗎?”
“當然可以,我陪你進去。”霍水這個人就是很重情義,再說,莫離的事情讓她覺得找到同病相憐的感覺,并且比她更要凄慘。
“走,我陪你進去。”
兩人走進別墅,霍水看著這別墅外面和里面的裝潢忍不住贊嘆出聲,簡直比連家還要壯觀幾分。
“莫小姐回來了,這位是你朋友吧,快點請進”
莫離看著張媽,眸光閃了閃道:“張媽,你能先回房間,半個小時候在出來嗎?”
張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莫離,又看了一眼霍水,最后還是點點頭道:“哦,好的,那我先回房間了。”
莫離只是點點頭,看著張媽走進自己的房間,看向霍水低聲道:“我先上樓收拾行李,你在這里等我,不要跟我上去,我怕他會生氣。”
霍水聽聞之后很贊同的點點頭,雖然她很想去參觀一下他們大總裁的房間,但是恕她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
莫離點點頭走上二樓,打開房門,撲鼻而來的全是他的味道,莫離嗅著嗅著便酸了鼻子,紅了眼眶,直徑走向衣柜,翻出自己的行李,將自己從f市帶過來的衣服一件件的裝進箱子里。
可是她不知道的,別墅大門外,一輛邁巴赫正緩緩的開進來。
而樓下客廳中的霍水正欣賞的打量這間別墅,突然聽到門外有車子的聲音,她心下一跳,不會吧,這么巧,不會是唐總回來了吧?
霍水僵硬著后背,慢慢轉過身去,差點雙腳一軟坐在地板上,因為他們唐總那一雙深邃又犀利的墨眸正直直的看著她。
“唐,唐總”霍水看著唐昱那張臉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敬怕,難道只是單單因為是自己的大老板?
唐昱見到霍水的那一刻,雙眸便有些危險的瞇起來,慢慢走過去。
霍水見狀,立馬站起身體不敢亂動,一雙眸是緊緊盯著他走過來。
“你怎么在這?”唐昱雙眸一沉,看著她沉聲問道。
霍水緊張吞了一口唾液,小眼神是上下左右亂瞄著,最后實在是受不住oss充滿魄力的眸光,只好低下頭實話實說道:“我,我來陪阿,阿離收拾行李。”
不知道是不是霍水的錯覺,她感覺在她說完話之后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許多,空氣中流動著冰冷的氣息。
讓她僵直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更別說抬頭了。
唐昱一張面容陰霾的瘆人,薄唇輕扯,只吐出兩個字給霍水。
“出去。”
霍水聽聞心都跟著顫了顫,可是雙腳卻不知道該邁哪一只,正著急著,余光就掃到唐昱從她身邊直徑走過去,直奔二樓去。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霍水才向后退了幾步,松了一口大氣。
“天啊,怎么會這么嚇人啊”她的小心臟都快要停掉了。
突然想到什么,霍水轉身抬頭看向二樓,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又重新被提了起來,眸中盡是擔憂之色。
“糟糕,阿離不會出事吧”
房間里,莫離正蹲著身體將行李箱裝滿然后拉起來,朝著房門口走去,只不過她剛剛走了兩步之余,房門就被人推開,唐昱那張鐵青陰霾的臉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莫離的臉色剎時變白,右手提著的行李箱也掉在了地上,衣服散落一地,而莫離看著唐昱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無力。
唐昱臉色陰霾的掃了一眼地上狼狽的行李,反手將房門關上,一步步的向她走去,盯著他的雙眸猶如殺人刀。
莫離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她仿佛只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跳聲,雙腳生生的定在原地不能動。
一直到唐昱走到自己的面前,卻沒有向往常一樣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被迫看著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莫離急促明顯不穩的呼吸,泄露她此刻的情緒。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僵硬的握成拳,抿的泛白的紅唇輕輕扯動,聲音帶著些許的輕顫。
“我”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閉了閉雙眸,卻是那張他和黎莉宣布訂婚的那張照片。
“我要搬出去。”
莫離說完這句話后,才臉色蒼白的抬起頭,勇敢的看向他。
而唐昱一張臉除了陰霾還是陰霾,盯著莫離的眸光似乎要將他碎尸萬段一般。強忍著將她推到吞進腹中的欲念。
“我允許你了?”
莫離聽聞雙眸狠狠一顫,看著他雙眸中閃爍著的戾光,心下也跟著用力一抽,緊緊握拳,指尖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卻抵不過心里的痛。
“是我自己要搬出去,既然”
莫離停了幾秒,暗自換了好幾次氣才接著說道:“既然你已經準備結婚了,我也不應該在住在這里。”
唐昱盯著她白皙的面容冷笑一聲,冷聲道:“那又如何?”
莫離聽聞抬頭錯愣的看著他,看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咬著紅唇。
“那又怎樣?你都已經要結婚了,能不能就此放過我?”
