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敬酒的官員就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蘇藜身上佩戴著的吉祥如意,頓時眼前一亮,“太子妃身上佩戴著的吉祥如意,下官好似在楚王爺?shù)纳綍r見過啊。”
此言一出,蘇藜就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吉祥如意。
眾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蘇藜的身上。
若不是這個官員提醒了一句,大家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吉祥如意是段白宴的。
蘇藜微微一笑,摸著吉祥如意說,“這是楚王妃贈送本宮的。”
話落間,蘇藜就微笑的看向了蘇遙。
蘇遙暗罵,這死男人是閑著蛋疼,不巴結(jié)著太子,去關(guān)心女人身上的東西做什么。
這吉祥如意的確是天下獨一,但在段白宴的藏寶庫里壓著最底下,蘇遙當(dāng)時也只是隨眼一看就挑中的。恰好她也知道皇后送了江吟雪寶貝,那么這也是再適合不過了。
“楚王妃和太子妃果真是姊妹情深啊。”有人夸贊。
“這吉祥如意也是極品的寶貝,當(dāng)年看了一眼,可就未曾再出現(xiàn)過了。”
“與太子妃的確也是相配。”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夸贊不絕口。惹得蘇藜也是滿足不已,江吟雪微笑掛在臉上,卻一直都是強忍著。因為她不想蘇藜成為了焦點,而她好似被人遺忘掉了。
同時在蘇遙身后的劉子欣和司徒鈺兒聽到那邊的聲音,再是看看段白宴和蘇遙,那吉祥如意當(dāng)真看了眼紅。這是段白宴的東西,卻沒想到被蘇遙就這樣給送人了。
送的還是自家人。
這蘇遙和蘇藜不是一直都不合嗎?
怎么會!
蘇遙聽著那些花言巧語,左耳進(jìn)右耳出,好在說的也不是她。
但是才剛剛嘚瑟片刻,有人就已經(jīng)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這邊來。
“說起來楚王爺兩次大婚都是未曾擺宴席,也著實低調(diào)了些。”有人說話了。
本在喝酒的段白宴手上的動作一頓,蘇遙和小皇子紛紛看了他一眼,見他又是神色如常的將酒喝完,然后緩緩放下了酒杯。
“楚王爺比太子殿下要先成婚,這都將近快一年過去了,竟然也是沒有出來什么動靜。”嫻貴妃忽然間就開口接話了。
眾人看了她一眼,便是又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了蘇遙的身上。
本是吃得偷樂的蘇遙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嫻貴妃,目光復(fù)雜,面無表情。
身后的劉子欣和司徒鈺兒卻是幸災(zāi)樂禍了,她們進(jìn)來的晚,暫且也是不會怪罪到她們的頭上來。
“楚王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嫻貴妃這似乎管的寬了些吧。”皇后忽的幫段白宴說話。
其實不然,只是皇后和嫻貴妃作對而已。
即便嫻貴妃是江府送進(jìn)來的,但是她的所作所為明顯是超過了底線,皇后生氣,那是必然的。
所以嫻貴妃如此大膽的說教段白宴和蘇遙的時候,皇后也才會幫著說話。
這也不算幫,純屬皇后想要抓住了機會,讓嫻貴妃難堪而已。
“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也只是替皇上擔(dān)心而已,畢竟,畢竟楚王爺也是皇家之子。。。”這話還沒說完,嫻貴妃就已經(jīng)開始自顧自的哭了起來,那模樣著實的委屈憐人。
下一刻,皇上就陰沉著臉看向了皇后,微怒道,“皇后,你也未必太過于小題大做了些吧,愛妃并不是這個意思。宴兒乃是朕的侄子,也是姓段,他的子嗣難不成朕不該關(guān)心嗎?”
皇后一口氣堵在胸口,怒瞪著嫻貴妃。“今日是太子的大婚之日,卻說楚王爺?shù)淖铀弥拢n^不對馬嘴。”
見皇后不甘示弱,嫻貴妃自然倒在皇帝的懷中哭得更加的傷心了,不撒嘴的說自己并不是那個意思。
皇帝則是心疼的一直安慰著。
坐在的達(dá)官貴人們,瞧著這副樣子,那都是擺著臉,不忍直視。
站在皇帝一旁的容總衛(wèi)和容云鶴同樣也是一臉的無表情。
容云鶴則是與段白宴對視了一眼,盡管不說什么。卻也是將意思表達(dá)了個清楚。
蘇遙看見這個場景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了。
畢竟這原本將矛頭指向他們的,卻不想因為嫻貴妃的一句話,將整個局面的都給打破了。
這樣一個宴會在最后也是不好的收場。
因為嫻貴妃哭得實在是太過于傷心,但皇帝又不好當(dāng)著大庭廣眾發(fā)作,便是聲稱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讓嫻貴妃陪著回宮。
皇帝走了,皇后自然也是氣不過,坐了沒多久也是說身體有恙然后離開了。
段玄奕當(dāng)然也不高興,好好的宴會卻是這樣不歡而散。
最后宴會就不了了之了。
蘇遙和段白宴將小皇子轉(zhuǎn)交給了小公公和小宮女,目送小皇子的馬車朝著皇宮那個方向而去。
太子府大門口已經(jīng)走了大批的賓客,蘇遙和段白宴也是準(zhǔn)備上自己的馬車準(zhǔn)備回府。
卻不想司徒鈺兒就忽的出現(xiàn),直接是跪在了蘇遙的面前。
猝不及防的一下,惹得周圍經(jīng)過的人都是好奇的望了過來。
劉子欣也是在后面緩緩的走了過來,她也是露出了好奇的樣子,但沒有說話。
“臣妾,臣妾知錯了,還望王爺和王妃看在臣妾懺悔的這段日子,給臣妾一次機會吧。”雙眼通紅,容貌可憐,雙肩都是跟著微顫著。
司徒鈺兒還真是會挑日子。
眼下南平王夫婦還是未曾太子府內(nèi)出來,司徒鈺兒就是要趁著這個時候抓住機會了。
大家并不知道這段時間楚王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們卻知道司徒鈺兒一直都是在南平王府待著。
即便是剛才宴會的時候,司徒鈺兒是坐在段白宴的身后,那也只是讓大家更加的好奇。
而眼下這番場景,大家就更加的好奇了。
“鈺側(cè)妃這是想要南平王和南平王妃的顏面都丟盡嗎?”蘇遙不冷不淡的問。
“臣妾。”
“趁著王爺還沒有動怒,你坐劉側(cè)妃的馬車先回府再說。”說罷,蘇遙也是在阿七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能先回府,自然就是好的。
司徒鈺兒破涕為笑,趕緊就是起來了。
她看了眼太子府的大門口,不見自己的父母出來,心中卻竊喜。隨之便是心急的坐上了劉側(cè)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