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蘇遙恨不得是拍死自己的嘴巴,是不是覺得現在放松了,都是熟悉的人,就可以那么肆無忌憚的亂說話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段白宴那略有所思的樣子,她馬上就上前轉移話題,好奇的問,“王爺,下午容少衛找你做什么呀?”
段白宴收回思緒,右手搭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說,“是皇上吩咐停止調查兇手的事情。”
“你是說。”
“嗯。”
“為何好端端就不讓調查了?”蘇遙雖然松口氣,但還是很意外。
畢竟當初皇帝暴跳如雷,示意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并且懲戒兇手。可是不想這次就無端端的不讓調查了,這件事情未免是太過奇怪了些。
說到這個,段白宴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蘇遙眼尖,登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肯定不會有有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段白宴說道,“嫻貴妃想要一個新的宮殿。”
蘇遙驚愕不語。
“為了能盡快的完成,需要本王從軍營處調兵進宮。”段白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于荒唐了,好好的兵竟然現在是要去給一個寵妃建造宮殿。這說出去了,不知道是有多么的笑話。
“看樣子皇帝被嫻貴妃迷惑的不行了。”蘇遙得出結論,“王爺,你無法拒絕啊。”
這便是段白宴最無能為力的事情,他是氣憤不已。
“那容少衛還有說其他的嗎?”蘇遙問。
段白宴搖頭。
“恐怕現在最生氣的就是皇后了吧,沒有太后了,整個后宮都是她說的算。但嫻貴妃是皇帝的寵妃,現在皇帝是一心想著嫻貴妃。”蘇遙淡然自若的喝茶。
“如今只是建宮殿,不知下次是什么。”
“恐怕這下次也不會太多。”
蘇遙不說透,段白宴就已經心知肚明。
紫鳳是段玄奕讓江府送進去的,但紫鳳卻是黑衣人的人。等到時候段玄奕成為了一國之君,那么也就不會出現如此荒唐的事情。
可是也將會進入更加可怕的時候。
這個話題終究是要結束,畢竟說多了不好。
兩人簡單的結束了晚膳之后,踏秋院和映雪院那兩邊都是有了新動靜。她們先是沐浴更衣,然后將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沒多久,各自的丫鬟就已經高興的進來傳話了。
“小姐。”
“郡主。”
“王爺從淺云居出來了。”
劉子欣和司徒鈺兒同時驚喜萬分,從淺云居出來了,那么就是說明今晚不在淺云居住下。
“趕緊去看看,看看王爺到底是準備去哪里。”劉子欣推著紅兒出了房間,同時司徒鈺兒那邊也是一樣。
等著兩個人再去打探的時候,就發現段白宴根本就沒有朝著這邊過來,而是直接去了另一邊的梨畫院。
梨畫院是花冉的院子。
這目的已經是很明顯了。
司徒鈺兒一聽到這個消息,登時就砸爛了圓桌子上的酒壺。這本就是她精心準備的交杯酒,算是彌補大婚之夜的損失。她知道就算是段白宴之前有借口不來,但時間久了總是會不好。可是沒有想到,他依舊是不曾想來她這里。
當然劉子欣也是不好過,她沉默的坐在床頭邊上,并且順手拿起旁邊凳子上的剪刀,直接是將自己身上的紗裙給剪破了。
紅兒見狀,當即就跪下阻攔,“小姐,你要小心啊,剪刀鋒利,小心傷了小姐的手。”
“本妃到底哪里不好,連一個小妾都是比不上。”劉子欣面無表情的質問。
“小姐,或許當真是如同王妃說的那般,需要耐心等等日子呢。”
“等等?本妃如何等?等著那兩個小妾先在本妃面前懷孕嗎?”
“可是王妃也沒有懷孕啊。”紅兒提醒。
劉子欣聞言,低眉盯著紅兒,示意她繼續說。
“小姐,王妃嫁進楚王府多久了,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王妃的肚子一直都是沒有動靜。要么就是王爺不讓王妃懷上他的子嗣,要么就是王妃身體有問題生不出孩子。只要不是王妃的孩子,那么我們都還是有機會。畢竟小妾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多金貴,怎可以和小姐的孩子相比呢。”
“對,你說的沒有錯,是不能相比。只要不是蘇遙生的孩子,那么一切都好說。”劉子欣被紅兒給說通了,她忽然間就心情順暢了。
見慣現在段白宴是非常的寵愛蘇遙,可還是要拿事實說話。
蘇遙那肚子都已經將近一年了,卻還是無動于衷。
聽著旁邊院子傳來的砸鬧聲,劉子欣只會是笑得更加的開心。她要保持優雅大度,這樣的話就更加能入了段白宴的眼。
到時候只要是努力幾次,自己的肚子肯定是會爭氣的。
越想劉子欣是越得意,“紅兒,將補藥拿上來,本妃要天天喝。”
同一時間段的淺云居,阿七就從外面匆匆回來了。蘇遙則是在小書房算賬。
“怎么樣?”
“回王妃的話,鈺側妃在房間里亂砸東西發泄,劉側妃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司徒鈺兒就是被自己的父母給寵壞的,換做任何正常的男人必然是會喜歡劉子欣的這份沉穩。只是如果看的清楚的話,都會知道劉子欣是個心機很沉的人,倒是司徒鈺兒極為的單純。”
這兩天,蘇遙也是試探的差不多了。
“王妃,接下來該怎么做?”阿七問。
“就繼續保持這樣吧,有些人呢時間久了才能看的更加的仔細。”蘇遙已經將最后的賬目給算好。
她從椅子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恰好同時,段白宴就已經翻窗戶進來了。登時蘇遙和阿七看的目瞪口呆,她們同時望了望院子,再看著已經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的段白宴。
阿七馬上出去并且關上門。
蘇遙則是好笑的說,“王爺,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還翻窗戶?”
段白宴面無表情的說,“本王怕待久了,某人會吃醋。”
蘇遙坐在段白宴的面前,不以為然的說,“想我就是想我,何必那么傲嬌呢。”
段白宴瞇著雙眼,依舊很傲嬌的威脅,“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話落間,蘇遙就已經身子往后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