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段白宴沒有來。
連著三天,段白宴都是未曾出現(xiàn)在楚王府。
但蘇遙卻是能時?匆姲⒆蟠掖襾泶掖胰サ纳碛埃K遙好奇,但并沒有多問。
直到第四日,蘇遙算完了帳,她閑得無聊,就獨(dú)自來到了花園散散心。卻不想莫名就噬骨蟲發(fā)作,她急忙是躲在了假山之中,趕緊服下藥丸,來調(diào)息自己。
安靜片刻之后,蘇遙就無意間聽見了外面的對話聲。
“王爺如今如何了?”是傅凌天的聲音。
“王爺目前已經(jīng)在恢復(fù),精神了許多。”
“老溫那邊有了改善的藥方了嗎?”
“尚且還沒有消息!
“還在恢復(fù)中,那我如何將清音樓的事情告訴王爺。”
“阿左也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姑且瞞著,也不能讓王妃知道,免得跟在豐州城那般,王妃女扮男裝去了百花樓。”
“嗯。那就先不說!
等著聲音逐漸遠(yuǎn)去,蘇遙虛弱的扶著假石,從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清音樓?
蘇遙努力一想,這似乎是皇城里最好的青樓吧。
原來段白宴是將事情交給了傅凌天去辦。
但是段白宴怎么了,難不成受傷了?
罷了,人家躲著藏著,自己總不能去看吧,免得到時候會被誤會是偷偷調(diào)查他,跟蘇承告狀。
好不容易目前他們的關(guān)系是融洽了不少。
清音樓是嗎?
想到這里,蘇遙就嘿嘿笑了兩聲,晚上可以去試試看。
既然段白宴說有人認(rèn)識自己的容貌,那就稍微化個妝,改變一下不就好了嘛。
直到深夜,蘇遙從床上起來,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男裝換上,然后給自己化了個比較成熟偏男性的妝容,甚至還貼上了迷人的小胡子。她沒有開門,而是將窗戶打開,然后悄無聲息的跳了出去。
她知道段白宴在王府是安排了許多的暗衛(wèi),其實(shí)在王府的這段時間里,蘇遙就已經(jīng)摸透了這些暗衛(wèi)的隱藏位置。
蘇遙在拐角的時候就看見還守在門口的阿七,她屏氣凝神,是從淺云居的后門離開。
她沒有用輕功,而是一路利用自己瘦小的聲音,探著黑,才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后門偷偷溜出去。
等拐出了幾條街,蘇遙才挺直了腰板走在大街上。
皇城的晚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安靜,路上還是能看見不少的小吃攤子,以及馬車的來回經(jīng)過。
等蘇遙徒步走到了南街的時候,她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條花花綠綠的燈籠,還有各式各樣的馬車,以及那些二樓和大門口叫喚的花俏美人。
南街,是皇城最大的娛樂之地。
左右除了青樓還有賭場,甚至還有男子館。
蘇遙拿著扇子,擋住了自己那張早已經(jīng)驚訝的要掉下巴的嘴,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根本是來不及看。
門口的人,不斷地是朝著蘇遙招手。
很快,蘇遙就是找到了清音樓。
她站在清音樓的面前,也是被清音樓的外觀給驚艷到了。
一路走過來,清音樓絕對是南街最大的高樓。僅僅是這個大門就裝修的那么豪華高大。
見蘇遙在門口逗留了片刻,就已經(jīng)有幾個女人直接上前挽住了她的雙手比。
“這位爺,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玩玩嘛!
“就是啊,站在外面看看又怎么能盡興呢!
“爺,今晚清音樓可是有花魁表演呢,你可算是來對了時間!
“哦?是嗎?那本公子可算是來對了。”蘇遙揚(yáng)起嘴角,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就被幾個美人給帶了進(jìn)去。
大廳內(nèi),燈籠紅得耀眼,奏樂聲悠揚(yáng),從四周傳開。
蘇遙的視線擴(kuò)開,就先被這個偌大的大廳正中間的這個水池給驚艷了,然后再看見圍著水池擺設(shè)的三個紅色擂臺,上面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女人在跳舞。
整個大廳的桌子也是以圓形擺設(shè)的,而上二樓的樓梯也是從左右側(cè)邊上去。
整個清音樓的構(gòu)造就是以圓形柱體打造的。
見到這個,蘇遙還真是十分佩服古代人的創(chuàng)新想法。
很快,蘇遙就被領(lǐng)到了一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上并不是只有蘇遙一人,還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面相普通,身邊沒有陪伴的女子,而是一直喝酒看著臺上的女子跳舞。
蘇遙見狀,有些奇怪,但很快就被一個微胖裝扮富貴的女人給擋住了視線。
“這位爺,你看看,你是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迸诵Φ脴O其富態(tài)。
“本公子是來看花魁表演的。”蘇遙略顯不悅的說,“連酒菜都沒上,就讓本公子先挑姑娘。”
女人聞言,忙是笑著賠禮,“是是是,是奴婢沒有想著周全,奴婢這就是吩咐人給爺準(zhǔn)備最好的酒菜!
在女人說完話的時候,蘇遙就已經(jīng)是拿出了一錠大銀子。女人看見后,雙眼發(fā)光,忙是將大銀子拿走,深怕是被人給拿走。“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
很快,小二就上了酒菜。
蘇遙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漫無目的的掃著大廳的所有人和動靜,直至目光鎖定在眼前同桌的男子身上。
恰恰男子也是在看她,兩人對視上了。
不知為何,蘇遙竟然有種錯覺,這人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漂亮,帶著隱約的棕色。
還有種熟悉感。
“這位公子看起來并不是來這種地方尋花問柳!甭曇舾裢獾那宄,異常的好聽。
“公子你也不像。”
只見男子微微一笑,“我只是在這里等人而已!
“哦?是嗎?那!
“沒事,我已經(jīng)等了一個多時辰,想必她也是失約了。”說完話,男子又是喝完了一杯酒。
蘇遙則是抓起一把花生,欣賞著臺上的表演,還吃著花生。
聽傅凌天說,是調(diào)查到了清音樓有情況。蘇遙的私房錢并不多,所以她可沒錢去樓上包個廂房。
只是在這個大廳上,她又能調(diào)查到什么東西呢。
“不知道這位公子怎么稱呼?”男子忽然間又是來示好。
蘇遙回神,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隨便丟了個名字,“楚玉。”
“楚玉。當(dāng)真好名字。”男子頻頻點(diǎn)頭!俺邮菫榱丝椿ǹ?”
“難不成我來只是為了這口酒?”蘇遙反問。