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是拼了全力,但也是留著幾分力。
銀霖則是完全應付著溫顏,盡管是應付,但也是裝得十分像。
至于看戲的幾個,都是目不轉睛,看得出神。恨不得下一刻溫顏就是自己摔一跤,栽進銀霖的懷中。
但并沒有個結果,因為萬保山匆匆的跑了過來,哈腰說道,“王妃,王爺和兩位側妃都回府了。”
頓時,那邊就已經(jīng)停下了。收劍,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蘇遙挑眉,很是意外,“一起回來的?”
萬保山點頭,“一起回來的。”
蘇遙仔細一想,心中樂了,嘴上說道,“敢情就是打著這個算盤呢。”大家聞言,也是心照不宣。
蘇遙對著溫顏和花冉說,“你們都先回去吧,阿七,銀霖,我們先回淺云居。”
萬保山追問,“王妃,我們不去迎接王爺嗎?”
蘇遙擺擺手,“迎什么接,哪次王爺回來我迎過了。”
說罷,他們便是已經(jīng)朝著淺云居的方向去了。
回到淺云居,蘇遙也是意猶未盡,若是剛才他們晚些來的話,蘇遙必然是會對溫顏下手,讓大家都是能看到那幕心中所想的畫面。她心道:看樣子就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
蘇遙拿著算盤,坐在書桌前,有模有樣的看是算賬。
不多時,余光就看見一抹身影晃進來。阿七也是俯俯身,然后無聲的退下了。
段白宴坐在了凳子上,面向蘇遙,望著她低頭打算盤,自己倒了杯水就喝了起來。
喝完之后,也不見蘇遙說話。段白宴便是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起身自覺的走到了蘇遙的身邊,就發(fā)現(xiàn)蘇遙這哪是在算賬。
“還在生氣?”段白宴出口問。
“我生什么氣?”蘇遙反問。
“你明明就是在生氣。”段白宴說。
“我的樣子像是生氣嗎?”說罷,蘇遙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
與此同時,段白宴彎腰,整張臉就近距離的靠著蘇遙的臉。鼻子對鼻子,蘇遙瞪大了眼珠子,黑黝黝的轉動著。“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頓時段白宴就恍然大悟了,他揚起嘴角,慢慢解釋道,“本王并非是與她們一起回來的,只不過是在半路上碰見的。”
蘇遙挑挑眉,轉過頭,“看樣子她們也是故意等著你從宮中出來,就是等著這機會。”
段白宴一把拉起蘇遙,自己抽身坐下,然后直接攬過蘇遙的腰,讓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蘇遙掙扎片刻,卻被段白宴抓得死死。
“這個醋你都吃?本王連看都未曾看一眼,即便是進府,本王也是快些一步過來找你。”段白宴的語氣帶著哄人,蘇遙頓時沒氣了。
“那什么牧樂世子和云舒公主安頓的如何了?”蘇遙話鋒一轉,好奇的問。
“已經(jīng)安排在皇宮里住下了。”段白宴似乎很不愿談他們。
“王爺可覺得他們可疑?”
“你擔心的本王已經(jīng)料想到了,如今他們就住在皇宮,本王已經(jīng)暗中派人監(jiān)察,不過也同時告知了容云鶴要多加注意他們的言行舉止。”段白宴玩弄著蘇遙的頭發(fā)說道。
“明明是來和我們談聯(lián)盟,卻又是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的確是可疑至極。王爺,你覺得會不會是黑衣人的安排?”
頓時段白宴手下的動作一頓,眼皮一掀,望著蘇遙的側臉,“你是說穆宇部落有可能也已經(jīng)是落在了黑衣人的手中?”
“既然黑衣人有本事讓恪闞部落和戈雅部落都落難,收服穆宇部落也不是沒有可能性。”蘇遙如此解釋。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這只是我的猜疑,先看看這對兄妹是有什么動靜。他們總是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下定奪了。”蘇遙說。
段白宴點點頭,繼續(xù)玩弄蘇遙的頭發(fā)。
他現(xiàn)在的確是習慣了和蘇遙獨處的時間,更是希望一輩子都是和蘇遙如此無憂無慮的樣子。
蘇遙坐著依舊還是不習慣,她想要起身,但段白宴的手已經(jīng)是箍著她的腰。蘇遙皺起眉頭,很不好意思的說,“放開啊,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無人敢進來。”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膩歪了?”蘇遙哭笑不得。
“膩歪?是何意思?”段白宴好奇的問。
“就是特別的喜歡黏人。”蘇遙解釋。
這個形容,段白宴倒是能聽明白。
段白宴笑得格外的優(yōu)雅,即便是如今他們如此的姿勢,但再看他,依舊是清風明月。
只是蘇遙想歪了。
“本王想要膩歪你,你卻不領情。本王若是不理你,你也是生氣。”段白宴故作苦惱的樣子,“你來告訴本王,本王應當如何?”
“就算是膩歪也要分場合時間的好嗎?這大白天的,誰會像你這樣?”蘇遙簡直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夫妻恩愛,根本不分場合和時間。這是溫子然說的。”段白宴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以后他的話你要少聽,誤人子弟。”蘇遙說。
“本王倒是覺得他說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段白宴說。
“那你是聽我的話,還是聽溫子然的話?”
“自然是聽愛妃的。”不過,有時候還是要聽取溫子然的話。
蘇遙甚是滿意的點頭,“那現(xiàn)在我們就應該先不要這樣,畢竟這種都是關著門的膩歪,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敞開著門呢。干正經(jīng)事。”
說罷,蘇遙就又想著要起來。
哪知段白宴依舊是不放手,“原來如此,既然愛妃是擔心這個,那我們直接是關好門窗即可。這樣的話,場合和時間都是不需要理會的。”
蘇遙內心已經(jīng)忍不住要咒罵了。
她全身僵硬,機械般的轉過頭,望了段白宴一眼,登時就玩命的跑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