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憎恨的抬眉,就看見蘇遙嗤笑一聲,雙手環(huán)抱,絲毫沒有半分膽怯之色。隨之就聽到了她說話,“看樣子蘇大公子是忘記了當晚發(fā)生了何事?”
“你在清音樓本就對本公子大打出手,那時候那么多人都看著的,怎么?現(xiàn)在是想要栽贓給本公子嗎?”蘇恒惱羞成怒道。
“清音樓本就是紅塵之地,隨處可見男人摟著女人,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蘇大公子呢?本公子坐在那里好好的喝著酒,你確實拿本公子的桌子當床!”此言一出,旁邊看戲的百姓就開始對蘇恒又是一陣的竊竊私語了。
搞得蘇恒一時間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怒指著蘇遙,“你休得胡言!”
與此同時,段白宴已經從茶樓出來,甚至走了過來。
見蘇恒又是如此蠻橫,站在旁邊一直被阿七拉住的銀霖已經是按奈不住,阿七急忙緊緊拽著他,并且是在耳邊輕言解釋,這才讓銀霖緩和了臉色,只能是眼巴巴的看著。
“是嗎?本公子那時候也是有證人的。而且那時候蘇大公子似乎對本公子也有著非分之想啊。”說罷,蘇遙已經是受不了的抖了抖身體。
而同時周圍的百姓又是驚愕的看著蘇恒,更是帶著有色的眼睛,開始嫌棄了。
容云鶴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就連著后面趕來的段白宴也是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段戲碼。
下一刻,段白宴就已經走了過來,原本是想要動手的蘇恒就被段白宴直接二話不說拍在了地上。
“蘇恒,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本王的人。”段白宴陰沉著臉,雙目陰鷙,那怒火幾乎是要跳了出來。
被打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的蘇恒就驚恐的看著段白宴,他不曾想段白宴也在這里。
可他還是捂著胸口,被自己的護衛(wèi)給扶起來。蘇恒忍著痛,依舊不滿的說,“楚王爺,此人當日害的草民顏面盡失,你卻包庇他。正所謂天子有罪,與庶民同罪。楚王爺如此,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哦?是嗎?那日的事情本王早就調查過了,蘇大公子在清音樓的名聲可不是那么的好聽。”
“她將草民吊在樹上一夜,害的草民臥床數日。更何況那日是他先動的手,天子腳下,就可以如此猖狂。難不成就因為有楚王爺你撐腰嗎?”蘇恒是害怕段白宴,更是被他的眼神嚇得不敢多說話,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但蘇恒就是不肯放過這次機會。
“怎么?本王撐腰不可以?”段白宴絲毫沒有被蘇恒給威脅,更是義正言辭,居高臨下。
“楚王爺,你如此袒護他,是不是有些包庇了。”蘇恒硬著頭皮。
“本王袒護,還需要你說的算?”
與此同時,已經在茶樓調整好情緒的劉子欣也是已經從茶樓走了出來,她微微抬頭就看見了那邊圍滿了人。段白宴身子最高,她率先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段白宴。
便是好奇的問,“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聽說當日將蘇大公子吊了一夜的人就是方才從楚王爺馬車上下來的男子。方才蘇大公子經過,就看見了他。便是要討回公道。”
劉子欣聞言,馬上就想起了方才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說話。她的腦子忽然閃過了一計。“走,去看看吧。”
“若是楚王爺執(zhí)意如此,那草民覺得這件事情就只能皇上來做主。”蘇恒依舊不怕死。
蘇遙他們聞言,不由覺得好笑了。卻不想蘇恒還能如此的執(zhí)拗,蘇遙更是對蘇恒有了些改觀。
“蘇大公子,本官勸你還是算了,否則的話到時候可就下不了臺面。”容云鶴又是走到了蘇恒的身邊,并且是低頭輕言,“如今皇上是有重任交給楚王爺,皇上更是將金牌交給了楚王爺,而且楚公子是此番任務中最重要的人。蘇大公子若是壞了皇上的事情,蘇大公子怕是小命難保。”
說完話,容云鶴就已經站在了原地,就靜靜地等著蘇恒的意思。
蘇恒見狀,他看到了金保衛(wèi),雖然知道容云鶴和段白宴的關系,但似乎容云鶴和段白宴在一起,從不帶金保衛(wèi)。
難不成當真是有事情?
而這時,蘇恒就依稀想到昨日父親說的話。
頓時蘇恒的臉色就變了。
“如何?蘇大公子去不去面圣?”段白宴問。
盡管蘇恒是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因此執(zhí)意去見圣上,而丟了自己的小命。無奈之下蘇恒就只能是心甘情愿的行禮,“是草民該死。”
“你倒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段白宴也不想因為蘇恒又是鬧出一些事情來。
畢竟劉子欣的出現(xiàn),已經讓他很不舒服。
劉子欣趕來的時候,段白宴就已經甩袖準備走人,“若是本王再見你,本王便是不會顧及你是蘇丞相之子。”
說罷,段白宴就走人了。
蘇遙和容云鶴自然也是跟著走人。
蘇恒望著他們已經走遠,緊握著拳頭,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
劉子欣撥開人群進來的時候,段白宴他們就走了。她低頭看著蘇恒已經起身,嫌棄的很,便是不吭聲,也是轉身走人。
段白宴等人上了馬車之后,就直接走人。
蘇遙和容云鶴相視一望,段白宴此時此刻也是擺著臉,十分生氣的樣子。
容云鶴略顯尷尬的問,“不然我去騎馬好了。”
見狀,蘇遙暗罵他不夠兄弟。
段白宴更是抬眉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容云鶴,“這馬車是不夠好嗎?”
頓時容云鶴就摸摸鼻子,顯得十分無辜了。反倒是蘇遙幸災樂禍。
這時候段白宴冷眼掃過蘇遙,陰陽怪氣的說,“楚公子,你的麻煩事兒倒是不少。”
蘇遙咳嗽了兩聲,“王爺不要介懷,也不過只是和那蘇大公子一人有了些恩怨而已。而且也是不知那么湊巧,今日就會冤家路窄碰上了,純屬巧合。”
段白宴不屑的斜視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蘇恒今日是鐵了心要將你拿下,若不是皇上的金牌,你以為我們還能那么順利的坐著馬車走人?”
“是是是,這份人情,草民記住了。”等回頭換了行頭,楚公子還不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