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皮膚摸起來可真是滑啊。”
男人粗糲的手指觸碰到安然的皮膚,讓她覺得一陣惡心反胃。
可是她盡量的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笑的越發勾人。
男人看見她這幅模樣,被勾的渾身上下跟著了火一樣,一陣陣發熱。
“你還真是個妖精,老子已經等不及了,快,讓我親一個。”
男人的嘴湊了過去。
“等等。”
安然雙腿弓起,攔在了自己的身前。
“哥……把我手上的繩子松開吧,這樣才能更盡興不是么?反正他們都在門口守著,我也跑不掉啊。”
男人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哪里還管的了那么多。
只想趕緊把眼前這個女人拆吞入腹。
繩子松開之后,安然感覺舒服多了,她對著男人笑了笑。
下一秒,忽然眸光一凝。
腦袋猛地往前一撞,磕在了男人的鼻梁上,趁著男人倒地的瞬間,她撿了一塊石頭狠狠的敲在了男人頭上。
男人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安然吸了一口氣,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踹了男人一腳確定他沒知覺之后翻出他的手機立馬給霍言霆發短信。
救我,安
剛剛打出這兩個字,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安然來不及寫別的把短信發了出去。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來到了這種生死關頭,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
他的號碼就像是融進了她的骨血一樣,忘不掉了。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發給霍言霆的短信,他究竟會不會看。
畢竟他那么忙,而且這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就算是看了,他又會不會來救自己呢。
他那么恨她,恨得連孩子都……
算了,不想了。
賭吧!
安然垂下頭,其實有些難過,不過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生死攸關的時候容不得她傷春悲催。
她緊緊的攥著一塊石頭,慢慢的靠近了大門。
“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安然的心跳也越來越緊張。
“大哥!大哥?”
安然貼著鐵門,聽著外面混混傳來的聲音不停的調整呼吸,她現在已經緊張到手心里面都汗濕了。
胸口也不停的劇烈起伏著。
“玩的這么嗨?敲門這么大聲音也聽不見?”
“大哥,我進來了啊。”
吱……
鐵門被緩緩的推開,光線由窄變寬,淡白的月光中一個人影投射在地上,越來越矮。
安然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影子,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只有一個人。
“怎么沒聲了?”
那人推開門,看著里面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安然。
安然小心翼翼的貼著門,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去。
可是她剛剛走動就踩到了地上的葉子,葉子發出聲音引得小混混立刻回過頭來。
安然心里咯噔一聲。
下意識的舉起手里的石頭往那個小混混身上砸了過去。
“靠!”
濕透砸在身上,小混混罵了一句,喊道:“快來人,這臭娘們要跑路。”
安然一個激靈趕緊竄出了大門,朝著外面的夜色里跑過去。
她不敢停,也不能停。
現在她傷了一個人,那些小混混斷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還好,外面沒有燈光,四周都是荒野叢生的雜草。
夜里他們找她也不容易。
安然把鞋子蹬掉了奮力的跑著,她顧不了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
也顧不了遍地的荊棘叢生,只能不停的跑。
風吹過耳畔,四周一片靜寂,她突然很想念霍言霆。
想念他的懷抱,他的氣息,他的溫度。
雖然他羞辱她折磨她,可至少他還能帶給她些許的溫暖。
“別讓那個賤女人跑了,給我抓回來。”
“趕緊抓住那個臭婆娘,快。”
急促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安然越發慌不擇路的往前沖。
忽然。
她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摔了出去。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滾著,這里是個斜坡,也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就這樣死掉。
死,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糟糕的從來都是活著。
安然閉上眼睛,尖銳的樹木在她身上臉上刮過,留下一道道傷痕。
她幾乎感受不到疼痛了,可能已經麻木了吧。
……
一道車燈劈開夜色。
紅色的跑車在工廠門口停下,車門打開,一雙精致的高跟鞋踩在了雜亂不堪的地上。
小混混看見之后,立刻跑了過來。
“林小姐。”
“嗯。”
林楚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她脖子上系著一條絲巾,那是霍言霆掐她留下的痕跡。
呵……
林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沒關系,剛才她有多疼,現在她都會加倍還給他的女人。
“人呢?”
小混混有些緊張,“跑,跑了……”
“跑了?我花了那么多錢找你們過來看個人,你們竟然讓她跑了?”
“剛才是個意外,她絕對跑不出這里,我們馬上就會找到她的。”
“一群廢物。”林楚瞪了眼前的人一眼,“什么時候跑的?”
“三,三分鐘前。”
林楚抬頭看向黑色的夜幕,嘴角淺淺的勾起,眸光中劃過一絲陰冷的嘲意。
三分鐘么,那她跑不遠。
人在黑夜中,恐懼會被無限的放大,現在她就是要讓安然一點點的嘗盡害怕恐懼的滋味。
林楚轉身拉開車門,一條巨大的藏獒從后座跳了下來。
嚇的幾個剛剛跑來的小混混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
林楚滿意的笑了笑,“知道它吃什么長大的么?”
小混混們搖頭。
林楚看想遠處,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一字一字的說道。
“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