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本王覺得茶樓里說書人都未必有你這樣的口才!倍伟籽缫琅f止不住的笑,他隨意的拿手拖著腦袋,便是面向了平躺著的蘇遙。
“是嗎?我說得如此的正經(jīng)!
“說書人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即便他們說的都是那些鬼神之說。不過本王倒是覺得你說的可比他們要生動靈活許多了!倍伟籽邕沒有笑完。
蘇遙便是狐疑般的盯著他,微微皺起眉頭,依舊是不解的問,“當真是有那么好笑嗎?”
下一刻,段白宴的左手就已經(jīng)捏住了蘇遙的臉,滿眼都是寵溺。
那瞬間蘇遙是呆愣住的,瞪大了眼珠子盯著段白宴。良久之后才是反應(yīng)過來反抗,嘴里還咆哮著,“段白宴!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啦!”
“哪有!這,這怎么就成了把你當做小孩子了呢?”段白宴不反抗,任由是蘇遙翻身爬上了他的身上,就是一下一下的鬧騰,使得段白宴說話都變成了一個字一個字,再伴隨著笑。段白宴平時的冷酷威嚴,好似蕩然無存了。
鬧著鬧著,床上的帳幔自動放下,床上溫度升溫。
四目對望,許久不曾說話。
安靜的瞬間好似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屋外,彎月倒掛,偶爾一陣風(fēng)拂過,吹得樹木花草沙沙作響。
翌日早晨,蘇遙又是睡到了自然醒。她吃力的爬起來,腰酸背痛,她伸個懶腰,才讓自己的筋骨都放松了吧。只是這身子依舊是沉重的很,她想要去泡個澡。
呼喚著阿七來,蘇遙便是帶著阿七去了青玉房。
蘇遙趴在了水池旁邊,整個身子都是埋沒在了水中,上面覆蓋著一層花瓣,將她的身子掩蓋的很好。
她即便是沒有睡意,但還是被這愜意的氣氛安逸的閉上雙眼好好的享受著。
這時,門緩緩打開,又是輕輕關(guān)上。
動作能如此輕聲的,除了阿七,蘇遙也是沒有在意是旁人。她保持姿勢不動,雙眼不曾睜開,但動了動唇瓣,“阿七,這里不需要你伺候,待會兒我叫你的時候再進來吧!
沒有回應(yīng),只有停了停走了走的腳步聲。
頓時蘇遙就睜開雙眼,警惕的望過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坐在了椅子上的段白宴。
蘇遙見狀十分詫異,“今日早朝那么早就下了?”
段白宴說,“今日皇宮擺宴,所以早些下朝了!
蘇遙游到了另一邊,算是和段白宴拉近距離,她問,“該不會要與你一道進宮赴宴吧!
段白宴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已經(jīng)傳達了很明確的意思了。
蘇遙登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實在是不愿意進宮,每次去都要裝還要應(yīng)付,實在是累的很吶。
知道蘇遙不愿意聽這個,段白宴索性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清音樓那邊本王的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一些線索!
蘇遙聞言,抬起眉頭,神色總算是有幾分精神了。“如何?”
“她們并非與清音樓其它的花魁那般各有自己的住處,她們都是被關(guān)在了一處密室!
這一聽,倒是和珠兒說的有幾分相似。“只是現(xiàn)在這個密室具體在什么位置還沒有確定?”
段白宴也不避諱,點點頭,卻不說話。
“昨日是有件事情還未曾與你坦白,今日你如此說,我倒是記起來了。”
段白宴眉頭一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珠兒已經(jīng)醒了,昨日我去了溫子然那邊和珠兒說了好些話。珠兒說她們每次去那間密室都是要被蒙上雙眼,但是憑著聽到的聞到的,所以我也能大概的確認那密室的位置在哪里!碧K遙滔滔不絕的說道。
段白宴聽得認真,也不說話。
蘇遙便是繼續(xù)說道,“王爺應(yīng)該還記得當初紫鳳的房間吧!币姸伟籽缑碱^展開,相似在回答了她的問題!捌鋵嵁敵跷覠o意間進了紫鳳的房間是觸動了一個機關(guān)然后將我送進去的。昨日聽珠兒說,她們被蒙上雙眼之后就是進入一個機關(guān)然后往下沉。然后才又是被人牽著一直往下走。按照她這樣說的,密室就是在地底下。而且是有專門的機關(guān),所以如果在清音樓想要找這個密室的入口,可絕對非是當初在城隍廟和留香園那般明目張膽。”
“聞呢?”
“珠兒說她被人帶下去的時候,鼻尖邊總是回蕩著一股奇香,味道不濃,但也不會消散。所以盡管清音樓的密室密道有許多,只要尋著那個香味,相信我們能更快的找到!
段白宴將蘇遙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了腦子里,他吐了口氣,望著蘇遙露出來許久的潔白雙肩,他瞥過頭鎮(zhèn)定的說,“你也泡了許久該起來了。免得受了風(fēng)寒。”
望著段白宴已經(jīng)走出青玉房的背影。
忽然間蘇遙就仰頭大笑了。
還站在門外未曾離開的段白宴就聽到了蘇遙這肆無忌憚的笑聲,他也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就先離開了青玉房。
站在旁邊的阿七和阿左相視一望,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蘇遙覺得昨天那局算是掰回來了,段白宴看似那么會撩撥人,但看見蘇遙這光著身子的樣子還是會落荒而逃,即便裝得那么淡定,但蘇遙還是看個真切了。
原本心情不好的蘇遙頓時也是心情大好,哼著小調(diào)就已經(jīng)從水池里出來了。
如今這蘇遙和段白宴,那就是無時無刻的尋找著能讓對方害羞逃避的機會,幾乎天天都是要上演一次。
久而久之,仿佛已經(jīng)是成為了一種習(xí)慣了。
從青玉房出來的蘇遙,長發(fā)還帶著水珠,蒙著水霧的潔白臉頰透著緋紅,白色的紗衣,宛如仙子,美輪美奐。
她與阿七有說有笑,抓緊了斗篷便是朝著淺云居而去了。
躲在暗處觀察的一個女子,見蘇遙的身影漸行漸遠,也是轉(zhuǎn)身當即就跑開了。
走在那邊的蘇遙這個時候就轉(zhuǎn)過頭,勾起嘴角,“是哪個院子的?”
阿七說,“回王妃的話,是映雪院的人!
蘇遙點點頭,“當真是勇氣可嘉啊!
說完話,蘇遙繼續(xù)哼著小調(diào)子,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淺云居。
今日要進皇宮赴宴,難免又是要精心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