而唐昱卻將掌心直接覆蓋上她的后腦,修長的五指用力收緊,一團柔軟的發絲就纏繞在他的指間。
“哼”莫離被迫仰頭,秀眉緊蹙,頭皮被他用力拽的生疼,被迫撞入他那雙醞釀狂風暴雨的墨眸。
“你放手,我很痛。”
唐昱卻忽然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動作溫柔如水,溫柔的不想她,溫柔的與他眸中醞釀得而情緒完全不一樣。
所以,莫離一時間愣住了,睜著雙眸呆愣的看著他,看著他不斷輕吻她的唇角,然后是臉頰,鼻子,額頭,最后又回到她的唇角。
這樣呵護如水的輕吻,讓莫離的心止不住的顫抖又顫抖著。
感覺到他的薄唇緩緩移動到她的耳畔,聲音低沉如沙。
“就是要你痛。”只有你痛了,我才能感覺到你也是在乎的!
莫離聽聞之后整個人都是一顫,雙眸閃爍著不可置信,她不想再痛了,她已經好痛好痛了。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莫離開始劇烈的反抗,想要推開他,想要掙脫他。
唐昱卻輕而易舉的將她的一雙手反扭在她的身后,使她不敢在亂動,因為這樣痛的依舊會是她。
“唐昱,我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你都已經要訂婚了,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我不能在這里住下去了,我不能當小三,我不能”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在你和她訂婚之前放她離開,給她留下最后的一點點尊嚴。
唐昱拖住她下滑的身體,眸光墨深一片,聲音低沉,說出來的話卻不容人抗拒。
“聽著,我訂婚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想當唐太太她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就算被人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會如何,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沒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你,莫離,三年的痛,你想只用短短的三十天來償還么?會不會太容易了些?嗯?”
聽著他的話,莫離整個人已經癱軟的坐在地板上,唐昱卻在她耳邊說完這些話就張開雙臂讓她跌下去,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痛苦的掙扎。
莫離雙臂撐在地面,眼淚已經滾落,抬起頭看著他陰郁的臉,自嘲的哭笑道:“是,我對不起,三年前離開你,拋棄你,背棄我們不離不棄的諾言,離你而去,就算是我的錯好了,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究竟還想做什么,做到什么樣的地步你才肯對我罷手?你問我還愛你嗎,那么,你還愛我嗎?”
唐昱聽著她的話,臉色陰霾的嚇人,俊容繃得緊緊的,剛毅的下巴就好像隨時都要崩斷一樣,眸色更是黑如墨,漆如洞。
莫離見他薄唇抿的緊緊的,又是自嘲一笑道:“回答不上來嗎?可是,若還愛你又怎么會這樣對我,以前的阿昱會以我為中心,我痛,他會傷心,我哭,他會更痛,可是”
莫離一雙眸不停的掉眼淚,撐在地板上的雙手緊緊握拳,死死咬著紅唇,都咬破了。
“可是,若是不愛,你又為何這么多年還不放不下,又為何還對我如此相逼呢?你恨我嗎?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可是,沒有愛,又哪來的恨?都說愛的越深才會恨的越深,你呢,究竟是哪一種?”
莫離承認,在她得知他要與其他女人訂婚甚至是結婚的時候,她崩潰了,她甚至想不顧一切的沖到他面前,用力的打他,質問他為什么要娶別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
所以現在,她終于變得歇斯底里了,變得瘋狂了,才會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在她抱頭痛哭之際,唐昱看著她的眸光越發的復雜,多重復雜難辨的情緒都在他那雙墨眸中閃過去。
末了,只是低沉了說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住在這里,你可以回那邊的別墅,總之,我還沒有說放手,你就哪也不能去。”
房門關響的聲音,莫離順勢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視線朦朧的看著一處,景物在她眸中漸漸重逢。
最后還是無力的閉上,輕聲哽咽著。
莫離,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可曾后悔過,可能覺得當初的選擇和決定是錯的?
唐昱走出房間靠在墻壁上,薄唇緊抿,最后自嘲一笑,卻足以魅惑人生,抬起手,有些頹廢的撫額。
那天,他已經放下所有驕傲和自尊問了她,可她卻沒有回答,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下賤的放不開她,就是放不下她,就是不想放她離開他身邊,即便留著這樣的她在身邊,也好過這三年來他一個人寂寞的夜要好。
他從一出生來就注定了擁有許多東西,卻又相同的失去很多東西,從懂事以來就知道他要背負著唐家的一切,包扣好的壞的,榮的損的。
從小嚴格要求自己,包括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會是以愛情為主題,而是利益和唐家為主。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在他有生之年會遇見莫離這樣一個女孩,跌跌撞撞的就闖進他的生活,打破他原有計劃好的一切。
大學時期,那些甜蜜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這三年來,他不只是一次想起,而是時常記憶起,根本無法忘懷,更別提放下她。
上大學的時候,秦穆和赫連毅怎么說他來著?
“我說,阿昱,你會不會太慣著你小女朋友了,竟然敢命令你五分鐘后出現在她的面前?”赫連毅一臉打趣的看著唇角含笑的唐昱調侃道。
唐昱只是收起手機放進口袋,看了一眼一臉淡笑的秦穆彎了彎唇角低聲道:“女朋友難道不就是用來慣著的?”
當時的秦穆開懷大笑的看著他,“對,阿昱說的非常對,女朋友就是用來寵,用來慣的。”
“呵,小心哪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慣的無法無天你管不住了。”
唐昱當時卻只是瞇眸一笑低聲道:“無礙,即便是如此,我也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