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霖的口中得知,出去必須要穿過比之前那個還要大的叢林,他只去過一次,但因為叢林太過陰暗又危險,便是只在這里覓食生活。
一想到叢林,蘇遙就看著他們眼下也沒有兵器,唯有蘇遙的匕首,還有段白宴身上留下的三個霹靂彈。
為了應付到時候叢林里的東西,他們便是決定先做一些能用得上的防身之物。
蘇遙本就有叢林逃生的經驗,知道什么是最必須具備的東西。
她想著前世留下來的記憶,就開始就地取材,在段白宴和銀霖在做小尖頭木的時候,她就是找來堅韌的細樹藤,多根編制成了一根繩子。
然后又是將剩余的樹藤,取出了最里面的細條,又是多根摩擦,然后用細竹棒做成了弓。
東西做的差不多,段白宴就去看蘇遙一人到底在倒騰什么。
等他靠近的時候,看見蘇遙身旁那捆繩子還有她手上的長弓時,眼眸幽暗,神色凝重。他聲音低沉渾厚,“這些東西,你是從何學來?”
很明顯,蘇承定然是不會教一個細作來做這些。
即便是段白宴見識多廣,但每次看見蘇遙所做的事情,他總是會覺得從未見過,甚至覺得自己是孤陋寡聞了。
似乎是想到蘇遙想要說什么,段白宴直接說,“不要說是在孤本上看見的。”
蘇遙抿嘴,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那她總不能說,自己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
相信誰都不會信。
“王爺又何必在乎我是從哪里學來的,只要是有利我們出去就可以了。”蘇遙故作鎮定,將最后一根繞完,然后就將長弓遞給了段白宴,“王爺試試看,順不順手。”
段白宴沉默,接過了長弓,他拉伸幾次,點點頭,“可以。”
“那再用細棒做多一些木箭即可。”蘇遙拍拍手,就已經是落荒而逃到了銀霖的身邊,深怕段白宴還要問些什么。
看著蘇遙刻意避開他的樣子,段白宴瞇了瞇眼眸,也不再說什么。
準備了一天,蘇遙另外還準備了水和能即食的東西。
然而轉日,天就下起了蒙蒙細雨。
這對他們穿越叢林并沒有好處,但蘇遙望著天邊那頭的亮光,就知道這場雨下得不會太久。
收拾的差不多,銀霖就帶著他們二人朝著東邊而去。
蘇遙為了在叢林里方便行走,早就將身上的衣裙改成了雙腳方便行動。像極夜行衣。
一直能望到那片叢林的頂端,但還是走了不少的路,才到了叢林的面前。
站在這里,銀霖就已經是繃住了神經,仿佛已經是嗅到了叢林里的危險氣息。
也是在一刻鐘前,天打開了,陽光照射進來,透過無數的細縫,讓叢林稍微帶著些光亮。
銀霖一直走在最前頭,段白宴故意放慢了腳步,和蘇遙別開了一小步的距離,將蘇遙是護在了中間。
在叢林本就是要時刻繃住神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最重要。
腳下踩著的都是濕漉漉的腐爛泥土,還會沙沙作響。
一進入,蘇遙整個人就變了。
那種高警惕、充滿肅殺之氣,與段白宴所見到的判若兩人。
他無暇去關注蘇遙,一直是注意著周圍和身后。
叢林里的東西可比任何都要危險,他們會隱藏身體,肉眼無法看見,然后隨時找機會。
蘇遙左手緊緊握住肩膀上的繩子,右手緊緊握著匕首。銀霖走在最前面,他手上同樣是拿著做好的尖頭槍,至于段白宴手里捏著長弓。
越往里走,光亮也就越低。在這種地方,利用火的話是最好,但同樣也會吸引那些危險過來。再者,這里太過潮濕,即便是鉆木取火,未必是能成功。
不知走了多久,銀霖毫無征兆的停下了腳步。注意到怪異的蘇遙和段白宴都是停下了腳步。
“蛇!”
聞言,蘇遙和段白宴順著銀霖望過去的視線抬頭,就看見在眼前的一根粗狂的樹枝上纏著一條蟒蛇。
蘇遙驚愕,真是沒有想到才進來,就先碰見那么重量級的危險。
哪知身旁的段白宴也是低沉著聲音說,“還有一條。”
登時蘇遙就側過頭看,果真在那棵樹底正有條盤著的蟒蛇。
或許是嗅到了陌生的氣息,這兩條蟒蛇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他們吐蛇信子。
瞧著它們的身軀和長度,蘇遙怕也是第一次見到。
見銀霖已經是提高警惕,更是準備示威的時候,蘇遙當即就抓住了他,“不可以!我們只是闖進了他們的領地,慢慢的,我們退下去就可以了。”
段白宴沉住氣,緊握著長弓,已經是在找蟒蛇七寸的地方,若是不行,當然是必須要正面出擊。
眼下,蘇遙就拉住了他們兩人的手臂,慢悠悠的后退,“聽我的,只要安靜的退出它們的領地,它們絕對是不會攻擊我們的。”
然而段白宴反手抓住了蘇遙,制止她后退。
蘇遙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臉色極度的難看,甚至帶著蓄意待發的樣子。只聽他說,“別退了,后面有老虎。”
登時,蘇遙就轉過頭,就看見身后果真是徘徊著兩頭大老虎。
那體型可是比段白宴之前準備的獵物還要大上許多。
什么叫左右夾擊,前有狼后有虎。
眼下這個情況就是了。
段白宴迅速的就找到了一根比較堅固的樹枝,在蟒蛇已經朝著這邊游過來的時候,段白宴就直接是帶著銀霖和蘇遙站在了樹上。
也是這千鈞一發之際,撲上來的老虎,只能是用鋒利的爪子刮在了樹上。
或許它們最初的目標的確是他們三個,但如今王見王,明顯是分外眼紅。
三人低頭俯視,就見兩條蟒蛇已經立起頭,沖著老虎張開大嘴,發出沉悶的聲音,好似在示威。
而此時的段白宴,就是在找機會。他的手上已經捏著一顆霹靂彈,就等著它們廝打在一起的時候,他再將霹靂彈丟下去,如此的話,他們才能安全。
或許是太久沒有再接觸過叢林,蘇遙幾乎是緊張著忘記自己早就不在亞馬遜,甚至忘記自己會輕功。
她也是懊惱了一把。
再低頭看的時候,老虎和蟒蛇各自示威,已經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