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而進(jìn),視線擴開。
房間內(nèi)依舊是一塵不染,看得出有天天打掃。
大家進(jìn)入房間,便是開始各處搜查,動靜不大,都是以肉眼觀察,偶爾會翻翻東西,唯有媽媽是站在桌子的旁邊,看著大家的舉動。
“王爺,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現(xiàn)在再搜又有何意?”
正在看梳妝臺的蘇遙下意識的看了眼媽媽,勾著嘴說,“人的確是死了,但畫像中只找到三個人是那邊有的,但你的姑娘還不見了七個,況且我們調(diào)查到不止一個人作案。”
話落間,媽媽的神色就變了,她驚恐的看向了蘇遙,“大人此言當(dāng)真?如此說的話,老奴這留香園其他的姑娘還是會遭殃?”
“不可否置,所以我們需要調(diào)查一下,當(dāng)初兇手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帶走這些姑娘。不過媽媽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因為他們早就將目標(biāo)定向了清音樓。”蘇遙帶著安撫又認(rèn)真的語氣說。
見不到媽媽臉色再多的神情變化,蘇遙便是繼續(xù)埋頭尋找線索。
段白宴他們時不時無意間會去看媽媽一眼,但依然是繼續(xù)在房間搜索什么。
很快,段白宴就沿著靠墻的桌子就到了一扇窗旁邊,他輕輕推開,下面正是后院子。但下面卻是有一層的屋檐,從屋檐過去便是一處圍墻,還有棵樹。
“這下面是做什么的?”段白宴問。
媽媽挑眉看了眼,“那是廚房,王爺。”
廚房在正下方。
聞言,蘇遙就走過來看了一眼。她看著挺好奇,便是說道,“我能去廚房看一看嗎?”
“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容云鶴等人還留在上面繼續(xù)尋找,段白宴和蘇遙便是結(jié)伴,在媽媽的帶領(lǐng)下直接去了后院進(jìn)了后廚。
后廚的空間很大,占據(jù)了三個房間。
一進(jìn)入的時候,段白宴就說,“清音樓的后廚似乎也沒有這里的大。”
或許段白宴這話是無心的,但有心人聽著卻是意味深長。
媽媽笑著解釋,“雖然我們留香園是個紅塵之地,但老奴也是從下面慢慢爬上來的,所以就會比較疼惜這些姑娘。心想著在其他地方也做不了什么,便是在吃的方面將就一些,而且我們來的客人也是會好好招待。”
“媽媽的作風(fēng)的確是與其他人不同,也難怪你的耿直,才讓清音樓搶去了風(fēng)頭。”蘇遙似有似無的笑著。
而媽媽只能賠笑,眼珠子轉(zhuǎn)悠著,一直注意著段白宴和蘇遙二人的舉動。
后廚整理的很干凈,也許是店里沒有生意,他們也就下去休息了。
故此,后廚內(nèi)也唯有他們?nèi)恕?
蘇遙看的很仔細(xì),但手上卻從不觸碰那些東西,只是媽媽看著他們慢悠悠仔仔細(xì)細(xì)的樣子,便是心里顫抖。
當(dāng)兩人直接走到一張擺滿肉的桌子上的時候,就好奇的看著這些已經(jīng)被切好并且濾過水的肉。
“媽媽,這都沒有客人,為何這些肉要先這樣放著?”蘇遙好奇的問。
“哦,是最近醉之樓出了新菜品,廚子們想要照樣學(xué)著做,便是買了這些肉,本來到時候就會用上,便是先這樣了。”媽媽上前急忙解釋。
而這邊的段白宴,已經(jīng)是拔出旁邊木板上的刀,將肉給推開,莫名的蹙額嫌棄。
“王爺,我們走吧。”蘇遙忽的說道。
段白宴回神,沒有說話,便是點點頭。但受到了蘇遙在使眼色,便是在蘇遙同媽媽說話的時候,段白宴拿起旁邊能遮掩的東西,便是隨便抓住了塊肉藏了起來。
大致都看過了,并沒有什么可疑的發(fā)現(xiàn)。
臨走時,阿七就遞給了媽媽一張銀票。
媽媽見狀,欣喜萬分,忙是對著馬車磕頭謝過。
等著馬車開走之后,段白宴才將那塊肉拿了出來,“你是覺得這肉奇怪嗎?”如果不是,蘇遙不會讓段白宴悄悄拿走一塊。
坐在蘇遙對面的容云鶴見狀,好奇不已,“怎么了?這肉有問題嗎?”
不說話的蘇遙已經(jīng)拿出帕子,將肉抓住并且仔細(xì)看了一遍,“王爺和容少衛(wèi)覺得這是什么肉?”
“豬肉啊。”容云鶴脫口而出。
段白宴不說話,他深意的看著蘇遙,內(nèi)心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但他不確保。
蘇遙再看了看,于是幽幽說道,“這是人肉。”
此言一出,容云鶴就已經(jīng)忍不住捂住嘴巴,盡管是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恐怕也不及眼前這塊已經(jīng)半生半熟的人肉。
就連段白宴也是露出不適的樣子來。
“若這是豬肉,那么就是最好的三層肉,或許是有些廚師習(xí)慣把外層皮切掉。但是他們的刀工不會太精準(zhǔn),確切的說表面很多會很粗糙。雖然豬肉和人肉差不多,做成了菜,誰都是分別不出來。但若是仔細(xì)看的話,一定能分辨。”蘇遙輕描淡寫的說。
“如何分辨?”段白宴問。
“王爺覺得賣豬肉的會將小豬仔殺了賣嗎?”
“都是喂大喂肥的豬,小豬仔也沒多少肉。”容云鶴拿手擋住了嘴臉說道。
“這肉明顯是太過纖瘦了,作為廚子怎么可能會買不好的豬肉。”
“留香園的媽媽不是說他們要學(xué)醉之樓的新菜品嗎?”段白宴瞥過眼睛,不再去看。
“肉質(zhì)太差,盡管步驟對,味道也不會對,他們不會選擇這肉。”蘇遙嘆了口氣,“或許我們現(xiàn)在去買些豬肉同樣是濾過水,你們再做比較,絕對能看明白。”
“不了,相信王妃的判斷是不會錯。”容云鶴幾乎是忍不住作嘔,“王妃,這肉能放下嗎?”
“嗯好。”蘇遙將它包好,然后放在了座位的下面。這邊的容云鶴也是急忙開窗簾透透氣,段白宴也是趁機呼吸了兩口。
“留香園用的是人肉,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段白宴蹙眉說道。
“有兩種可能,第一那七個不見的姑娘就是留香園媽媽自己殺的,第二留香園的媽媽和恪闞人是有聯(lián)盟,留香園的媽媽將人給他們,人皮拿走,尸體拿回來當(dāng)成豬肉做菜。”
“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容云鶴的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
蘇遙點頭,“嗯,我也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